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你是不会认的,当年的事情你也没认,不是吗?”皇上看着皇后的脸道,“皇后,你不要以为朕欠了你们张家的,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朕欠你们的,早已还清,你也不该再将这笔账记在别人头上,这权势,哪能一辈子握在手上啊?适可而止吧!朕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这么过分,朕不敢保证不会废了你这个皇后!”皇上大怒道。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啊!”皇后声嘶力竭地辩解道。
皇上说罢从庆宁宫出了去,留着皇后一人瘫坐在地上,她心如刀绞,原来在皇上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么恶毒的人,恶毒到连一个还未成形的人儿都不放过,这是有多恶毒啊?!
今日早就听说了宫里的那些流言,本以为做得太明显反而会没事,可是没曾想,皇上竟然毫无保留地尽数相信了,他宁愿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愿听她的半分辩解。
“娘娘。”春葵上前将皇后扶了起来,又在皇后耳边道:“定然又是韦妃在里面作祟!”
皇后看了春葵一眼,春葵又道:“娘娘,方才皇上从御书房赶来的时候,韦妃刚去。”
皇后听闻捏紧了拳头,本以为只要河水不犯井水就会相安无事,没想到有些人总是闲来无事要看这宫里头的热闹,既是如此,那便让你看个够!皇后心里暗暗发狠道。
就在皇上刚出御书房的时候,韦妃也出了御书房前去了东宫,眼下还需要让云绮浅知晓这件事,这才算是完美收官,于是同叶儿一同前往了东宫,云绮浅的住处。
云绮浅听闻韦妃来了,一时很是激动,在她看来,如今也就只有韦妃能够帮她了,能够与皇后抗衡的人,这个宫里除了皇上便是韦妃了,仿佛自己抓住了一个重要的机会一样。
“太子妃,你身子感觉如何了啊?本宫刚去了皇上那里,皇上说太子告诉他你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才导致了小产,故而让本宫来瞧瞧你,也安慰安慰你。”韦妃道。
说着就坐到了丫鬟搬来的一个椅子上,云绮浅闻言大怒,“什么?太子他——”
韦妃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惊异道:“这么了?难道太医不是这么说的吗?”
云绮浅点了点头,咬牙道:“太医确实是这么说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怨怒。
韦妃看在眼里却假装没看见一样,依旧对云绮浅说道:“说实话,好端端的孩子突然这么没了本宫都不敢相信,既然是太医说了的,那肯定是了,太子妃还切莫过于伤心,眼下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这孩子还可以再要,可身子若是受损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太医是皇后派来的。”云绮浅眼神空洞,对韦妃说道,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碗中的药。
韦妃也顺着云绮浅的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碗汤药早已放得冰凉,却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放着,看着竟是连一口都没有喝过的,“这皇后娘娘对你也是一片苦心呐。”
云绮浅冷哼了一声,“苦心?是啊?她一片苦心,生怕我的孩子好端端地诞下!”
韦妃大惊,“太子妃,你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两眉头紧锁,吃惊地问道云绮浅,云绮浅看着韦妃,对韦妃说道:“韦妃娘娘,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没了?那天晚上我撕心裂肺地疼了一夜,我查了医书,那就是中毒的迹象,可是太医却说是伤心过度,而太子也告诉皇上也是伤心过度,哥哥走了,我是伤心,可是我更珍惜这个孩子,韦妃娘娘,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为了怀这个孩子费了多大的力气,我怎会不珍惜?”
韦妃点了点头,此时的云绮浅已经泪流满面了,韦妃给云绮浅递过了一个帕子,也故作姿态,感同身受,十分痛心的模样在云绮浅面前展现地淋漓尽致,“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怪殿下就如此草草的定下了结论,毕竟皇后是他的生母,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这么做,可是皇后,我定然是不能宽恕她的,韦妃娘娘,浅儿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浅儿啊,否则,浅儿在这宫里真的就要任人宰割了。”云绮浅抓着韦妃的手说道。
韦妃见状轻轻拍了拍云绮浅的手,“方才皇上对本宫说你的孩子是皇后所害,本宫还觉得不太可能呢,如今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果真是如此,只是,本宫在这宫里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受人压迫,又怎么能帮得了你呢?”韦妃一脸无奈和无能为力。
“娘娘,您若是不帮我,浅儿与其每日这么担惊受怕地活着,不如早早死在这宫里算了。”云绮浅说着,似乎就要往床塌一旁的木桩子上撞,结果被叶儿拦了下来。
“太子妃,您这是做什么?这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您既然说了孩子是被奸人所害,难道您就这么甘心如了别人的愿就这么死了吗?你死了,更是顺了皇后的意愿了,到时再寻一个张家的女子嫁给太子,你这太子妃的名号只怕都保不住了,不如先将药喝了。”
叶儿说着将药端了起来,递到了云绮浅的面前,云绮浅接过了碗,刚想要喝,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碗里的药,手抖得厉害,韦妃见状问道:“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
“这药是皇后派人送来的。”云绮浅说着便看向了韦妃,韦妃立刻明白了云绮浅的意思,看着碗里的药,不敢相信地问道云绮浅,“你的意思是——”随即又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本宫不相信,她竟然敢再光天化日之下谋害你的性命,这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娘娘,不如奴婢前去请个太医来瞧一瞧这汤药,也安安太子妃的心。”叶儿道。
韦妃看向了云绮浅,云绮浅点了点头,韦妃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快去吧。”
不一会儿,叶儿请的太医前来了,将那汤药端起仔细嗅了嗅,又看了看,“太子妃,这汤药不可服用。”太医突然道,云绮浅立刻看向了韦妃,韦妃也很是吃惊,问道:“为何?”
“回韦妃娘娘的话,这汤药里面加了避子药,太子妃身子虚弱,此时服用这药,恐怕会一辈子都难再怀上孩子啊!”太医眉头紧锁,端着汤药对两人解释道。
云绮浅闻言,立刻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英儿见状立刻上前将云绮浅扶了住,“太子妃,太子妃。”太医见此也立刻上前,将云绮浅的人中掐了掐,云绮浅才苏醒了过来。
“好了,此事本宫还希望太医保密,切莫跟外人提及。”韦妃对那太医道。
“是。”太医回完话之后就退出了殿内,云绮浅此时心如死灰,觉得自己就是处处身在陷阱旁边,只要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更是觉得自己一人在这宫里过得艰难了。
“太子妃,本宫万万没想到皇后她竟然——”韦妃说着一声叹气,“你放心,以后有本宫在,谁也别想伤害你,就算是皇后也不行的,说实话,这件事刚开始本宫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事情果真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啊,造孽啊。”韦妃说着就拨弄起了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