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浅自从上次和凤渊成功行完事之后,更是注重自己的身子了,日日调理。可是皇后却已经等不及了,眼看凤渊的势力越来越壮大,皇上对凤渊也越来越提防,若是再没个什么来稳固凤渊的储君之位,只怕当时张家和凤家的约定也不过是当初的约定罢了。
今儿一早,凤渊就前去了坤仪宫给皇后请安,皇后见到凤渊虽说高兴,但是心里毕竟有事,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对凤渊说,只好从前几日的旧事先提起了。
“渊儿,母后这几日听闻你和凤熙闹了点矛盾?你们二人互不理睬,可有此事?”
凤渊抬眼看了看皇后,笑着道:“母后,不过就是一点小事罢了,这几日我俩走已经好了,没事的,这俗话说牙齿和嘴唇有时还会打架呢,更何况我与凤熙一向要好,无碍的。”
皇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凤渊与凤熙交好,只会稳固凤渊的位置。
凤熙虽然现在是半身不遂的状态,但是他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以及人脉在朝堂上却从未变过,尤其是他此次再度出山,许多人对他更是钦佩,而他的追随者也随之增加了许多。
这个时候凤渊倘若与凤熙闹不和,那相当是缺失了好一部分的人脉和势力。
“那就好,这宫里谗言许多,母后是糊涂了,怎么还听信起这样的谗言来了呢,真是老了,糊涂了,”说罢一声叹气,“只是,你与太子妃为何还不见得有任何的动静啊?”
凤渊眼神有些匆忙,扫过皇后的脸,“母后,此事急不得,这都是天意,天意未到,急也没用啊,我与太子妃已经很努力地在筹备了,可是不知为何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凤渊话刚落,只见一丫鬟上前了来,“娘娘,太子妃殿下来给您问安了。”
皇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那丫鬟随即出去将云绮浅请了进来,云绮浅行礼。皇后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云绮浅才起了身,坐到了凤渊一旁。
“哦,对了,凤渊,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皇后问道,只是还不等凤渊开口,她又道,“哦,对,对,说到纳妃的事情了,皇家的子嗣可关乎着国运,既然你们二人久不见动静,只好另择人选,为皇家开枝散叶。”皇后轻言道,说得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样。
云绮浅听闻纳妃二字,整个脑袋顿时就懵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凤渊闻言便知皇后此番就是有备而来的,于是乎想要打断她的意思,但是云绮浅却开了口,“纳妃?为何要纳妃?”云绮浅问道,不知是因为方才皇后的话她没听清还是为何。
“倘若你的肚子争点气,如今本宫也不用操这份心了,奈何你不履行自己的义务,本宫身为一国之母,自然是要为东沅的将来做打算了,更何况,进了宫就要做好宽容大度的的准备,这身在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皇后的脸上有一丝愠色对云绮浅道。
“母后说得是,一切按照母后的意思。”凤渊答言道,云绮浅听后向凤渊投去了目光。
云绮浅没曾想今日的请安竟然成了对她宣布此事的仪式了,关键是凤渊也丝毫不反驳。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对凤渊刚才的话很是满意,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凤渊竟然早就已经备好了下一句话,“母后,我看那天下兵马大将军白染就很不错,不如就纳她吧。”
云绮浅大惊,白染?就算是要纳妃,凭什么是她?站起身来大声道:“不行!”
一个庶女,也配和她站在一起?更何况她如今可是大家的香饽饽,她若是嫁给了凤渊,别说以后她的日子不好过,只怕是顺带着云府日后都没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了。
皇后和凤渊一齐看向了云绮浅,云绮浅缓了缓心神,缓缓道:“我的意思是白染如今是天下兵马大将军,只怕她不愿做这个侧妃,如此岂不是让皇家的颜面扫地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配不上她了?她的天下兵马大将军也不过是我凤家给她的荣誉和权势罢了,能做侧妃也是对她的抬举。”皇后道,转而又对凤渊说道,“渊儿,白染确实不错哦,但是习武之人未免粗鄙,更何况她从小出生在山野,若是成了你的侧妃,只怕日后后宫不得安宁,你外祖呢,他们那边有一家远房亲戚,有个丫头生得甚是水灵,也难得聪慧,是南方人,母后觉得你身边缺少这样有修养的女子,你看如何?”
他们的亲事,什么时候他们自己说了算,生在皇家,身边的奴才丫鬟也都是精心挑选的,更何况是枕边人?所有的亲事也不过都是权力巩固的利器罢了,各为各家。
皇后说的这女子,什么贤良淑德,什么品行俱佳,这些不过都是幌子罢了,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女子只是他们争夺权势和地位的一枚棋子而已,想要捏住手中的权利,他们必须要在他们之后的接班人,方可保得他们的地位和权势生生不息,乃至流传千古。
面对皇后的意思,凤渊也只能点头答应,只有答应了皇后所求,皇后才能答应他所求。
“既是如此,我与母后心中各有人选,不如都纳了,一个贤内助,一个大将军,前后皆有所顾,如此正好,不知母后觉得如何?”凤渊问道皇后,一旁的云绮浅的脸早已变得铁青铁青了,刚才说一个,现在又说两个,虽说凤渊也不曾多疼惜她,可是这一旦纳妃,日后的日子更苦,关键是为了所谓的隐忍大度,她只能笑着相迎新人,心却犹如刀割。
皇后最近总觉得自从凤渊成了亲,他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与她也不太亲近了,如今算是实锤了,以前她说啥他绝对会去乖乖干啥的,可是如今却变着法儿的要自己所求。
也不知是不是云绮浅的缘故,如今看凤渊为了忤逆她的意思不惜如此,让她着实心下一惊,觉得眼前的这个凤渊与一年之前的那个凤渊相差太多了!虽说白染手里的权势也是有必要去一争的,但是,她总觉得凤渊如今求娶白染并非只是为了她的兵权这么简单!
只好笑了笑,对凤渊道:“若是渊儿你倘若想的话,就去那么做吧,只是你父皇那边——”皇后道,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毕竟皇上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凤熙和白染了。
“哦,母后不用担心,此事我会去与父皇说明,并告知父皇母后也应了。”
凤渊显得有些激动,让皇后更加确定了凤渊对白染的心思,这么一想,再联系之前与凤熙闹矛盾的事情,她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看着凤渊道:“好,你且去吧。”
凤渊闻言行过礼之后即刻就出了门,看着远去的凤渊的背影,皇后越发觉得背后发凉。
“本宫累了。”说罢,身边的丫鬟上前扶起她也去了寝殿,只留下了云绮浅一人在殿内。
云绮浅的思绪在刚才的一切中还未回过神来,她总觉得她必须要干点什么了,不然,等到最后,死到临头的人就是她了,如此想着,匆匆出了坤仪宫,向着东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