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浅才与凤渊成婚半年,可是这半年来凤渊对云绮浅一直很是冷落,云绮浅虽不知为何,明明那时他对她是一心一意的,可是如今却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英儿,你将这封信送到云府去。”云绮浅将一纸书信装到了信封中,让英儿送去。
韦妃给她的林丹妙药已经放了许久了,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凤渊给她连靠近他的机会都不给,更别说是要做点什么了,于是给展氏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展氏自己在宫里备受冷落,凤渊也是经常性地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就匆匆走了。
她拿着那瓶药,始终不觉甘心,成亲已经快要一年了,可是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这若是被人知晓,她以后可还怎么在这皇宫活下去啊,所以,她必须要争取!
书信到了云府,展氏得知是云绮浅派人送来的,脸上洋溢着开心打开了书信,可是看着书信的内容,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而后却一副懊恼的模样!
“怎么了?”云薄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边喝茶一边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展氏将书信揉成了一个团,怒气冲天,“这皇太子未免也太嚣张了些!难不成他就不怕我们云家与八殿下合作吗?”展氏愤愤道。
此时云薄虽不知究竟是为何事,但是从展氏的愤怒中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放下了茶碗,走到展氏面前,问道:“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展氏将手里的一团书信递给了云薄,云薄打开书信,一一览读,末了,拍桌而起,“这——这简直太荒谬了,我培养出来如此优秀的女儿竟然——”
“不行,我要去跟他讨个说法去!”云薄说着就准备出发,却被展氏拦了下来。
“你疯了吗?你若是这样去,那我们浅儿日后真的就没法做这个太子妃了,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云薄一听,展氏所言不无道理,此时若是冲进宫里去,就算是将凤渊暴打一顿,可是,完了事了之后,只怕这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事情了!
“夫人,你看此事该怎么办?”云薄问道展氏,展氏半晌不语,而后云薄又道,“不如你去一趟岳父大人家里,毕竟他是太子的老师,他的话,他应该能听上几分。”
展氏一想,此事他们云家的人肯定是不能涉足的,如今能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她的父亲了,她的父亲展宏序可是太子太傅,虽然已经下野了,但是威信依旧在。
“还有,这事也不能说明了,你前去提点一二即可,相比岳丈大人也是知道的。”
展氏即刻动了身去了展府,去时展宏序正在与其小儿子对弈。
“姐姐,你今日怎么得空?这是来看父亲了?”展旗问道展氏,展氏没有言语,可是展宏序看见展氏的脸色不大好看就知道她今日前来是有事来的。
“旗儿,你去命人将我的书房打扫一下。”故意支开了展旗,又对展氏道:“怎么了?”
“爹爹,女儿是想为您的外孙女儿求个事,这太子殿下整日公务繁忙,可是国事是大事,这太子的家事也是大事啊,太子忙,可这压力都成了浅儿一人的了,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瞅着她的肚子来些动静呢,可是如今这太子忙得都见不到人,这可——”
展氏一脸为难模样,有些话毕竟说出口也是不太好听的。
展宏序闻言大致已经知道了展氏的苦恼,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爹爹,你也是知道浅儿的,她心思单纯,心细,又博学多才,最重要的是她识大体,此事若不是臣妾逼她,只怕她对我这个母亲也不说啊,她处处为太子着想,殊不知自己这是愚忠啊,这皇家的子嗣是多大的事啊?怎么能由得他们如此胡来呢?这国事如今还有皇上顶着,若是倘若日后真的继了位,可不知要多忙呢,趁着年轻可不得开枝散叶啊?您是太子的老师,若是由你出面此事不但好说一些,那太子殿下也定然会听你的话的。”
“这太子对国事上心不是一日两日了,可若是成了亲还如此,只怕日后恐忧啊,这朝中上下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不止一两人啊,太子也是糊涂,倘若如今诞下一子,皇上一高兴,没准这孩子就是日后的皇太孙了,如此便是有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啊。”
“是啊,你说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展氏连忙附和道。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待我过几日进宫去好好劝劝他。”展宏序回答道。
展氏闻言立刻面露喜色,“那爹爹可要记得啊,最好快一点啊。”
过了几日,展宏序专门为着此事进宫去了,来到东宫时凤渊正在作画。
看见展宏序来了,连忙前去迎接,“老师,老师今日怎么还记起学生来了?”
“老朽是来问太子殿下老朽何时能抱上重孙啊?”展宏序直言不讳。
凤渊闻言方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冷却了七分,将展宏序搀扶在上位,笑着说道:“老师,您不会是来看您的外孙女的吧?我这就命人将我给您请过来,来人——”
“殿下,老朽并非来看孙女的,”展宏序连忙打断了凤渊的话,“说实话,老朽来是为了提点殿下的,这如今政事大部分还是由皇上”“殿下,老朽并非来看孙女的,”展宏序连忙打断了凤渊的话,“说实话,老朽来是为了提点殿下的,这如今政事大部分还是由皇上亲自打理着,你呢暂且可以将手边的事情放一放,如今已经娶了妻,立了太子妃,这俗话说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呢,现在最应做的事就是与太子妃一起努力,诞下一位皇子,这皇上如今还健壮,一高兴没准就将这孩子立成了皇太孙,就算不是皇太孙,也对你巩固地位有益无弊啊。”
展宏序的一番话凤渊算是听明白了,说白了今日展宏序前来就是为了来给云绮浅说情来的,还想让云绮浅的孩子做皇太孙?凤渊心里怒火中烧可脸上却笑得礼貌。
连连答应道:“老师说得是,是学生忽略了这一点,学生定当谨记老师教诲。”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云绮浅的说客谁都有可能,可是他偏偏没想到会是他的老师,看来对方也是将他拿捏住着呢,知道展宏序对他说话管用,他最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了!
“既然你明白了,那老朽就告退了,殿下也不必送老朽了,老朽还能走。”
送走了展宏序,凤渊将方才桌上刚上的新茶端了起来,放在嘴边小抿了一口,而后却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茶杯随即四分五裂,一旁伺候的宫人们也都纷纷跪了下。
而后带着一腔的怒火来到了云绮浅的寝殿中,云绮浅听闻凤渊前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殿下。”行礼。
“你们都出去。”凤渊吩咐道众人,众人全都出了去,并将门闭了好。
凤渊看着面前的云绮浅,满眼的厌恶蔓延直至心头,“刚才你外祖来了。”凤渊道,云绮浅没有言语,想着许是自己的母亲帮了自己一把,“你知道他来说什么了吗?”
云绮浅笑了笑,“外祖是殿下的老师,你们说什么浅儿怎么知道呢?”
凤渊一声冷笑,“你不知道?他说要立你的孩子为皇太孙,这究竟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凤渊眼睛里的狠戾渐露,云绮浅闻言立刻道:“不是妾身。”
“不是你?你都对你母亲说了什么?”说着凤渊将云绮浅一把从衣领上揪了起来,对着她的脸,缓缓道:“你就这么想让我睡你吗?云绮浅?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殿下,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讨厌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殿下!”云绮浅哭着道。
“误会?你告诉我你嫁给我,究竟是喜欢这个位置还是喜欢我?”凤渊问道云绮浅。
云绮浅半晌答不上来,犹豫了一晌,凤渊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喜欢的是你。”
“呵呵,云绮浅,你告诉我,若是这太子之位是凤铨或者是凤熙的,你还会嫁给我吗?”
说着,将她一把扔到了地上,云绮浅在地上摔得生疼,面对凤渊的质问,她无法作答。
“你看上的,从来都是权势,你觉得你京城第一才女就只配得上太子妃乃至皇后的位置吗?我告诉你,我凤渊不稀罕你!我看上的也不过是你云家的势力,如今我们拥有着各自想要的,你却觉得对你不公平了,是吗?我与你一样,看上的是你云家的势力,我警告你,日后你若是再不乖乖听话,那这个位置你也别要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凤渊冷漠的身躯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哭泣,她绝望,从未想过要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