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郊外,一辆黑棕色的马车在路上疾驰,马车的四角挂着一些挂饰,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从做工单看起来就十分精致,还有在前面领跑的马儿,也是战场上才用到的战马,即便前来拉车了,也依旧遮挡不住它的神采奕奕和矫健的步伐。
马车周围差不多有二三十人在跟随着,在泥泞的路上,顶着豆大的雨点飞驰,眼看就要到京城了,周围的人似乎也放松了警惕,突然间,从四周冲出来了些黑衣人。
黑衣人各个拿的利刃,眼神凶煞,那车夫不得不立刻喊了声“吁”,才让马车急刹车。
“大胆,你可知这是谁的马车?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保护马车的首领开了口,他骑的马儿脚下不断地踏着,他也看着对面的那些黑衣人,而那些黑衣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动容。
相互望了望,一人对众人点头,众人齐齐上,马车四周的人见状立刻拔刀。
一场厮杀就此开始,只是保护马车的人大都是官兵出生,身上虽穿的铠甲,但是那些厚重的铠甲好像限制住了他们的发挥,依旧躲不过那些黑衣人的杀戮,被黑衣人一个个扬血在林中,与地上的雪混成了一潭。车夫见着这情景,扔下马车就跑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想要前去抓那车夫,一人伸出了手,道:“不必追了,留一个回去报丧!”话落,马车里的人探出了头来,可是眼前看到的除了满地的尸体,就是鲜红的血水。
探出来的是一女子的面庞,一张十六岁,稚嫩却充满了恐慌的脸,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环顾前后才发现马车前站着的那些黑衣人,更加害怕了,可是想往后退,又无处可去,但是良久,黑衣人都没有动手,顷刻间,出来了一男人,给黑衣人给了一袋银两,黑衣人拿着银两就去了,一时间,整个树林里除了尸体就剩了一豆蔻年华的女子和一男子。
男子慢慢逼近那女子,那女子惶恐,在马车里挣扎,只能挪到一个小角落里,“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那男子面带黑纱,看不清长相,一双眼睛里的戾气却四溢。
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就将那女子压倒在了马车上,女子反抗,却博不过那男子的力量。
她的衣服逐渐被男子扒了去,露出的香肩在充斥着体香味和泥土味的空气中被男子欣赏着,女子挣扎,一不小心将男子面上的面纱扯了去,只见那男子是云逸。
她小的时候见过云逸一面,没想到长大之后再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云逸!”女子道。
云逸看自己败露了,于是加快了动作,女子大喊,云逸索性将面纱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不是要做太子妃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做太子妃的资质!”云逸道,身下的动作不断,女子已然心死,可是从来没有放弃过挣扎,云逸身下的女子正在常州都督张飞的小女儿,张妙,从小最受张飞宠爱,如今张飞让她前来成太子侧妃,可是云逸却说她想要成太子妃,她想要辩解,可是却被堵了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眼角的泪水不断往下流着。
张妙挣扎着,在云逸的身上想要找到一个可以脱身的东西,摸了许久,却只摸见了一块儿玉玦,她紧紧握着,其余,再无其他,就这么忍受着被他侮辱。
云逸一番泄恨,将张妙的清白也毁了,满足了的他打理好了衣物,看着张妙,在地上拿起一把剑,缓缓走向张妙,张妙见状直摇头,可是云逸的眼神里散发出的就是她的性命。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老子在让你死之前感受一次男欢女爱,如何?没有遗憾了吧?”他轻轻挑起张妙的下巴,张妙吓得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云逸。
突然,提剑一挥,张妙的脖子鲜血喷涌,看着云逸,那不甘的眼神缓缓倒在了地上。
云逸将剑一扔,随即便离开了,雨水打在张妙的身躯上,充满恨意的眼神瞪得斗大。
很快,京城郊外的这桩案件惊动了京城内的人,首先知道消息的是张生博,他得知今日张妙就要进京,专门差人前去接应,可是许久都没有接到,于是差人前去查探,谁知,查探的人来说,张妙等一行人尽数死在了京郊的林子里,张生博大惊!
而后,皇上,皇后,凤渊等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谓是喜事变丧事啊。
大家对这个案子十分诧异,没想到在京城内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啊!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皇上听闻了这个案子,心里大抵已经有数了,看来他之前放出的消息起到作用了,但是在朝堂上的时候他还是装作十分惊讶的模样,为之痛惜。
“皇上,老臣已经快马加鞭将此噩耗告知了常州都督,他对自己女儿的死感到十分痛心,他给老臣带信,务必让皇上您查出幕后真凶,以告死者在天之灵!”张生博道。
“此事性质恶劣,在天子脚下尚能做出如此事端,乃是将我东沅,将朕不放在眼里,国丈让常州都督放心,此事,朕定然会给他,给他死去的女儿一个交代的!”皇上道。
“这样,白染,朕命你前去彻查此案,务必尽快抓住真凶,以告死者在天之灵。”
“是,微臣领命!”白染上前道。
下朝后,白染按照皇上的命令,亲自前去京郊查看现场,凤熙生怕白染一人可能会有些累,便一起跟着去了,白染也没有拒绝,毕竟皇上已经赐婚,也没有什么避讳的了。
两人来到了京郊,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十分吃惊,二三十人无一人幸免,最不堪入目的是张妙的尸身,身上的衣物都被扒掉了,尸体在一夜的雨中泡得肿胀,两只眼睛睁得圆碌碌的,嘴巴也被那黑色的布条撑得就算是取掉了嘴巴也是大张着的。
白染刚看到第一幕的时候便知这是一场奸杀案,看现场的状况应该是先奸后杀。
“昨天雨太大了,现场留下的线索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想要破案,必须要拿出一些能定性的证据,只怕贼人做得干净,到头来只能是一桩无头案!”白染道。
和凤熙在一旁看着众人收拾现场,两人查看着,因为大雨,几乎没能留下什么线索。
正在这时,一士兵拿着一块儿玉玦到白染面前,“白将军,发现死者手里拿着这个。”
白染拿过玉玦,只见玉玦上面有一个“云”字,白染心里隐隐发怵,此案与云家有何干系?而后将玉玦递给了凤熙,凤熙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看了看白染,一脸疑惑。
“在这之前早就听说张飞之女张妙要来京城嫁给太子殿下,可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传言说张妙是来争夺太子妃之位的,这么一想对云家威胁颇大,再看如今这玉玦,恐怕这牵连之人甚广,不如先压着消息,待落实了之后再直接向父皇禀告,你觉得如何?”
白染点了点头,“现在云家的人嫌疑最大,可以先向外宣布可能是匪盗所为,让真正的凶手先放松警惕,然而再顺藤摸瓜,拿住凶手!”白染道。
看着面前禽兽一样的人犯下的罪行,她心里已经有底了,若是云家的人,除了云逸,再没有人能够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了!想到此处,攥紧了手中的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