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之后,凤熙便带着白染和研墨出宫去了,白染在路上低着头,生怕会被人发现一样,凤熙见状道,“你大可抬头挺胸地走,如此鬼鬼祟祟倒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白染闻言,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周都没有人才抬起了头,活动了活动筋骨,方才的她委屈着自己,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处于一个紧绷紧的状态,现在活动一下真是舒适,随后对凤熙道,“这研墨给我拿的这套衣服还真是挺合我的身的,不大不小,刚好。”
研墨闻言没有说话,白染将这一切归功于研墨,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凤熙的指示。
就在两日前,凤熙去找白染的时候,白染身着戎装,匆匆地走向了宫门口,凤熙便跟着前去了,只见白染对那守卫道,“我要出宫去,军营里有些政务需要我亲自去打理。”
这宫里的法规不得不说,有时候就是如此自相矛盾的,身为西陵王侧妃的白染自然是不能够随意出宫的,可是身为天下兵马大将军的白染却是可以自由出入宫的,可是自从白染嫁给了凤熙,她的那些个事务便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了,况且,这西陵王妃的身份至少沾皇带王,比天下兵马大将军要高一点点,即便她身着戎装也不能改变自己是西陵王妃的事情,那守卫回道白染,“侧王妃,没有皇上的旨意,您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白染看着有些生气,“我现在是天下兵马大将军,我命令你,开宫门,本将军要出去。”
那守卫一脸为难,但是依旧无动于衷,这若是随意开了宫门,可是要他脑袋的事情。
“侧王妃,恕属下不能。”那守卫道,已然是做出了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气势。
白染见着如此,今日这么出宫只怕是没有用了,故而指了指那守卫,气得又回去了。
这一切被凤熙看在了眼里,故而对一旁的研墨道,“你去给侧王妃寻一套合身的衣服来。”研墨很快便前去寻来了现在白染穿着的这身衣服,这一切却被白染看作是巧合了。
刚才香鸿给白染拿来的那身太监服,速度也是相当,看来白染也是早有准备的,既然那个办法不成,那就换个办法,这装扮成太监然后偷偷溜出宫去看来是她的第二个计划了。
“是啊,研墨向来看人挺准的,即便没有纱幔,光是这么看着也能打量出你的身型来。”凤熙道,这话里白染听得出,他还是有意在提醒着她什么,她咬牙只想挥他一拳!
但是为了不引起别的注意,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先成功出了宫门再说别的吧。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守卫按照以往的规矩,先是向凤熙行礼,而后便是研墨递上了腰牌,这规矩就是这样,即便是认识的皇子,守卫们依旧还是要按照规矩办事,见了腰牌才能放行,只是,平日里凤熙出宫只带研墨一个人,如今身旁却还有一个人,不免有些诧异。
那守卫上下打量着白染,白染此时心虚极了,但是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要被发现。
就在这时凤熙开口了,“今日出门要去采办一些东西,得需要个人来拿。”
那守卫立刻将腰牌递到了研墨的手中,也不再打量白染了,道,“殿下,您请。”
宫门打开,这么昂首挺胸地出宫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刚路过守卫,白染长舒一口气。
许久未见这么繁华的京城,看着今日的这景象,白染十分欢愉,但是她知道自己今日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并非陪着凤熙逛街或者是享受这临安城繁华的街景和热闹的街市。
不过现在行动的话,不能保证不会被凤熙发现,一发现,只怕她到时候走也走不了了。
只能先跟着凤熙逛逛街,这临安城的街市也好久没有逛过了,趁着今日的机会逛上一逛也无妨。看着白染从这边跑到那边,又从那边跑到这边,十分开心的样子凤熙也高兴。
走到一家小摊上,摆着一只手镯在众多手镯中十分显眼,上前去拿起那手镯,手镯质感犹如羊脂,十分润滑,软绵的质感并不觉得那玉是与平常的玉一样的石头制成的。
白染拿起那只手镯,不禁感叹,“哇,这个手镯可真好看啊。”一边说着,一边打量。
凤熙也走上前去,看着白染手里的玉,那老板看着如此,立刻开始了拉客模式,“夫人可真是好眼光,这玉可与平常的玉器是不一样的,相比夫人已经感受到了,这可是从波斯过来的羊脂玉,你看它的玉体呈现脂白色,质地细腻滋润,状如凝脂,光泽光亮,细腻温润,盈透纯净,晶莹洁白而无暇,这可是所有玉中的上上品啊。”那老板解释道。
本就对这玉镯心仪的白染听了这老板的忽悠,顿时间更加心动了,白染也是懂点玉的,这羊脂玉不说好不好,光是有这么大一块儿能做成手镯也已经是价值连城了,再别说是无暇的羊脂玉做成的手镯了,更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心里欢喜得很,可是一想,这个玉镯可能价值不菲,刚想说话却被凤熙抢了先,凤熙问道那老板,“这个玉镯,多少钱?”
“公子,这个玉镯只需要一百金。”那老板说着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五。
“什么?一百金?”虽说玉器值钱,但是一百金未免也物超所值了,白染有些惊讶,甚至怀疑那个老板是在胡乱要价,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玉镯,算算自己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十金,这一百金相当于她不吃不喝要攒十年才能买下这个手镯,只好轻轻放下了手镯。
“好,我要了。”凤熙倒是显得阔绰,也不讲价,直接就说要了,豪气地可不是一般啊。
“你疯了吗?这可是要一百金啊。”白染冲着凤熙小声嘀咕道,一脸忧容呈现。
“只要你喜欢,都值得。”凤熙道,随即将玉镯拿了起来,亲手戴到了白染的手腕上。
白染看着这个价值一百金的玉镯在自己手上,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自身价值好像都有所提升了,更是生怕碰了撞了,这一百金可算是真正打了水漂了,好看归好看,可是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地戴着,可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看见研墨都已经付了钱,只好戴着了。
哎!这许久不出门,一出门就要败家,真是难受,不过有人帮着付钱算是挺好的,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凤熙,凤熙这么大方的男人,若是到二十一世纪的话没准还是个抢手货呢,嗯嗯嗯,现在或许还是可以傍得住这位富二代的身的,先傍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乱想什么呢?白染将自己的脑袋一敲,她今日出来可不是来逛街的,于是说上戏就上戏,瞬间捂着自己的肚子,对一旁的凤熙道,“哎呀啊,哎呀啊,”几声连叫吓了凤熙一大跳,立刻扶着白染,一脸惊愕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语气里的着急油然显现。
“我可能是吃饭吃太急了,肚子不舒服,我去上个茅厕。”说着就已经跑到了一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