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凤渊正要出门,却看见一个丫鬟正在鬼鬼祟祟地在厨房找着什么,于是一声问道。
那丫鬟闻声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见是凤渊立刻行礼,“殿下,我正在找枸杞,太子妃说要一些枸杞,子午殿没了,太子妃让我前来这边看看,这才前来寻找了。”
那丫鬟说着,还时不时看看凤渊,凤渊闻言,刚眼神扫过的地方就看见了枸杞,于是指着那堆枸杞对那丫鬟说道:“那不就是枸杞吗?就在你手边啊。”
那丫鬟抬眼一看,果然枸杞就在她的面前,于是拿起了枸杞道,“哦,是,奴婢刚才没看见,奴婢这就拿去子午殿给太子妃殿下。”说着福了福身子,出了厨房的门。
凤渊看着那丫鬟,确实是之前在云绮浅那边见过的丫鬟,可是她方才的行为却是有些奇怪,着急前去藏书阁的他也没再多想什么,立刻前去了藏书阁的方向。
成熙宫,承衍殿。
“殿下,太子殿下又送药过来了。”研墨端着一碗汤药到凤熙面前对他说道。
凤熙正在给白染喂药,听闻研墨的言语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放到那里吧。”
随后给白染喂完了药,拿起了帕子,向前探起身子,白染见状,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来。
她生怕凤熙又给她一个深吻,这举动便是闪躲,还补充道:“殿下,我自己来。”
凤熙看白染闪躲,于是也站起了身子来,将她从腰上一搂,使劲儿一发力,白染立刻就贴到了他的胸膛,白染轻微挣扎了几下,一旁研墨和香鸿可都看着呢,“殿下,你这是……”、
凤熙看着她的双眼,道:“夫人,你怕什么?难不成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白染一时不知要说什么,赶紧从他的怀里挣扎开了,“殿下,我是怕你吓到孩子。”
凤熙闻言一笑,而后研墨将方才端来的药递到了凤熙的手里,白染看着凤熙的药,这几日的药她都见过,可是今天的这药,颜色和之前似乎不太一样,可凤熙却似乎没发觉。
“殿下!”眼看凤熙就要喝药了,突然白染一声喊,凤熙立刻将手顿在了半空,看着白染。
“殿下,我看这药的颜色不对,我想是不是太子殿下又给殿下换了药方了,这之前研墨说药方是太子殿下自己看医书誊录的,虽然药方在医书上记载着,可是这学医的都知道,这药方还是要看情况再用,书上记录地确是无错,可是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的,太子殿下一片苦心也是为了殿下,可是他未必知道这个事情,所以,还是我给殿下看看吧。”
白染这么说是怕挑起他们兄弟二人的嫌隙来,故而也将自己的疑虑说了个清楚。
凤熙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将手里的汤碗递到了白染的手里,白染接过汤碗嗅了嗅,脸色顿时就变得暗沉了下去,过了许久,她才抬头,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银簪,放到了药里。
凤熙看着白染如此,他有些奇怪,难道白染怀疑凤渊给他下毒?如此行为便是试毒的啊。
白染拿起银簪的时候,只见放入汤药的那部分银簪变黑了,他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难道太子殿下这几日每日给您送药,目的不是医治您的双腿,而是为了获取您的信任,然后再……”研墨见此,先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是说罢,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凤熙看向了研墨,对研墨的话,他此时此刻保持保留态度,毕竟凤渊对白染的执着他是知道的,从未发生过冲突的两人第一次不理会彼此便是因为白染的,如今这么想来,他倒是有这样的嫌疑,可是凤熙还是不相信凤渊会对他如此,那可是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啊!
“殿下,这药确实是有毒的,但是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可能还要好好查一查!”白染道。
白染生怕凤熙想多了,将这一切归咎到了凤渊的头上,于是立刻给你他说道。
这已经是凤渊连续好几日前来给他送药了,若是说要去的信任的话,还未到最佳时机。
“没错,这药虽然是以太子殿下的名义送来的,但是是谁下的毒,我们未可知。”
“殿下,殿下,”正在这时,外面的一个小太监大喊着前来了,匆匆忙忙的模样,“殿下,刚才藏书阁传来消息,说太子殿下方才从长梯上掉了下来,眼下已经昏迷了。”
“什么?”凤熙大惊道,这一茬事情还未了断,凤渊那边又出了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染儿,你且先休息着,我前去看看太子殿下。”凤熙拉起白染的手对白染嘱咐道。
“殿下,我和你一起去。”白染拉着了凤熙即将要抽出去的手,“或许我前去可以看看。”
“嗯。”白染的医术是没得说的,若是到了关键时候,还得她出面。
于是拉着白染两人一同前去了,半路传来消息说凤渊已经转到了东宫去,两人又转而向着东宫去了,去时太医们都在,云绮浅在一旁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皇上也在一旁。
太医们纷纷摇头,随即一群太医嘀咕了几句,皇上见状问道,“太子如今怎么样了?”
太医对皇上道,“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由于在较高的地方摔落了下来,如今是伤到了后脑,也不知后脑的情况如何了,只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时半会儿只怕是醒不了。”
一旁的皇后闻言,顿时就站不稳了,向后酿跄了几步,幸好春葵将她扶了住,“娘娘!”
凤渊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如今听得太医们纷纷这么说,她顿时觉得如同晴天霹雳。
“什么?醒不了?你们必须要让太子无恙,否则,朕要你们的脑袋!”皇上道。
众太医闻言立刻跪到了地上,“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救治太子殿下!”
“皇上,或许可以让臣妾看看太子殿下。”白染对皇上说道。
“对,还有西陵王侧妃,快,快看看渊儿如何了。”皇上着急地对白染说道。
白染上前,看着榻上的凤渊,上前了诊了诊脉,顿时脸色变得甚是难看。
过了许久,她起身看向了凤渊的瞳孔,再看了看他头上的外伤,将出血的地方拆了开。
“怎么样了?”皇后在一旁着急地问道白染。
“皇上,皇后娘娘,殿下摔下时出血是好事,这就说明脑内因为破裂的血流出来了,并不会堵塞要害,只是这一时出血太多,难免会堵住,臣妾开一些药,用针疏通一下,几日后看看情况,如若乐观的话,不出几日就会醒了,如若实在醒不了的话,臣妾到时再想办法。”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听白染这么说,看来是白染也有些犹豫,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正在这时,云绮浅突然跪倒在了白染的脚下,“染儿,求求你救救殿下,殿下他不能这样的,求求你救救他,你知道的,他也是为了给西陵王殿下寻药方才去了高梯跌落了下来。”
云绮浅将白染的衣裙紧紧扯着,“求求你了。”哭诉道。
白染见状,一时不知要如何做了,面对自己的仇人,她伸不出手去搀扶起她。
“太子妃殿下请放心,若是我们能做的,定当竭尽全力。”凤熙在一旁的轮椅上说道。
“好了,你先起来吧,如今这样也不是任何人想要的。”皇上对云绮浅说道。
云绮浅闻言只好在秋葵的搀扶下起了身,看着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凤渊,她心都碎了。
“好了,大家都各自回宫吧,不要叨扰渊儿休息,也不要打扰西陵王侧妃施针。”皇上道。
皇上走后,众人也都纷纷离开了,就云绮浅和凤熙在一旁陪着白染给凤渊施针。
“如何了?殿下他会醒过来的,对不对?”云绮浅看白染施完了针,立刻抓着她的手问道。
白染将她的手甩了开,“未知。”只说了这两个字,“明日我还会来。”她补充道。
“染儿,染儿?”凤熙唤道一旁的白染,白染刚从东宫出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不得不将声音调大了几个度,大声道,“染儿?”
白染这才回过神来,“啊,殿下,怎么了?”
“染儿,你刚从东宫出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你有心事?还是怎么了?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情况有些棘手?”眼下他能想到的,也就是凤渊的病情了。
“哦,没有,太子殿下的情况也不是严重到无药可治,殿下可放心。”白染道。
她心不在焉的确实是凤渊的情况,但是不是凤渊的被摔的情况而是刚才她诊脉的时候发现的另外一件事情,这个事情让她一时有些想不通,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之后两人在路上走着,“染儿,太子果真是从高梯上摔下来的?”
白染点头,“从目前的伤口来看,确实是这样,殿下,不如我们去趟藏书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