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就算是这样,也讨不了男人的欢心,又有什么用呢?”
一人说罢,众人全是一副讥笑嘴脸,她看着这些脸,一个一个都记住了。
“怎么?文嫔娘娘你可是讨了皇上欢心?据我所知,皇上也已经近半年没有宠幸你了吧?哦,不,是我算错了,你恐怕差不多一年没有见到皇上的真颜了吧?”云绮罗扭头对文嫔道。
文嫔闻言,气得火冒三丈,当即站起身来,指着云绮罗,“你,你这个贱人!”
一旁的嫔妃看她如此,拉了拉她的衣袖,眼下大家都是来给韦妃道贺的,谁先沉不住气,打破了这“和谐”的场面,那便是不给韦妃面子了,文嫔了解,气冲冲地一屁股墩在了椅子上。
以往的云绮罗若是别人这么说着,她也只是听着,可是这一年来她算是明白了,俗话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若是她再不反抗,所有的人还以为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呢。
若是留下了这样的印象,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所以,她断然不能再忍了!
云绮罗的一席话,让那些咋咋不休的嫔妃们立刻都闭了嘴,如今在殿上坐着的,除了韦妃还有点资本,其余的人哪里有资本来教训她?
“娘娘,臣妾还有点事,就不在此陪娘娘了,先行告退。”云绮罗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对韦妃说道,韦妃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云绮罗没有回应任何人的话,随即转身就出了来。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是如此嚣张,看来并非如传言,她是只乖猫咪呢。”一人道。
云绮罗从褚慧殿出来后,走得匆匆,可以看得出,她是十分恼火的,她万万没想到如今她在这宫里的夫人嘴里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她这个西陵王妃当地实在窝囊,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辩解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呢?
白染,都是白染,若不是白染,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时她和凤熙可是她父亲争取来的婚约,也算是从小就已经定了亲的,如不是白染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如今的她定然是与凤熙在一起恩恩爱爱地,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王妃,我们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如此,日后众人都是会嘲笑王妃你的!”若兮在一旁道。
方才在白染面前处处为白染着想的云绮罗,让若兮深刻认识到要想让云绮罗再下定决心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要再给她添一把柴火,如今这火星子已经有了,只需再吹吹风。
云绮罗突然停住了脚步,“没错,是时候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她咬牙道。
“若兮不懂,王妃为何刚才还要替白侧妃送去给韦妃的贺礼,何不让她自己前去,如今的她可是众矢之的,只要她踏进那门槛,定然是不会好过着出来的,倒是王妃你……”
“若兮,我早与她势不两立,又哪里会真正帮她呢?”云绮罗笑着说道,眉眼间藏着一丝的邪恶,嘴角微微扬起。
“那王妃你……”若兮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扬起了一抹邪笑。
与此同时,白染正在承衍殿作画,她想起之前凤熙教她作画,如今这都几日了,因为上次的事情,凤熙竟然这么久的时间都不来看她,可是她是清白的,自是不能再去贴脸上去了,否则,按照凤熙的脾气,定然会觉得她是心虚的。
可是每日在这承衍殿作画她也是毫无心思,也不知凤熙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这事情。
“姑娘,你这都画什么呢?”香鸿端着一壶茶前来,问道白染。
白染立刻回过神来,看了看笔下的画,只见她画的兰花生生变成了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立刻收起笔,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跑神了,香鸿倒了杯茶,接过白染手里的笔,白染接过茶水,刚递到嘴边,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她用力闭眼,再睁眼,好像好了。
“姑娘,你怎么了?”香鸿见状,问道白染。
“许是没有休息好吧。”她道。
这几日和凤熙闹别扭,凤熙也不前来她的殿内,她心里有事,夜里却是无法入眠。
这都连着好几日了,她晚上想着那些事情,总是不能按时好好睡觉。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只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在手中的茶杯瞬间掉落了下去,身子随即往后倒去,香鸿见状连忙扶住了白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香鸿大喊。
“来人,快来人,快传太医!”香鸿一时失了神色,除了大喊,她不知再能做什么。
看着怀里躺着的白染毫无反应,她隐隐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了。
白染昏厥的消息,立刻就传到了成熙殿,研墨神色匆匆,前去了成熙殿,进去时,成熙殿到处一股酒味,而凤熙也在桌上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喝着,研墨迟疑了一晌。
“殿下,”凤熙缓缓抬头,“殿下,侧王妃她……”
“她怎么了关我什么事?”不等研墨将话说完,只是听见事关白染,他顿时就打断了他。
研墨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凤熙如此,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他,“殿下,侧王妃晕倒了。”
“什么?”凤熙闻言立刻站起了身来,方才还醉醺醺的他霎时间就好像清醒了一样。
“刚才承衍殿那边传来消息,说侧王妃刚才晕倒了,已经传了太医前去。”
凤熙不知为何,突然坐到了凳子上,看着研墨,心里寻思着什么。
“她不会是想以此让我前去看她吧?”凤熙不知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如何,竟说出了这话。
“殿下,应该不会,侧王妃确确实实是昏厥了,太医已经前去了。”
凤熙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跑了出去,刚出了门槛,突然被淹没喊住了:“殿下!”
凤熙驻足,再看向研墨,“殿下,我推您过去吧。”
虽说自己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双腿已经痊愈了的事实,可是这太医若是在白染身边,他这么跑去的话,定然会被发现的,届时,这件事定然会震惊众人,如今还未到那个时候。
凤熙闻言,只好坐到了轮椅上,研墨推着他,他只觉得研墨实在是走得太慢了。
“快点,研墨,再快点!”他不住地催着研墨,可是研墨已经尽他所能走得够快了。
研墨知道凤熙着急,于是又加紧了步伐。
“王妃,王妃……”云绮罗才刚回到罗云殿,还未落座就听闻小丫鬟大呼小叫的。
夏日里的天是极热的,刚从外面回来还受了气的她,刚想喝杯水却被一声大叫吓得心神不宁了,刚到嘴边的茶碗当即就住在了嘴边,抬眼看去,一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地,一点体统都没有!”若兮呵斥道那小丫鬟。
那小丫鬟闻声,还是没能收住自己脸上的惊慌,“王妃,刚才,刚才侧王妃昏厥了!”
“什么?”云绮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白染不久前还好端端地,怎么就昏厥了呢?
在她前去褚慧殿的时候,她还见她了,虽是看起来有点憔悴,可是也不至于昏厥吧?
“刚才承衍殿来消息,说侧王妃突然昏厥了,如今已经喊了太医了。”
云绮罗愣了一晌,将手中的茶碗放到了桌上,对那丫鬟道,“我知道了。”
那丫鬟闻言也是有些讶异,云绮罗和白染向来感情好得不得了,如今听闻白染昏厥了,云绮罗竟然显现地如此淡定,让她有些不解,但作为奴婢,如何摸得透主子的心思呢?
“白染昏厥了?”云绮罗踱步,自言自语道。
“王妃,我看她就是想要借此让殿下前去看她,不然好端端地,怎会突然昏厥呢?”
云绮罗看向了若兮,寻思了一晌,“不管如何,也该去看看的。”说罢,去了承衍殿。
来到承衍殿的时候,凤熙已经到了,白染在榻上躺着,太医在一旁正在看诊。
凤熙脸上的着急和不安犹显,就连云绮罗前来了他都没能发觉,只顾着紧张白染了。
“殿下,臣妾方才前去给韦妃娘娘和翼王妃道贺了,回来才知晓染儿突然晕倒了。”
云绮罗说着,可是凤熙的双眼却一直在白染的身上,连她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嗯”了一声。
云绮罗有些失落,作为西陵王妃,她尽了西陵王妃的职责,为西陵王打点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是西陵王妃便是凤熙的妻子,作为妻子,他却都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这么大的日头,她来来回回,却也得不到他的一句问候和夸赞,倒是床榻上的那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如今昏厥了,在他眼里,心里全都是担心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