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本以为不过是一场自家办的宴会而已,却还是让自己深陷其中成为了众矢之的,展石溪眼下都不知道要如何了,好似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敌意。
她知道这是她那个继母柳文端和妹妹展亦琪两个人搞的鬼,否则这个消息又怎么会穿得这么快?她在第一时间压制都压制不了,看来她们早都是谋划好了的。
现在想这么多已经没用了,若是可以查出这是一场陷害的话,确实是可以将她那个继母和妹妹狠狠教训一顿,可是这两人的心机她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每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时候她便没有任何的办法,每次都是做得滴水不漏,让她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展石溪一路先回了家,她想先在家里好好喘口气,然后再解决这件事。
本以为可以回家喘气的她当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
门口那些如同乞讨一般的追随者将她家的门口围了一个滴水不漏,她想掉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缓缓行进。
那些追随者看见她如同虎豹看见猎物一般,瞬间就扑了上来,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展石溪小姐,请问昨晚和你彻夜缠绵的男人是谁?可以告知一下吗?”
“展石溪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公布婚讯呢?”
“展石溪小姐,展石溪小姐……”
扑面而来的各种质问让展石溪刚缓过来的头疼又开始发作了,她甚至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好在家里的小厮看见她之后纷纷都过来接应她了,这才从那堆苍蝇一般的地方出了来。
“姑娘,老爷在会客厅等你呢。”
展石溪刚躲过了虎口,谁知张嫂又给她带来了这么个噩耗。
她又想起了雨婷那会儿说过的话,看来这事躲是躲不掉了。
展石溪走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随即缓缓打开门,进了去。
只见自己父亲的脸色极为难看,两旁坐着的柳氏和李亦琪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却还装作自己是受害者一般。
“爹爹。”展石溪进去后走到父亲面前喊道。
他看着展石溪,脸色阴霾,十分不悦,像是在故意压制着心里的怒火一般。
李浩泰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在信封的一旁扔着一些画像,展石溪抬眼看过去,正是雨婷所说的那些画像。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父亲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展石溪大声骂道,“我们家的人真是让你都给丢尽了。”
父亲说完之后,展石溪本想让他这么发一通火也就算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本也就是她做得不对,所以就没有说话,想着让父亲尽早骂完尽早消气。
可是事不遂人愿,在一旁的柳文端许是看热闹还不够大,随即就开始了自己的说辞。
“展石溪啊,你若是相中了谁家的公子你给我们说啊,你这般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这我们家的名声也……”
这种为展石溪着想的招式展石溪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也不惜得与她计较。
“是啊,姐姐,你这样子让别人以为我们家的姑娘都是这般模样,我们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你这样,我……我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展亦琪说着说着竟从父亲面前哭哭啼啼了起来。
父亲也一听李亦琪这话,加上展亦琪的情绪,故而又开始骂起了展石溪。
“你真是一点都不为这个家着想,你妹妹比你小两岁,但是比你懂事地多了。”
懂事?着想?
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她们咎由自取?现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真的是为这个家着想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仅是为了给她难堪?
这事一出,展家的名声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本就不景气的家业如今已是摇摇欲坠,加上现在这事,若真是为这个家着想,又怎会这般心狠手辣?
“哼。”父亲说完这话之后,展石溪冷哼了一声。
父亲看着展石溪,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姐姐,你怎么还把那个男人的衣服穿回家了?”展亦琪随即大惊道。
展石溪此时才想起自己身上披着的是凌风的披风,只是刚刚根本就没人注意到的,现在被展亦琪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展石溪的身上了。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外面那么多人,你这么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吗?你爹爹还在想方设法地帮你压这件事呢,你……”
展亦琪说完之后,柳氏又开始了,这母女二人果真是配合默契。
也是,她是大意了,给了这两人一个机会。
“你给我闭嘴。”展石溪不等柳氏把话说完,便先堵了她的嘴。
柳文端听见展石溪这般怼她先是吓了一个激灵,随后便看向了父亲,让父亲给她做主。
“展石溪,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父亲怒斥道展石溪。
“爹爹,你想一想宴会的事情是谁提出来的?为何大家都没有事偏偏就我出了事?还有,今早消息传得这么快,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分明就是有些人提前设计好的。”
展石溪一时着急,开始给父亲分析了其中的门道,可是父亲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解释和理由。
“怎的?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展石溪,你自己做错了事你却还要往别人身上推,你每次做错事都是这个样子,我真是……我真是白教你这么多年了。”
“爹爹!”
“展石溪,你赶紧给你爸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没关系的,我们会给你解决的。”柳文端趁势又开始了演戏。
道歉?承认错误?她是被人陷害的,若是这么低了头岂不是意味着她承认了?
“你别在演戏了行吗?不做戏子真是可惜了,这件事你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不就是想把我赶出这个家,然后让你的女儿来继承家产吗?”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继承家产?爹爹如今这么健壮,何来继承家产之说啊?”
“爹爹,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那种事。”展石溪看父亲被气得喘不过气来,随即又开始了解释,但是此时的她太着急了,越解释越乱,倒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你没干?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你还说你没干?”
父亲指着桌上的画像对展石溪大怒道,展石溪拿起了画像,看了看,大都是一些不伦不类的东西,这些人还真是费劲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