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说皇上怎么还不废太子?皇上究竟还在犹豫什么啊?这么的大的事竟然只是禁足,这未免有些偏袒地过了些吧?”云绮菀一边给凤铨捏着肩,一边问道,脸上全是不悦。
凤铨闭着眼睛享受着,对于这件事他也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给凤渊机会,他计划地这么好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般的结果,这岂不是意味着他近些时日的奔走全都白费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上书弹劾凤渊的奏折都已经快堆成山了,可是皇上却无动于衷。
凤铨叹了一口气,“父皇这就是在偏袒太子啊,刚一开始就将他禁足,一来是怕他卷入这件事无法自救,禁足也是用来约束他的,二来是保护他,做给众人看的,禁足已然是惩罚了,可是这么大的事,父皇又如何能摆平呢?那些个谏官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啊,父皇此时应该为了避免这些麻烦赶紧下了废太子的诏书才是啊,着太子失德被废也不算是违背先帝的意愿啊,这样绝佳的机会父皇却做出这样的反应,我也实在是想不通啊。”凤铨说道。
“不过这次的事情,还得好好谢谢菀儿你,若不是你,东宫也不会有动静,更是不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的,太子妃看似聪慧,实则无脑,如今太子可算是被她拖累到底了。”
凤铨将云绮菀在自己肩上搭着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而后却还显现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殿下谢臣妾什么啊,也未免太见外了,殿下忘了,菀儿和殿下早就是一心的了。”
凤铨闻言立刻将云绮菀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挑着云绮菀的下巴,笑着说道,“我怎么会忘呢?我与菀儿说的每一句话都记着呢,待我坐上了皇位,我定让菀儿做国母。”
“殿下!”云绮菀佯装生气的样子,“菀儿想要的哪里是那高高在上的国母之位啊,菀儿的心思殿下还不懂吗?菀儿想要的,不过是殿下的心意罢了,只企盼着殿下莫要忘了菀儿。”
“对对对,菀儿放心,我以后会一心一意待你的,百年之后也只与你葬在一起。”凤铨道。
云绮菀听后很是高兴,依偎在凤铨的怀里感受着他的甜言蜜语,就好像真的会实现一样。
皇宫,东宫,子午殿,云绮浅自从上次被凤渊警告了一次之后消停了几日,这几日也没有再去打扰凤渊,可是她一人在子午殿,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云绮菀耍了,而且吃亏吃大了。
于是,她这两日在心里又开始筹谋算计云绮菀的事情了,她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让云绮菀也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样才能解了她心里的气,所以这几日一直在想着如何对付云绮菀。
这日,她命英儿前去将太医请了来,说自己不舒服,但是英儿却看见的是云绮浅这几日精神好得很,不过就是时时发呆罢了,她想着可能是因为凤渊前几日的事情闹得她心神不宁。
但是还是没有多问,按照云绮浅的吩咐,前去将太医请了来,太医来诊了脉。
“这几日本宫总是睡不安稳,心绪不宁,因为晚上睡不好,白日里也是累极了,可依旧睡不着,胡太医,本宫这是怎了?”云绮浅一手拄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对胡太医说道。
胡太医诊完了脉,也听了云绮浅的自述,于是道,“太子妃殿下是心事过多,引起的心神不宁,殿下的心事还需自己化解啊,不如微臣给殿下开一些宁神的药,殿下服用几日?”
“胡太医啊,那些个药本宫日日都在喝,效果甚微,本宫眼下主要是觉得晚上睡不着,不如这样,胡太医你给本宫开一些安眠的药粉,强劲儿一点的,先让本宫这两日好好睡个安稳觉,去去乏,那些草药实在太苦了,本宫看着就喝不下,缓些时日再喝那草药也成。”
云绮浅突然对胡太医说道,说的时候她的精神也没有方才那么虚弱了,精神了许多。
胡太医听后有些犹豫,那安眠的药粉确实是见效快,可是也是有副作用的,万一用药不慎是会产生依赖性的,故而将这些如实告诉了云绮浅,“太子妃殿下,这安眠药粉确实是见效迅速,可是若是大量使用的话,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的,到时再用也会没用了,还请——”
不等胡太医说完,云绮浅打断了胡太医的话,“本宫知道,本宫也不会大量用的啊,就两日的,胡太医只需要开两日的药就行了,本宫不过是想好好睡两晚上罢了,怎么就——”
胡太医立刻跪倒在了云绮浅的面前,“殿下,微臣不敢,既然殿下说了,何况两日的量也不算多的,那臣便按照太子妃殿下的意思,这就去给殿下开药,殿下稍侯。”胡太医说道。
云绮菀听闻这才将脸上的不情愿全都抹除了,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了一张药方。
“殿下差人去御药房按照微臣开的药方开药就行了,切记断不可连续服用,更不能加大剂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胡太医将药方递给了云绮浅,再三对她叮嘱着说道。
云绮浅拿过药方满意地点了点头,“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怎的这么啰嗦?”
胡太医连忙从子午殿出了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云绮浅将药方交给了英儿前去抓药,还特意嘱咐英儿要亲自前去,英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药拿来了,不过两小包的药粉。
“殿下,太医院的太医嘱咐了,说这一小包是一日的用量,还说这药劲儿大的很,殿下可以酌量减少,但是切不可加大药量。”英儿将药放到了桌上,一边对云绮浅说着一边拆着。
云绮浅见状迅速走了过去,而后将英儿手里的药拿了过来,将另一包也拆了开,而后将两包倒在了一个纸包中,英儿见状大惊,还以为云绮浅要一次性服用这么多的药。
立刻制止,“殿下,万万不可,太医们说了,这药殿下喝一包也是过量的,万不可——”
可谁知云绮浅将药包递到了英儿面前道,“想办法给云绮菀喝下去!”一言出,英儿惊愕。
英儿缓缓拿过那粉包,若不是可以遏制自己双手的抖动只怕连那药粉都接不过来。
“明日是云绮菀来给韦妃问安的日子,你想办法将这包药粉让她喝了,然后再找一个太监,将两人关在一起,届时大喊几声想必就会有人来了,到时候就让她落得个身败名裂!”
云绮浅说着,像是谋划好了一切,可是英儿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啊,她听着都害怕,更别说是要让她去做了,她神色难看,云绮浅转身,看着英儿,“英儿,并非我心狠,只是我在宫里受了这样的屈辱我不甘心啊,是云绮菀她先陷害我的,不能怪我无情无义,英儿,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可让你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我都已经是太子妃,若是再被她这般践踏,日后怎抬得起头,到时候你定然也会受那些贱奴的欺负的,你想想是不是这样?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云绮浅摇着英儿的身子问道她,眼底还藏着一丝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