秋日的晚上,微风拂过,一丝凉意陡然涌上心头,即便是在屋里,也都足以让人发抖,从打开的窗户望去,一轮圆月在空中挂着,看似明日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白府,除了几个上下打理东西的下人就只有白染一个人在府上了,加之这府已经是好些年限没有住过人了,更是一点人气儿都没有,更是清冷,也更加让人觉得孤单。
偌大的府上,却连一个说得上的人都没有,此时的她更加想白氏和云墨了,想起来也免不得要多一些的悲伤了,衬着黑夜里孤单的圆月,仿佛就是她自己的映射。
风透过窗吹来,将她从思念的思绪中拽了回来,她上前去,欲将窗户关上。
而后却感觉附近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抬头时发现在窗前的树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她细细望去,原是薄承颐,她见状,十分高兴,也顾不得关窗了,连忙跑去门处,刚打开门,薄承颐就在门口在等着她,她看见薄承颐在她面前,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若不是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恐怕都不敢相信,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薄承颐。
“我听闻你回来了,还受了伤,你还好吗?”薄承颐满眼温柔,问道白染。
白染紧紧地抱着他,就好像只要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一样,那种依恋,哪怕是梦,也眷恋不舍,“我没事,能看见我,我真的很开心。”她说着依旧不放手。
薄承颐在她的身后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伤口可有好些了?”说着便看向了她受伤的部位,白染见状心里有些纳闷,她从未告诉他她的伤口在她身体的什么部位,可是他的手此时已经落到了她的腹腰处,虽戴着面具,但是眼里的心疼却满溢。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在这里?”白染问道薄承颐。
薄承颐突然一愣,看着白染,显得有些慌张,但一瞬间又镇静了下来,“哦,我听别人说的,加上我刚才看见你走的时候,似乎在故意躲开那里用力,所以猜测。”
白染闻言也就信了,因为她受伤的地方确实还没有好彻底,就像刚才,一激动似乎有些用劲儿过度了,感觉到了一丝的疼意,她也专门下意识地咧了一下。
“你怎么样?这几个月魔教可有什么大事?”白染问道薄承颐。
“没什么事,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倒是你,做了天下兵马大将军很忙啊。”薄承颐道。
白染一笑,“忙什么啊,不过是与官场上那些人打交道罢了,一天怪累人的,但是承颐,如今我已经做了天下兵马大将军,很快我就能报仇了,等我报了仇,我们就回樱山。”
“嗯,我们在樱山安静地过一辈子。”薄承颐也满脸期待。
“外面凉,我们进去说。”白染对薄承颐道,说着就拉着他进了屋里,坐到了凳子上,而后嗅了嗅薄承颐的身上,道:“你喝酒了吗?我怎么一直闻到一股樱花酿的味道?”。
薄承颐会心一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酒坛子,放到了白染的面前。
“真的是樱花酿啊!”白染高兴地道,说着已经拔开了酒塞子,狠狠地闻了一气,“好香。”
赶忙拿了两个杯子,翻过杯子,将樱花酿倒到了杯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还不忘感叹,“啊,这不错,好久没喝了,真是满足。”
“你的伤还没好,还是要少喝一些。”薄承颐叮嘱道白染。
“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吧,我的伤,我心里有数,无碍的。”白染说着,又拿起酒坛子满上了一杯,看着白染喝得如此痛快,薄承颐也忍不住将桌上的酒拿起下了肚。
两人正喝得开心,可是白染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一脸疑惑的模样,“承颐,此番前去西景,有一件事我感觉很奇怪。”白染道,薄承颐看着她,道:“什么事?”
“那日我们在回京的路上,那日凤铨派人追杀我们,但是凤熙突然发了讯息,立刻就有一批人出了来,看那装扮像是魔教的人,他们手里的刀,上面的印记,和云啸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你们魔教在给凤熙做事吗?你可要知道皇子私自豢养死士可是要杀头的。”
白染一脸疑惑,更多的是一脸担忧。
她知道,她一人卷入这场纷争就已经够了,倘若他再卷入,只怕到时候谁也不能全身而退了,看着薄承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疑虑,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染儿,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与他们有勾结呢,他们是官,我们算是匪,不可能的。”
薄承颐对白染说道,白染闻言心里还是放松了一丝,她相信薄承颐,不仅是因为他是薄承颐,而且他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而且魔教自来以杀人著称,朝廷也曾花重金取薄承颐的脑袋,与官勾结不是不可能,但是既然他说了,她再也没有不信他的理由。
可是那刀柄上的印记,明明就是和云啸的,和他的无情上面的一模一样!
薄承颐似乎看出了白染的疑惑,不慌不忙地对白染说道:“至于那个印记,之前魔教的人因为我不如前教主一样,所以纷纷退出了魔教,那些人中有一大部分被一些达官显贵雇佣着做他们的暗卫,你看到魔教的印记也不奇怪。”
白染听了薄承颐的这个解释,立刻放心了,“那就好,我怕与他们做交易后面我们被威胁而无法脱身,我不想被他们束缚这一辈子!”
薄承颐笑着道,“不会的,等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回樱山,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嗯。”白染点头道,随即轻轻靠在了薄承颐的肩头。
“你府上的人够用吗?用不用我再给你找一些人?”薄承颐问道。
白染摇了摇头,“够了,我想要安静一点,人少一点,你也可以日日来了。”
薄承颐点了点头,“以后只要没事,我每天晚上来陪你,这样也就不会害怕了。”
薄承颐说着将白染揽到了自己的怀中,白染很惬意在他的怀里躺着,一瞬间的时间,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身后的这个男人,让她很心安。
“承颐,你为何不劝我?”白染突然道。
薄承颐顿了一晌,道:“若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想做的事情,倘若我束缚了你,这辈子你会陷入这个执念无法自拔,更何况,有些人,倘若不惩治,他只会更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