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菀,是不是云绮菀这么跟你说的?让你笼络权贵?你啊你,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是好心我知道,可你也要看看是谁给你出得主意啊,你这么做,不是帮我,是在害我啊!”
凤渊的语气当中可以清楚地听出他的无奈和郁闷,这样的事情云绮浅怎么就相信了呢?
云绮浅看见凤渊着急的神色,突然才觉得自己可能是闯祸了,又从凤渊的嘴里提到了云绮菀,此时的云绮浅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了云绮菀的当,可是那天晚上,她明明就是喝得醉醺醺的,而且她走的时候她可是亲耳听见凤铨对她说“谢谢”呢?难道谢她的不是这件事?
于是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凤渊的面前,“殿下,难道说我是上了那个贱人的当?”
凤渊此时只想让这件事伴随着他眨眼的一瞬间全都回到最初,如今都已经有人给他送来纸条让他小心了,可见此事或许已经流传了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啊,看着云绮浅不知所措。
“殿下,浅儿没想这样的,浅儿只是想帮殿下啊,殿下,这可怎么办啊?”云绮浅着急道。
怎么办?怎么办?他若是有办法也不会来这里了,他若是有办法更是不会这般苦恼了。
正当两人都愁眉苦脸的时候,皇上在御书房已经收到了各位大臣弹劾凤渊的折子。
皇宫,御书房,皇上正在看着折子,一本又一本,全是雷同的问题,相同的事情,皇上看第一份折子的时候还觉得那人弹劾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后面却全是如此。
眼下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只是他实在搞不懂,凤渊为何要冒这样的险?简直胡闹!
将手里的折子摔到了桌上,大发雷霆道,“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皇上生气道。
一旁候着的小夏子本是有些困了的,可是被皇上这么一闹,他即刻就清醒了,看向皇上的时候,皇上火冒三丈,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皇上这么生气,他也不敢言语。
“凤渊这厮,竟然敢正大光明地笼络朝臣,这——这简直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小夏子听闻皇上的话,一时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更是有些怀疑方才皇上所说的人究竟是凤渊还是凤铨了,若说是凤铨的话,或许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凤渊的话——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的折子,全是弹劾太子拉拢朝臣的,如此明目张胆,竟然还用太子妃做挡箭牌,让太子妃联系各位娘子夫人,企图蒙混过关,简直是胆大包天!”
“皇上,这没有搞错吧?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此是为何啊?他也不用这么做啊。”小夏子说道,估计皇上此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可是那些折子写得清清楚楚的,是凤渊!
皇上冷笑了一声,“呵呵,朕也希望是搞错了呢,可是这么多人弹劾,能有错吗?”皇上敲了敲御案,御案上放着十几份的折子,皇上的意思是那十几份的折子全是说这件事的。
“是啊,他又是为何呢?历朝历代的皇子可都是被明令禁止这么做的,他这是想做什么?”
在以前,但凡使出现这样的荒唐事情,唯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谋反,可若是他想谋反的话,也不该如此荒唐啊,这自己一党的人也大可去拉拢,这东沅的朝堂之上也是不乏那些正直,刚正不阿的大臣的,这些大臣是极有原则的,他们断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可是如今上来弹劾凤渊的折子里,也有那些大臣的,怎的?难不成是凤渊欲将这些人也拉拢到自己的阵营?这古往今来,说是朝臣不可结党营私,可是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如此的,只要是不侵害到特别大的利益,不牵扯到大事上面,皇帝们也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凤渊如此这做法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些朝臣们有时对皇上都是冒死进谏,又怎么会屈服于生命与安危不及的金银珠宝上面?让皇上最想不通的还是凤渊究竟要干什么?
皇上想了想,这几日发生的大事。最近朝堂上发生的最大的变动无疑是当日凤铨回京来的时候,他将之前白染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凤铨,他承认,他确实是想打压凤渊的势力,制衡张家的势力,所以给凤铨的权势也确实是过了,可是这也不能让凤渊这么沉不住气啊!
“皇上,或许太子拉拢大臣们也并非是为了自己呢?”小夏子突然试探地问道皇上。
他虽服侍着皇上这几十年,可是这皇宫里的人他却是一清二楚的,太子这么多年来如此谨慎,一步一步才有了今日的荣耀和地位,怎的如今却犯了这样的大忌讳?着实让人想不通。
“不是为了自己这张大人,王大人,李大人说得清楚,让他们帮太子一把,如今都已经是储君之位了,也不知还要怎么帮,还要帮到什么程度,不如朕这个位子现在就给他做好了。”
“皇上,殿下恐怕也不是这个意思吧?这殿下的脾性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夏子道。
正在这时,孙群颤颤巍巍地进来了,对皇上行礼,而后道,“皇上,方大人求见。”
皇上一愣,方大人?方大人即方魁,是本朝大名鼎鼎的忠臣,也是三朝元老了,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怎的还让这老人家亲自前来了呢?来不及多想赶忙对孙群说道,“快请进来。”
孙群出去后,没多久,方魁就前来了,拄着一根拐杖,行走虽一脚深一脚浅却也不慢,见着如此状况,皇上立刻上前,方魁给皇上欲行礼,皇上立刻上前,扶了住,“方老不必多礼,小夏子,看座。”小夏子闻言立刻上前去搬了一个椅子上前了来,方魁落座。
“方老如今年龄大了些,有事情大可给朕写一个折子差人送来,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皇上,今日老夫前来为着的事情,可不是折子一两句话就能写清楚的,如今可是关系到老夫的清白和名誉,故而亲自前来求见皇上,好在皇上还赏脸见了老臣。”方魁道。
皇上从方魁的语气中听得出,他今日来似乎是带着一些气色的,或是生气,或者愤怒,方才方魁所说,说顾及到他的声誉和名声,这可是这位三朝元老最为看重的东西,正是因为他一向如此,故而辅佐了三朝的皇上,却依旧身居高位,别人想要找些错出来也是很难的。
皇上闻言紧着笑了笑,“这究竟是何事,竟还扯到了方老您的清白和名誉问题?”
皇上虽笑着说着,可是方魁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因为皇上的笑而懈怠几分的怒气。
只见方魁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将礼盒递到了皇上的手中,也没有言语,皇上接过礼盒后看了方魁一眼,之后缓缓打开礼盒,只见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
“这——这是古朝的琉璃盏?”皇上问道方魁,再仔细打量的时候更是确定是琉璃盏没错。
这琉璃盏本是有一对的,当年被发掘出来的时候便是价值连城,只可惜其中有一只被不小心打破了,自此只剩下了这一只,更是炒作地价值不菲了,许多年前,皇家花了大价格将这琉璃盏买了下来,也算是作为吉祥物件一直流传着,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娶了皇后做太子妃,先帝便将这琉璃盏赐给他了,之前凤渊大婚的时候,他将琉璃盏又赐给了凤渊。
可是,这琉璃盏怎的会出现在方魁的手中呢?皇上起初还有些诧异,可是后来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心里的怒火虽然没能表现在脸上,可是压制着的却也是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