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时候,在皇上的准许下,凤熙设宴招待群臣,包括后宫的妃子娘娘们,若是别的皇子例如凤渊来宴请群臣的话,那指定会被认为是要结党营私的,即便他提前打了报告,可是皇上对凤熙就不一样,因为凤熙即便是结党营私,只要是正常的人,看见他不便行动的样子也已经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想法,所以皇上对凤熙也是相当地放心。
昨日才是大婚,今日便设宴,能请的人全都请到了,皇上因为身子不适也没能参加。
众人还未进到殿内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殿内的酒香飘溢,连步进了殿内,只见桌上摆着的酒壶里,飘着香气四溢的美酒,在凤熙的招待下,众人纷纷都落了座。
在凤熙的两旁,在凤熙身边的人是西陵王妃,云绮罗,比云绮罗低一阶的另一边是西陵王侧妃,白染,众人归位后,凤熙先开口说了话,“各位大人,我凤熙大婚,多亏着各位大人帮我打点,给父皇递折子,帮我出主意,所以今日本王设宴呢,就是为了感谢大家的。”
“西陵王言重了,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罢了。”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凤熙道。
“大家今日都不要客气,今日呢,白将军,哦,不,现在应该是西陵王侧妃了,西陵王侧妃今日呢,给大家专门带来了她家乡的美酒,想必大家已经闻到了,凤熙在此多谢各位大人,一来呢,大家帮父皇处理政务也是相当辛苦,二来呢,是希望大家在以后呢,多多帮助我大哥,也就是太子殿下,在此呢,我谢谢各位了。”凤熙说罢,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凤渊在下面坐着,听着凤熙说这些话,心里一时有了些动容,但是转而想想,他与凤熙已经好长时间的一段时间没有相互说话了,凤熙当时告诉他白染已经成亲了,并告诉他他不可能娶到白染的,如今,白染就以侧王妃的身份在凤熙的身边坐着,这让凤渊很是不爽,这么多人,谁人不知当初是他先向皇上求娶白染的,如今这样的结果似乎是在告诉着他,即便凤熙是那样,他也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凤熙的,他心里的气愤越发浓烈了。
凤熙看了凤渊一眼,很明显,凤渊并不领情,但是凤熙似乎不太介意,依旧笑了笑。
众人看凤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纷纷都端起了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纷纷感慨,“嗯,不错不错,果然是好酒,浓而不烈,香醇甘甜,后味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随即凤熙看了研墨一眼,研墨也即刻吩咐了下去,紧接着,音乐声响起,舞蹈也呈现了上来,众大臣与所有的女眷全都放了开,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于自己的好友碰杯。
白染看着云薄,将杯中的酒饮了下去,还有挺着个大肚子的云绮浅,不过说来也奇怪,云绮浅怀孕已经好几月了,但是她的肚子却比大多数云府在这个月份时的肚子要大得多。
前些日子的时候,她听闻宫里的人上上下下都在说着云绮浅怀着的是龙凤胎,可是如今仔细看看云绮浅的面孔,许是因为云逸的死,她面色憔悴,没有一丁点的精气神。
另一旁的云绮菀正坐在凤铨的身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面色红润,看来自打做了翼王妃她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嘛,不过很快,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王爷,不知这侧王妃的酒是从哪里得到的呢?老夫想差人再买些来。”王大人道。
王大人好酒,但凡是好喝的酒他都不会放过的,如今得了这佳酿,更是不愿错过了,这宫里的一两壶哪里够得他喝啊?这好酒就应该在宜人时刻慢慢坐下来享受啊!
“哈哈哈哈,”凤熙大笑了几声,“王大人可谓是真的酒仙啊,这酒啊,是侧王妃自己亲手酿造的呢,这若说要去哪里买,只怕是买不到喽,不过王大人今日可喝得尽兴些。”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却没人酿做,老夫自然是不敢劳烦侧王妃的,只是不知这酒为何名啊?老夫只见过那西域的葡萄酒是红色的,其余的倒是再没见过。”
白染起身,笑着对王大人道:“王大人,这是我白家的绝门独学,白染也不过学了点皮毛罢了,这酒名曰血酿,大人放心,白染已经差人给大人的夫人送去了些,大人回去或许还能喝上一点呢,各位大臣,因为有事没能来宫宴的夫人小姐们,白染已经差人送去了美酒,还请各位大人给各位夫人小姐带个话,就说那酒就当是白染的一点心意。”
“侧王妃言重了。”众人纷纷道,对美酒还不死心的王大人听闻这个名字顿时好奇心又来了,看着白染,微微皱起了眉头:“血酿?这个名字很特别啊,难不成是用血做的?”
王大人这么一说,众人立刻看向了酒杯中,这么一说,这杯中之物果然像鲜血一样。加之微微的腥味,让众人顿时间想到了些什么,但是很快就有一人站了出来。
“王大人,我看你是喝醉了吧?这众所周知,酒一般是用谷物酿造的,也有果子酿造的,这血,怎么可能?难不成王大人还要说是人的鲜血?”一大人出来打趣道王大人。
众人闻言大笑了起来,“是啊,王大人,你可莫要再贪杯,惹得大家笑话了,哈哈哈哈。”白染听闻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做任何的言语,王大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歌舞继续,众人忘我地尽兴着,就在这时,白染端着酒杯走上了前去,一路走到了云薄的面前,云薄自从白染没有听他的请求后,就对白染更是冷淡了,如今看见白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竟然还想着躲到一边去,只是刚起身就被白染喊住了,“云尚书!”
这么多的人也不好再搞出什么事情来,云薄只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一脸不悦。
“云尚书,今日的这美酒如何啊?”白染问道云薄,云薄闻言只是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没有做声,白染接着道,“你可知这酒为何叫血酿?你可知,这血酿确实是用人血做的?”
云薄闻言大惊,诧异地看着白染,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从白染嘴里听到的每一个字。
他一时间不知道白染为何要对他说这些,看着酒杯中的酒,霎时间突然才反应了过来,指着杯中的酒问道白染,“人血?难道是——”他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更不敢相信事实如此。
白染一笑,凑到云薄的耳边,“没错,这就是云逸的鲜血酿造的酒!好喝吗?”
云薄听闻,整个人一怔,手中的酒杯顿时酒掉落到了地上,杯中的酒洒了一地,就好像云逸的鲜血撒了一地一样,他放眼望去,云绮浅正端着酒杯品尝着美酒,顿时心碎。
白染见状,又对云薄道:“云夫人的那份儿,我也已经差人送去了,想必现在已经喝了吧?”白染说罢,嘴角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去。
云薄在桌前愣着,却又不敢对白染怎样,额上的汗珠密布,王大人看着云薄如此,连忙走了过来道:“云尚书,这么好的酒怎么洒了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云薄怔在原地许久,一时接受不了事实的他只好出了殿,向着云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