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王妃,王妃。”
陈晓帆一睁开眼睛,一个特大号的香云便出现在了眼前,呜呜,我还是回来啦。一摸脸上,居然有泪水,我有泪水啦,我有泪水啦。
“王妃,你做恶梦啦。”香云把毛巾拿过来,轻轻的擦拭着陈晓帆脸上的汗珠与泪痕。
“香云,”陈晓帆一把抱住她,“我不能回去啦。”呜呜。
香云知道玉露王妃父母双亡。“没关系,王妃,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陈晓帆看了看手上的玉戒指,把它给娶了下来,“香云,帮我收着吧。”当说完这句话时,内心不由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进如脑海里一样,好难过。
香云接过玉戒指,诧异的看了看陈晓帆,然后转身,把戒指收在了珠宝箱里。
陈晓帆摇摇头,自顾自的站起来,笔直朝珠宝箱走去,从珠宝箱里拿出一个金步摇来,放在手上。
“王妃?”香云喊道。这个金步摇以前王妃刚来时最喜欢放在手上把玩了,有多久啦,她在也没有拿出来过,有时,香云问她要不要戴在头上,她还说这个不好,俗气。今天,怎么啦?
陈晓帆拿着金步摇,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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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陈敬杭听到独生女儿的呼唤赶紧走出门来,在门口迎接着他的宝贝。“什么事呀,喊得这么热乎?”
“爸。”玉露一过来就抱住陈敬杭。“我想要出去玩。”
“那不行,你已经及笄啦,不能老是往外跑,抛头露面啦。”
“为什么?可街上也有好多人在走了。”玉露可爱的说,“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不行!”陈敬杭一下子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女儿已经大了,老往外跑,将来怎么嫁人啦。何况你是堂堂的丞相府的千金,不能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你娘死得早,没人管你,你就越来……”
“爸,”玉露一点也不管这些,父亲每次都是这样唠唠叨叨的,没个完,每次不都是让我去了不成。“今天是十五,街上好热闹,你不知道,糊涂哥哥也来啦。我求了他的,他答应带我去。好不好?”
“哦,糊涂也来啦。你怎么不早说呢?”陈敬杭对女儿说。
“那你是答应啦。”玉露高兴的跳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叫道,“我要上街啦,我要上街啦。糊涂哥哥,糊涂哥哥,我要上街啦。”
糊涂坐在客厅里等着。本来老管家是要去通知老爷的,可小姐来了,硬是不让去,说是自己去喊,老远,便听见了她的声音,像个小铃铛。
玉露最先赶到,她一把拿起糊涂的手,“走,爸爸答应我们拉,快走呀。你不是说有花灯会吗,我好想看啦。”
“小姐,那是在晚上。”老管家赶快出来帮糊涂公子解围。
玉露白了他一眼,“我知道是晚上,但我现在就想去。”
“玉露,不得无礼!”陈敬杭一听是女儿在胡搅蛮缠,便出声怒吼道。
玉露的眼泪一下子蹦了出来,她低着头不语,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了她拿着的糊涂的手上。
“丞相,没事。如果你准许,我晚上可以带玉露妹妹去看看花灯。”糊涂说。他看见她哭,心里有点不忍,好想要去擦她的眼泪,但面对着大人,他还是忍住了,也许,她只是小孩子的心,一下子就好啦。
“好吧,那就要麻烦糊涂将军啦,我这女儿被我宠坏啦,有什么事,希望将军多担待一点。”陈敬杭笑着说。
“没关系的。”糊涂看了看玉露,她的泪没有掉了,可那双灵动的眼睛正骨碌骨碌骨碌的看着糊涂,还一眨一眨的。
糊涂想笑,但也只抿了抿嘴,算是回答。
“玉露,回房去,我与糊涂将军还有事要谈。”
玉露朝父亲做了做鬼脸,就高兴的走出了客厅。其实,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那个窗户外头,一等父亲谈完,她就冲出去。哈哈。
“玉露。”玉露刚刚在窗户下蹲下来,便听见父亲的喊声,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啦,一点心意也没有。她只好乖乖的站起来,老老实实的叫道,“爸。”
“给我回房去,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陈敬杭有点生气。
“好啦,好啦,爸,我回房去就是啦。”玉露说着,慢腾腾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真倒霉,有什么事情这么机密,连我都不能听。不过,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听过。
好吧,不听就不听。玉露想着,也就一溜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很没有形象的倒在床上,叫着,“小花,小花。”
小花是玉露养的一条狗,那狗一听主人叫它,蹭的一下跳到床上,磨蹭着主人的手。
“小花,我今天晚上出去看花灯去,你去不去,还是在家守屋啦。”
小花狗朝主人叫了几声,仿似听明白了一样,“旺旺汪”那什么意思也就只有玉露才会明白呢。
玉露听了,那你就守屋吧。我看我还是自己一个去好啦。父亲说外面好多坏人,你还是在家的好。
呜呜,呜呜。
小花狗那样子,仿佛像玉露撒娇,不停的蹭着主人,朝主人发出呜呜的声音。
玉露摊了摊手,“没办法。我还是求了好久,父亲才答应的,要是你去的话,那可能要求道晚上,我不能乱废时间,知道不,我下次再带你去。好不好?”
小花狗不依,一个劲的低声叫着。
“玉――露————!!!”好威严的声音!叫得玉露是心颤颤胆摇摇。小花一听见那恐声,赶紧从主人的床上跳下来,一溜烟的从门缝里溜走了,剩下玉露,一个人在无辜的低声咆哮,你这个小花,太没有义气了吧,有事你就逃。
呵呵,玉露只能傻笑着坐了起来。除了傻笑,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来躲过这一场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