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凤熙在凤渊面前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就连假意的辩解都没有,毕竟这件事,是他骗了他,是他错在先,可是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给他提过醒了,可是他无视。
凤渊看着凤熙可憎的面目,再多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他要白明自己今后的立场。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会是敌人!”凤渊咬牙对凤熙道,说罢扬袖而去,渐行渐远。
凤熙看着凤渊远去的身影,心道:“我不愿看到你受伤,既是如此,那你便恨我吧。”
他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缘分,凤熙只是不想他迷失了自己,故而自己上来阻止了这一切,也造成了他对他的误会,也罢也罢,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的一片苦心的。
在宫里角落的某一处,白染在角落里等着凤熙,凤熙摇着轮椅前来,轮椅的轮子咕噜噜的声音在很远的时候就已经能听得一清二楚了,白染放眼看去,确实是凤熙。
出来,走到凤熙的面前,凤熙看见白染停了下来,“你没回府吗?怎么还在这里?”
白染道:“我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知道太子殿下如今肯定与你生了嫌隙,都怪我,你放心,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前去给他讲清楚的,我相信他是深明大义的。”
“没关系,他也不过是气这几日罢了,等他想通了,一切也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我也相信,到时候他也会明白我们如今所做的的。”凤熙说罢微微笑了一笑。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队宫人,走到凤熙和白染面前,行礼道:“恭喜殿下,恭喜白将军。”凤熙和白染微微做了回应,宫人继续前去,白染看着远去的宫人,“看来都知道了。”
“是啊,两个月之后便是婚期了。”凤熙感慨道。
“好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我就先回府了,你自己保重。”白染对凤熙道。
“好。”白染走后,凤熙看着宫里的红墙绿瓦,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困顿,又像是疲倦,夹杂着紧迫和欢喜,再看看白染踏过的路,他心下又猛地一紧,一切这就要开始了。
凤渊和凤熙分开之后就直接回到了东宫,此时皇上的圣旨已经传遍了各处,云绮浅也听闻了这一消息,心中正在暗暗窃喜着,可是谁知凤渊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她顾不得其他,连忙前去看凤渊,按照凤渊之前对她的说法如今算是失掉了一个最重要的势力。
只怕凤渊眼下心情不佳,前去了凤渊的寝殿,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凤渊寝殿里面传出来的各种乒乒乓乓的声响,还有时不时从寝殿内掉落出来的渣渣,飞溅着。
“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还请太子妃请回,莫要伤了太子妃殿下。”浩海道。但是云绮浅却自不量力,执意要上前去,浩海跟了凤渊这么久,凤渊的脾性他是知道的,故而上前专门去阻拦她,但是云绮浅却仗着自己的身份执意不回去。
“怎么?你们这些做下属的就看着殿下如此糟贱自己而什么都不做吗?”云绮浅质问。
浩海半晌没有言语,看着云绮浅,云绮浅又怒斥道浩海,“让开!”
浩海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给云绮浅默默让开了一条路,云绮浅挺步向前去了。
走到门口时正好一个飞过来的花瓶落到了云绮浅的脚下,在云绮浅的脚下变得四分五裂,云绮浅吓了一大跳,心里也紧捏了一把汗,可是她迅速就抚平了自己的心,进了去。
凤渊听见有人进来了,于是看向了门口,心里的气也顿时压了压,云绮浅见状,上前。
“殿下,你放心,白染将军就算是没能掌控在手里我们也有办法的,我们云家将坚挺地在殿下的背后支持着殿下,殿下无需担心,只要我们心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说着上前去从凤渊的背后将凤渊抱了住,凤渊听闻这些话越发地生气了,将云绮浅一把甩了开,云绮浅倒在了刚在被凤渊摔碎了东西的玻璃渣子中,手上被扎满了碎片。
“你们云家?你们谁不是想看着我做上皇位然后分一杯羹?”凤渊大吼道。
云绮浅感觉自己的手下生疼,抬起手的时候,手上扎满了碎渣,可是凤渊却似乎毫不心疼,一旁的英儿见状立刻跑上前去,“太子妃嗲殿下!”将云绮浅扶了起来。
看着云绮浅满手的碎渣,她自己都感觉到疼,可是凤渊却只顾着生气,对此毫不问候。
浩海听见英儿的动静后也连忙跑了来,看着英儿的面孔,再看看倒在地上的云绮浅,立刻道:“来人,快,请太医来。”已经说出了话的浩海转身又道,“且慢。”
已经匆匆走了几步的太监又停住了脚步,浩海上前对那太监道,“去请太医来,就说是殿下不舒服,切记,太子妃受伤的事情万不可传扬出去。”浩海叮嘱道那太监。
云绮浅受伤是凤渊所致,是一点都没错的,可此事若是被其他有心的人知道,只怕要另做文章了,这若是和之前一样传得太子和太子妃不和,岂不是又要乱了朝纲?
浩海又回到殿内,凤渊还在生着莫名的气,浩海上前,“殿下,太子妃受伤了。”
浩海如此就是在提醒凤渊做些什么,可是凤渊却无动于衷,浩海狠狠道:“殿下!”
凤渊转身看来一眼云绮浅,不耐烦地走到云绮浅的面前,弯下了腰来,如今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即便是生气也改变不了任何了,日后还要指望着云家对付张家呢,他可不能如此鲁莽,于是紧张地拉起了云绮浅的手,一脸心疼地问道:“浅儿,你没事吧?”
云绮浅摇了摇头,可是疼痛感早已使得她的面目狰狞,纤纤玉手上的碎渣无时无刻在告诉着她,她是真的疼,尽管如此,她却还是忍着痛笑着对凤渊摇了摇头。
“浅儿,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我得知父皇将白染许配给了凤熙,我一想到张飞之女就要进京来了,这以后张家的势力我也没法对抗了,你,我也恐怕保护不了了,我就气自己是个废物,这才不小心伤到了你,浅儿,不然你打我吧。”凤渊道。
云绮浅听闻凤渊的话,一时间感动得很,连忙对凤渊说道:“殿下,臣妾没事,臣妾也知道殿下的心,只是,殿下,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浅儿永远都是不会离开你的。”
凤渊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太医来了,看见云绮浅的手,再看看地上摔得粉碎的物件。
“哦,是我不小心自己摔倒的。”生怕太医出去乱传,立刻给凤渊洗白。
太医没有言语,只是在一旁耐心地给云绮浅挑刺,然后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