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之后,大理寺失火的案子也一点进展也没有,大理寺的负责人也为了省事没有去查那些被烧死的人乃至纵火的人,对外宣称就是不小心失火了,可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白染始终觉得云逸就在某个地方活着。
她命人前去寻找云逸的踪迹,可是这已经好几日了,依旧音讯全无。
皇上也已经数日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上朝了,今日听闻他的身子好不容易有点好转了,于是众人与往常一样,结伴前去上朝,没过一会儿,皇上便来了,虽小咳着,但身子骨看起来还算是硬朗,如此状态还要来上朝,想必是要将近日的事情都处理上一番了。
“咳咳,众位爱卿,这几日朕身子不适,今日得空,需得好好将前几日的事情处理一下了,各位爱卿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尽管禀奏于朕。咳咳——”皇上一边咳着,一边说道。
正在这时,凤铨上了前,对皇上道:“父皇,儿臣以为之前对于张妙之死一案我们只顾着破案了,可是这破案的人却在起初的时候将案子的方向搞错了,此乃失职之罪。”
白染在堂上听了凤铨的话,怎么?这是要秋后算账啊?之前她确实是为了要将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而先是草草结案,而后才查出了真凶,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席话却是由凤铨说出的,这才与云绮菀成婚几日,已经就开始要为老丈人效力了?
白染上前一步,对皇上道:“皇上,微臣确实是失职,起初未能查明造成张妙之死的真正原因,白染也愿意接受失职的任何惩罚,还请皇上降罪于微臣。”
此时,凤熙上前了一步,立刻为白染辩解,“父皇,白将军虽然失职,但是她却将京郊外的一颗毒瘤,匪患除掉了,而后又查出了真凶,儿臣以为白将军完全可以将功赎罪。”
也不知为何,一时间朝堂上就成了审问白染的场所了,白染心里自然也是不太平衡的,好不容易有机会报仇,先是遇到大赦不说,如今还让云逸逃脱了,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凤铨又立刻站了出来,对皇上道:“父皇,此番白将军查错案子是因为错怪到了匪军的头上,倘若人人如此,这匪军也并非时常有的,这若是冤枉了好人,只会让人觉得我东沅的律法不严谨,故而为了避免以后再生如此的事端,理应责问此事。”
既然白染如今已经不能与他成为夫妻,同乘一条船了,那他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削弱白染的势力,不管白染将来是谁的妃子,只要不是他凤铨的,那便是他以后路上的绊脚石。
一步一步除掉白染是必须的,这样不仅能削弱凤渊和凤熙的势力,更是可以在云薄面前表现,让云薄渐渐地更加靠拢他,毕竟太子妃如今已经怀孕了,他再不作为只怕一切都会晚了,一直隐藏不露的他,现在终于要露出自己想要争夺帝位的狐狸尾巴了。
凤铨也知道,关于大理寺失火的事情定然是云家人所做的,
凤铨也知道,关于大理寺失火的事情定然是云家人所做的,所以云逸也自然是好好地在这个世上活着的,云薄对于白染将他儿子缉拿一事也定然是耿耿于怀的,如今这么做,也算是给云薄表了表他这个女婿的真心,也希望能多一点求得云薄的支持。
就在这时,凤渊上前,对皇上道:“皇上,儿臣以为此事白将军能够查出真凶已然是可以的了,至于翼王殿下所说的查错一案,我倒要问问他,孙子兵法里面提及的声东击西,你可知?”凤渊说着,向凤铨投去了冰冷的目光,这一席话,让凤铨彻底无以狡辩了。
正在众人吵得火热的时候,皇上小咳了几声,堂上立刻一片安静,众人观望着皇上。
皇上想了想,看着堂下,小声咳了几声,对白染道:“此案件确实是你的过失,这样,为了惩罚你,朕命你前去查关于大理寺失火一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对了,说到大理寺失火,不知此案如今进展如何了?这好端端地为何会突然失火呢?”
大理寺的负责人站了出来,对皇上回道:“皇上,之前大理寺失火,关押在里面的囚犯二十九人已经全数死亡,微臣大致查了失火的线索,初步得出的结论是因为那晚翼王殿下成亲,这放的烟花在空中还未燃尽就掉落到了大理寺,这才引起了火灾,但是,微臣有一属下十分熟悉火灾现场,他告知微臣,大理寺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为之的。”
“既是如此,那此事就全权交由白染你去查,此案断然不可再出任何的纰漏了。”
“是,微臣领命。”白染回道。
凤铨在一旁听得牙痒痒,这明明是讨伐白染的,可是现在皇上却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白染,这哪里是降罪,这分明就是借着此案件在帮白染脱身嘛!
“其他爱卿,可还有别的事情?”皇上问道众人,众人无人言语,皇上只好下了朝。
刚下了朝,云薄就匆匆出了大殿,就在方才,本应在凤铨声讨白染的时候云薄也应该站出来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的时候,他却杵着一言不发,可见他心里有鬼。
于是白染看云薄出来了,紧跟其后,在他身后大声喊道:“云尚书,请留步。”
云薄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白染,脸色也不是十分好,道:“染儿——”
白染上前,笑着对云薄道:“云尚书痛失爱子还能前来上朝,听闻常州都督张飞痛失爱女可是在榻上一月未起身,可见云尚书心怀大义啊,让在下实在是佩服地很呐。”
“染儿,爹爹求你了,放过你哥哥吧,他也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杀了人啊。”云薄道。
白染没有言语,只是一笑,云薄见状又道:“染儿,爹爹,爹爹给你跪下了。”
白染转身看着云薄,一脸的憎恶,“云尚书,你姓云,我姓白,哪里来的父女关系,想必是云尚书认错了人吧,至于跪嘛,云尚书还是在菩萨面前多跪跪吧,毕竟你们云家造的孽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清算地了的,今日白染前来不过是想提醒提醒云尚书,千万将云少爷收藏好了,也莫要被我发现,否则,白染一定会让云少爷死得比焦尸还要难看的!”
云薄听闻白染的话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白染却拂袖而去了,他看着白染的身影,也不知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如今竟然要栽到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了。
想到此处,他不觉想要将事情的进程更加加快一点,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