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这些不要命的狗奴才,竟然敢在背后诽谤皇后娘娘,不想要命了吗?”
一大早,凤渊在去上朝的路上却听见一众人在一个角落里扎堆议论着当今的国母皇后娘娘,若是说些好听的,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是他们却明目张胆地说皇后娘娘是杀人犯。
皇后乃是凤渊的生母,他怎么能容得了下面的人这么议论他的母亲?自然是气愤得很。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三五个人齐齐跪在凤渊的面前求饶道,而后有一个大胆的竟然说道,“殿下,并非小的们胡说八道诽谤皇后娘娘,只是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那憨直的小太监说着,一旁的人将他狠狠捣了一肘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那耿直的人儿却转头对捣他的那个人说道,“做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却还显得自己相当有理。
凤熙闻言很是不解,那件事?哪件事?于是问道那太监,“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了?”
“殿下——殿下不知吗?昨日的事情?”那小太监似乎挡都挡不住地要给凤渊说,以好证明他们这些人的清白,看凤渊还一头雾水,那小太监立刻补充说,“昨日是格嫔娘娘的忌日,十殿下得知了十几年前格嫔娘娘之死的真相,前去质问了皇上,皇上说——皇上说——”
“父皇说了什么?”对于刚才那小太监所说的话,他都知晓,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昨日从仪凤宫见到凤熙气冲冲地出来是前去质问皇上了,可质问了什么?看那太监吞吞吐吐的,想必那后面的事情才是他不知道的,果然,他怎么想都想不到昨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是凤熙质问皇上陈年旧事,这又关皇后什么事呢?看底下的太监十分忌惮的样子,“殿下,小的——小的不敢说。”那太监道,而后一众人本就跪着的身子又放低了三五分。
“说,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散步的谣言竟然将皇后娘娘至于了风口浪尖之上!说!”
那宫人闻言,支支吾吾道,“昨日,十殿下去仪凤宫质问皇上害死格嫔娘娘的人是不是——是不是皇后,然后皇上当着十殿下的面承认了当年的这件事上,杀了格嫔娘娘的人——是皇后!”那太监说罢,微微抬眼看了看凤熙,只见凤熙脸色十分难看,赶紧请罪,“殿下!”
一众人立刻跪在地上,脑袋一刻也不敢抬起来,生怕谁的脸被凤渊看了到,低到了地上。
凤渊起初确实是很生气,可是仔细一想,昨日他从仪凤宫撞见凤熙的时候,平日里不管凤熙在哪里见了他,都会打招呼,或是微笑,或是点头,又或是上前与他说话,即便是那时候他不爱搭理他的时候,他依旧会巴巴地上赶着与他说话,可是昨日,他看见他的时候,他面目冰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仿佛视他为空气一般,这样的蔑视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凤熙闻言,再想想昨日的情景,还有皇上的神色,他竟然有些信了这些人的鬼话。
“殿下,上朝就要晚了。”浩海在一旁提醒着凤渊,凤渊闻言只能先前去上朝了,那些宫人见着凤渊走了,着实松了一口气,其中几人不免要责怪刚才那憨直的太监说了真话。
“浩海,这件事你也知道,是不是?”凤渊问道浩海,刚才那些宫人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浩海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诧异,倒是他,诧异得紧,也因是如此,他才没有责罚那些人。
“殿下,已然是陈年旧事,况且当年真相不明,此事又关乎皇后娘娘,所以属下——”
真相不明?真相不明为何会特别指出皇后?若是真相真的不明指向的人就是皇后,那才是实锤,这么大的事情,皇后却安然无恙,凤熙脑海里一时很乱,对于这件事,他难以接受。
小时候到之前不久,他和凤熙的关系可谓是比亲兄弟还要好,可是如今却告诉他,他的娘亲是杀害凤熙娘亲的凶手,他怎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不,他要亲自去问问皇后!
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皇后面前质问她此事,可是如今刚是上朝的时间,他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母后不是这样的人,要相信她,因为要相信她,所以才不能现在立刻就跑去质问她。
于是一路心思地来到了大殿,进去时众人都已经在了,大家似乎都在议论着什么,他想仔细去听,可是又不敢仔细去听,只好任由那些聒噪嘈杂的议论声在他的耳边游荡来游荡去。
就在他的一侧,他看见凤熙在轮椅上,面无神色,他不知为何,顿时想要上前去问候他。
“皇上到!”小夏子一声,众人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躬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渊抬眼看了看皇上,也不是皇上是因为最近身子境况差还是因为昨儿两日在仪凤宫没能休息好,吃好,脸色看起来差得很,就在这时,皇上小咳了几声,“众爱卿可有事要启奏?”
“皇上,臣今日在来上朝的路上听闻宫里上下都在传言当年格嫔之死与皇后娘娘有关,昨日虽是格嫔娘娘的忌辰,但是这也不是能够作为将此事炒作的时机,还请皇上澄明。”
左司谏傅大人站出来说道,话还未落皇上就已经看向了凤熙,凤熙依旧面无神色,但是一旁的凤渊却好像紧张得很,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发酵到了这种地步,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此时的皇上也很为难,毕竟当着凤熙的面儿,他不能不顾他而去袒护皇后的罪行。
可若是承认了皇后的罪行,想必朝堂之上自然又是哗然一片,届时,废后是免不了的。
“嗯,确实是有此类传闻,但是传闻究竟是不是详实,还有待考量,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要彻查此事,若是如传闻一般,朕自然也会给格嫔一个交代,可若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那朕也定然是不会轻饶的。”皇上回道,如今只有这样的办法暂且才能让众人先冷静下来吧?
“皇上,虽说这后宫之事是皇上的家事,可是天家无家事,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群臣与天下的事,所以还请皇上务必要公平公正,将触犯王法之人加以严惩,以儆效尤。”
“傅大人说得是,朕也觉着此事务必要严贷,以正风气。”皇上附和着傅大人说道。
“皇上英明。”众人齐声道,可又有谁知,这英明的背后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的皇权?
“众爱卿可还有别的事要启奏?”皇上又问道,此时蒋开年站了出来,“皇上,疆境的胡人尽来十分猖狂,昊源竟然自立年号,在疆境称帝,断不遵守服从我朝的协议,微臣以为过不了多久,他恐怕就要对我朝边境发起攻击,当提前部署,以免届时无力抵抗。”蒋开年道。
“此事有诸多大臣已经向朕上了折子,朕也琢磨着此事该如何了结,如今发兵并非上策,朕也思寻了几日无果,既然蒋爱卿提出来了,不如今日就在朝堂上一议。”皇上道。
而后众人就说起了这件事,而凤渊虽身在朝堂,可是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直到下朝,众人都散去了,他却还站在那里沉思着什么,直到一旁的人喊了他一声,“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