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边疆刚刚差人送来的密报。”小夏子呈着竹筒对皇上说道,皇上一脸诧异,密报?难道是边疆又出了什么事情?韦妃从皇上的怀里立刻起了来,给皇上接过了那竹筒。
皇上拿过竹筒,打开,里面共放着两张纸,先打开的那一份是份降书,而后打开的那份是凤铨写给皇上的密报,皇上看着密报,神色变得渐渐艰难了起来,而后又拿起降书看了看。
思索了一会儿,向前踌躇了几步,将手里的东西紧紧攥着,韦妃看皇上半晌也不言语,情绪又好似失落,愤怒的状态,心里甚是着急,于是也上前了几步,“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转身看着韦妃,而后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韦妃的手上,韦妃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看。
大惊,看完后又看了看皇上,皇上依旧只字不言,“皇上,这——这——”韦妃着急道。
“哈哈哈哈哈——”皇上突然大笑了起来,“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皇上突然仰面大声道,继而又缓和了缓和情绪,“朕就说此次战事不过与羌人小部落之间的冲突罢了,我东沅的大军怎会得不了胜,原来原因在这里啊,朕要给铨儿写信,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办!”
韦妃又将凤铨写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字,上面可是一字一句写到:“父皇,儿问安,莫不到非常时刻,儿臣断然不会违抗军令越过上级直接联络父皇,但今形势复杂,儿臣犹豫再三,决定将此密报差人送达京上,送递父皇的手中,若如父皇怪罪,待儿臣归来,儿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儿臣与此信一起送回的还有一封降书,降书乃是前两日作战之时儿臣的随从道明从将帅王成的衣衫里掉落而拾取的,儿臣大惊,为何在战败前便已有了降书?”
“儿臣躺卧不安,决意查清此案,没想到结果更是让人吃惊,白将军乃是皇上差遣前来助儿臣拿羌族部落的,可是儿臣万万没想到,白染竟然暗自通敌,竟然故意将作战当日的信号弹说错于我与韦将军,导致我军几支部队无法汇合,今,王成已被儿臣揭穿,贪生怕死之徒不过受了点皮肉之苦便已尽数招了,儿臣答应他,他若配合,定然会留的他一条性命的,儿臣擅作主张,请父皇责罚,但为了东沅,儿臣不悔,儿臣恳请父皇在归程时对王成手下留情,也算是全了儿臣君子一言的千金承诺,儿臣看来,此事王成也不过是逼迫的而已,而白染之罪,乃是大罪也,通敌叛国,竟早早备好降书以为敌国谋取福祉利益,简直可耻。”
“儿臣思索再三,想必白将军请求和议的奏疏父皇已批,但儿臣不甘,故而想请父皇恩准儿臣再次带兵攻打羌族,此番并非正面交战,既然白染为他国奸细,不出几日便要和谈,儿臣便要趁着这次和谈的机会,秘密尾随其后,到羌人老窝,打他个措手不及,届时他们只为和谈而防备甚弱,定能取得大胜,还请父皇相信儿臣,批准儿臣带兵!铨,亲撰。”
皇上看完之后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当初派去的亲信竟然是羌人的奸细!
韦妃看完这封信之后,再看了看那封降书,皇上也拿过了降书看了看,“是她的笔迹!”
“皇上打算如此受理此事?铨儿信中所言,恐时机不能错失,皇上还是要早做决定啊!”
皇上对于白染叛变一事其实是有颇多疑惑的,可是如今要想解决这个疑惑也只能等着他们归来了,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些疑惑的存在,而是如何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此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在发动战争之前本就是不被看好的,民怨载道,若是耗时耗力这么些,最终却还是不能打了胜仗,那百姓心中的怨气将会成倍成倍的增加直至爆发。
为了平息这次正在渐渐形成的民怨,为了证明他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他必须要保证这场战争最后是能打赢的,给祖宗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千千万万的百姓一个交代!
“既然铨儿都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那朕也只能秉公处理了,已经这样了,铨儿也已经制定了最佳的作战方案,那朕也只能准了,让铨儿放手一搏去了!”皇上道。
韦妃闻言大喜,如若是这般,那凤铨打胜仗的几率几乎为百分之百,自然是欢喜得很。
“皇上做任何决定都是为国思虑,为民着想的,天下人定能理解皇上的一番苦心的。”
韦妃说罢,皇上更是无法再犹豫了,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一封信,韦妃在一旁帮着皇上研墨,看着皇上写下了短短的几字,大喜,而后皇上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了竹筒,“小夏子!”
小夏子连忙前来,皇上将信递到了小夏子的手中,“差人秘密送至八皇子的手中,还有这个,一并送去,切记,送至八皇子手中!”皇上从腰间拿下一块儿玉佩一同交给了小夏子。
此时研磨遣人打听得知了这一消息,连夜飞鸽传书给了凤熙。凤熙说是在渗经寺为万民祈福,其实早就在他入住渗经寺的那一日他就前去了边疆,只留下研墨应付京中的一切。
如今研墨得知了这一消息,飞鸽传书给凤熙,凤熙身边带着一个影子,帮忙传递消息。
“殿下,研墨刚刚飞鸽传书来消息,说是近日八殿下给皇上写了一封密报呈了上去,但是至于密报的内容不得而知,皇上也回了一封密报给八殿下。”影子对凤熙说道。
“密报?主帅是染儿,为何他要越级给父皇密报?去,告诉他,查详实一点。”凤熙道。
凤铨自是喜欢在人背后搞一些小动作,如今这样的消息难免让他有些不安。
临安城,翼王府,云绮菀好几日睡不安宁了,尤其是上次又接到了战败的消息,她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好将自己的母亲柳氏暂时接到了翼王府以陪伴她熬过几日。
柳氏看云绮菀甚是煎熬,于是上前宽慰她,“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如今皇上已经准了和议之事,想必大战是不在有了,至少八殿下的性命安危不再忧虑了,能回来比什么都好。”
“可是娘亲你忘了,他当初不顾阻拦一心想要前去边疆的目的是什么?他临走之前可是给皇上立了军令状的,此番连连打了败仗,皇上心情也不好,届时回来还不知要怎么处罚呢。”
“哎呀,那八殿下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加上韦妃得宠,自然是不会罚太重的,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给众人看罢了,再说这白染前去不也是没能打了胜仗吗?这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一提起这件事,云绮菀又想到了近日来朝堂乃至民间议论地热火朝天的一件事,那就是此次战败的原因,大家可都是说战败是因为凤铨将白染的命令听错了,否则是可以大胜的。
想到此,心里又忧愁了起来,对柳氏抱怨道,“当初不让他去,他非要去争这个,现在可好了,一点功名没有争得来,光是惹了一身的骚,这么下去迟早要去番地的!”
“好了好了,当初我劝你劝劝他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不是,如今怎的还抱怨起人来了,这人活在世上,纵使有千万不如意,那也是要熬过去的,你呀,也不要在这里抱怨了,等到殿下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机会嘛,以后多的是了。”柳氏道。
云绮菀虽明白这些理儿,但是她此时此刻心里就是很不爽,又是这着急,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