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石溪和凌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好在皇上也没有怪罪,都是因为香鸿和白染计划好了一切,皇上也传了旨意前去展府,展府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展文成十分生气。
不过令妃已经说了要好好对展石溪,眼下被皇家退了婚的展石溪,不得不与凌风一起。
不过也好,这样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凌风的父亲将凌风喊去,也没有责怪,一切似乎就渐渐这么从这样的荒唐中填埋平了,皇上也没有因此责怪展家,只是说了退婚而已。
此时,凤渊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得知自己要纳侧妃的他,一时间很是郁闷,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自己个儿清楚得很,皇上之所以给他纳妃不过是为了延续皇室血脉,可是这么久了,白染已经给他治疗了这么久了,却是丝毫不见好转,他已然是心灰意冷,不抱希望。
香鸿将这个事情搞定之后,匆匆前去找了白染,白染得知消息也十分高兴,之前凤渊帮了她和凤熙那么多,如今这件事,也算是她给凤渊还了一个人情罢了,看着眼前的香鸿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道:“香鸿,你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真的不让太子再纳展石溪为侧妃了?”
香鸿捣蒜似的点着头,“嗯嗯,父皇这会儿将旨意都恐怕送到展府了吧,你就放心吧。”
白染闻言十分高兴,而后赶忙对香鸿道:“香鸿,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殿下去,他倘若知道这个消息的话,定然会很高兴的,香鸿,我们一起去吧,去告诉你的太子哥哥。”
说着,白染就拉着香鸿来到了东宫,去时,凤渊正在喝着闷酒,他几次前去给皇上说纳妃的事情,都被皇上回绝了,没办法只能让皇后再去劝说皇上,可是皇后生怕凤渊做得这么明显让他身子状况不佳的事情传了出去,再加上帝后本就不和,皇后也只是劝凤渊接受。
可是凤渊哪里能接受呢,他如今心里的苦没人知晓,更是没人能够为他解除,反而要再受着这些苦楚,也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自己喝上几壶的闷酒了,俗语道,一醉解千愁。
正当他喝着酒的时候,香鸿和白染跑了来,匆匆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哥哥。”
凤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两人,笑着道:“你们二人不会也是前来给我道贺的吧?”
“不是不是,我们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太子殿下,香鸿刚刚前去劝说了皇上,将你下个月纳妃的事情取消了,你也不用再纳展石溪为侧妃了!”白染高兴地对凤渊说道。
凤渊闻言,当是自己听错了,看着白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父皇……”
“是啊,太子哥哥,你不会怪妹妹将你的好事给破坏了吧?”香鸿明知凤渊的心思,却还故意这么说道,说时,还不忘抬头看看凤渊的神色,凤渊一听,欢喜地不得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真的不用再纳展石溪为侧妃了啊,香鸿,太谢谢你了!”凤渊道。
一时间,三个人很是高兴,凤渊已经红了的脸,倒是显得他更是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趁着白染如今在他面前,关于他身子的事情,他还是得问上几句,“染儿,我的身子如今……”
白染听闻凤渊这么问,她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是看着凤渊,她如今也是无能为力了,若是刚中毒的时候就能够知晓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束手无策,可眼下已经这么久了,看着白染如此为难的模样,即便白染自己不开口说,凤渊也知道他自己现在的状况了。
正在这时,云绮浅端着手里的药,前来给凤渊呈上来,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白染和香鸿在里面,三个人神色各异,于是驻足,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三人,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染儿,我服用了这么多的药,却一点起色都没有,是不是,我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
在门口的云绮浅听凤渊这么说,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是也是十分不解,凤渊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凤渊所说的事情是一件相当严肃的事情,难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汤药,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但还是不动声色。
“殿下,你别担心,我会尽力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总有一天你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什么?怎么又会牵扯到孩子?什么叫做总有一天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那现在呢?
云绮浅更是听不懂里面的凤渊和白染的对话了,也更是确定他们二人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染儿,你也不必宽慰我了,我现在不能生育,就连是谁给我下的药都不知道,更别说是解药了,若是连你都没有法子的话,只怕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诞下孩子了,我身为东沅的皇太子,却不能生育,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的话,这东沅的朝堂定会闹个天翻地覆的。”
“啪——”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云绮浅手里端着的药,不知何时掉落了下去。
白染,凤渊和香鸿全都转头看去,只见云绮浅正在门口,两眼呆滞,看着凤渊。
“太子妃……”凤渊看见这一幕,惊叹道,看这样子,云绮浅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云绮浅缓缓抬脚,跨过了门槛,进了殿内,看了看白染,又看了看凤渊,两眼呆若木鸡,“殿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不能生育?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什么意思啊?”
面对云绮浅的质问,凤渊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在那里不言语,云绮浅看凤渊不言语,于是将白染的胳膊轻轻扶了住,问道她:“白染,你说,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白染见状,只是看了凤渊一眼,而后道:“太子妃殿下,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
“白染,你不要走,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绮浅拉扯着白染,不让白染离开,一旁的凤渊见状,只好将他拉了住,“太子妃,太子妃!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白染与香鸿见此状,赶紧离开了,云绮浅看着凤渊,质问道:“太子殿下,到底怎么了?”
凤渊转过身去,“你还记得之前我从藏书阁的高櫈上跌落了下来的事情吗?那次我昏迷不醒,白染前来给我诊治,她却意外发现,我之前被人下了毒,从此不能再生育了,而且,此毒已经时日长久,深入了五脏六腑,如今想要再解毒,只怕是不可能了。”凤渊道。
“怎么会……”云绮浅喃喃道,她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起来的,万万想不到,怎会这样?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是,我连什么时候中毒的,是谁下的毒都不知道,所以,我想着,东宫,定然有旁人的眼线,所以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下毒的。”
只有自己人下毒,他才会中毒如此轻易,如此毫无防备地中毒,否则,还能是什么情况?
凤渊说到这里,云绮浅也算是明白了一切,看了看刚才她打落的碗,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殿下,所以,你日日喝的药,并非是因为之前的余症,而是因为……”
云绮浅说不出那样的话,但是很快,她便变了脸,“殿下,不会的,殿下,之前臣妾还怀了您的孩子,您还记得嘛?那次,虽然我小产了,但是,那孩子确确实实是殿下您的啊!”
凤渊之前一直质疑那个孩子的来历,如今听闻云绮浅这么说,他更是确信了,定是在云绮浅怀孕之后,才被人下毒的,于是道:“没错,就是从你怀孕之后,我便被人下了毒。”
说起这件事,凤渊自己也很是自责,当时为了不让云家的势力独大,当时云绮浅明明已经怀上了孩子,可是他为了掣肘云家,只能那么做,却不曾想,那竟然是他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