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理寺的一众人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等着皇上的亲临,而白染也将手里的证据整理了整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今日,她便要开始进行她复仇的第一步了!
“皇上驾到。”伴随着小夏子的一声,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前来的除了皇上,还有凤熙,皇上落座后,宣布开堂,而后,云逸被作为犯人提了上来,因为这个案件一直都是白染跟进的,所以为了不再出错,也是为了方便,依旧由白染主审,皇上旁听。
“堂下犯人你可认罪?”白染将惊堂木一敲,问道堂下的云逸,气势丝毫不输男子。
云逸摇了摇头,“草民无罪,何来认罪一说?”云逸到了此时还心怀侥幸。
“无罪?好一个无罪,那就让本官来说说你所犯何事,一月之前,你强奸了常州都督之女张妙,并将她致死,且杀害护送张妙的二十八人,此罪你可认?”白染道。
“不认!草民无罪!”云逸依旧拒不认罪,“你说我杀人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好,来人,呈上来!”白染一声令下,随后一人端上了一个盘子上来,在盘子里放置的正是当时呈给皇上的那块儿玉玦,“那你看看,此物件可是你遗失的?”
“没错,是我遗失的,我早就说了,在三个月之前这块儿玉玦早就被人偷去了,如今是怎么到案发现场的,我也不知道,大人你也不能仅凭这一块儿玉玦就定我的罪吧?”
“既然玉玦丢失了,那你可有重新做一块儿?”白染问道云逸。
云逸点头,这可是证明他三个月之前丢失玉玦的最直接的证据,拿下了腰间的玉玦,对白染说道:“当然,这不是嘛?你看看,这才是我的那块儿玉玦。”
白染给一旁的香鸿使了个眼色,香鸿立刻就懂了,上前去将云逸手里的玉玦呈了上去。
白染拿着玉玦看了看,而后呈到皇上面前,交到皇上手里道:“皇上请看,这块玉玦和案发现场的玉玦一模一样,但是,这块玉玦却是棱角分明,而且一看就是最近才做的,这玉玦当作挂饰,难免会磕磕碰碰有划痕,且棱角也被磨平,但是嫌疑人说这是他三个月之前做的,照这玉玦的痕迹来看,这块玉玦从出工到现在也不超过一个月!”
皇上拿着玉玦仔细打量着,按照白染所说,确实,皇上手里的玉玦没有磨过的痕迹。皇上点了点头,看着云逸道:“你怎么解释?”
“皇上,微臣不过是不经常佩戴着玉玦罢了,自从那块儿丢了之后,我就好生收着这块儿,生怕又有遗失,许是这个原因,所以才让这块儿玉玦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皇上闻言点头,看了看白染,白染走到堂上,坐到了主审的位置上,“传证人。”
一声令下,那日给张妙赶车的马夫出了来,对白染行礼,“草民参见大人。”
“堂下何人?今日前来所为佐证何事?”白染问道那马夫。
“回大人的话,草民陈三是常州都督府的马夫,今日前来是来指认杀害张小姐的人的。”
“本官问你,当日你可看见了凶手的模样?还有,为何所有人中唯独只有你活下来了?”
“是,当日草民将贼人模样看得一清二楚,那日我们护送张小姐到京郊时,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各个武功高强,他们也不知为何一出现就冲着张小姐来了,护送的人拼死保护小姐,草民当时见着那个情况吓坏了,一时起了逃跑的心思,而后便趁乱逃走了,可是草民逃走之后内心难安,生怕张小姐出事,于是”于是又回过头去回去了,才刚回去,就看见凶手拿着刀在张小姐的颈下一挥,张小姐顿时鲜血直流,不久便离开了。”
“那本官再问你,这几日你去了哪里?为何没有回到常州去,可是心虚?”
“并非心虚,而是愧疚,在都督府十几年,张大人对小人也不错,没想到正值小姐危难时刻,小人却当了逃兵,小人无颜回到常州去,只好在京城游荡,直到大人找到了小人。”
“小人也十分后悔当时没能带着张小姐一起逃跑,如今悔恨之心只能为张小姐讨公道了,大人,您一定要将贼人绳之以法,还小姐一个公道,还死去的弟兄一个公道。”
“按照你所说,你看见了凶手的容貌,那你看看,这堂上可有当时杀害张妙的凶手?”
陈三环顾四周,很快就指着云逸道:“大人,就是他,他就是杀害张小姐的凶手。”
“云逸,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证物证俱在,云逸按理来说已经是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可是云逸却对皇上说:“皇上,这个人肯定是有人安排来陷害草民的,还请皇上明察。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有他活了下来,他肯定是与凶手早就沆瀣一气,才害了张妙。”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小姐,我看见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张小姐的!”陈三道。
“白染,你怎么说?”皇上看两人现在互咬上了,到这里案子的进展也好像结束了。
白染对皇上行礼,“皇上稍安勿躁,微臣还有一位证人还未传唤,请皇上准许。”
“准。”
“传证人!”一声道,而后出现的人便是那个为云逸做了玉玦的人。
“小人大武参见大人,皇上。”而后大武说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也说清了自己的营生。
“大武,你看堂上可有这段时日前去你的店里做了玉器的人?”白染问道大武。
大武看了看,指着云逸道:“大人,此人来过我的玉器店。”
“好,你且说说此人到你玉器店做了什么?”白染问道大武。
大武闻言道:“这位公子前来小人的店里做了一块儿玉玦。”
“你看看,可是本官手里的这块儿?”白染说着,将玉玦交给了香鸿,香鸿又将玉玦交到了大武的手中,大武仔细看了看回道白染说:“大人,正是这块儿。”
“那我再问你,这位公子是何时做的这块儿玉玦?”
此时的大武看了一眼云逸,大武从未忘记云逸那日给他银子时的阔绰模样,也从未忘记他临走之前对自己的叮嘱,此时的云逸心里也有些发毛,毕竟刚才自己说谎了。
看着大武半晌不言语,白染又道:“你想清楚了再说,这可关乎命案。”
大武听闻命案二字立刻就联想到了沙头,顿时觉得那些银子也算不得什么了,于是道:“二十天之前,大人,二十几天之前这位公子前来我的玉器店做了这块儿玉玦。”
云逸顿时着了急,这明明说好的,如今却只得是这样的供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