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回答我或多或少云臻都会伤心。
“五百万很多是不是?所以她真在用我向你敲诈?”云臻看着纪染的眼神,很让人心疼。
明明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却露出一副苍凉的眼神,像经历了几世的沧海桑田。
纪染蹲在他面前,平视着他道:“五百万一点也不多,你在我心里的价值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你是无价之宝,这场交易其实是我赚了。”
“你赚了?”云臻根本就不知道她赚在哪里。
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会做啊!
“云臻,你别瞎想,你在我们心里是一条生命,生命是最可贵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唐柔心疼的无以复加。
云臻太让人心疼了,他的母亲太不是东西了。
居然用区区五百万就把自己的孩子卖了。
见云臻依然一副不懂的样子,纪染继续解释道:“云臻你想啊,钱有时候可以买到一切,但生命是绝对买不到,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
云臻听了纪染的话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在妈咪和姥姥的心里,是无价宝,所以不管别人如何对我,我只要记得妈咪和姥姥云臻的好就行了。”
因为只有他们把他的生命看成无价宝。
而另一个人……
纪染和唐柔相视一笑。
云臻的聪明懂事,已经赛过了成人。
纪染将云臻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周长延正好走过来,“合同签好,以后再也没人能从你手里抢走他了。”
他手里拿着和佳佳刚签好字的合同。
纪染开心笑了,接过他手里的合同,“长延谢谢你,还是你想得周到,做事细心。”
周长延难得展开笑颜,其实他更愿意她把他为她做的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那样他们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纪染拉着云臻上车,这次依然是唐柔和周长延坐前面,她和云臻做后面。
一想到送云臻回去后,她又要回到周家,她就莫名的心慌。
面对那一大家子,她始终做不到坦然。
好在周长延确实是有问题,不然她的愧疚会更多。
把云臻和唐柔送回纪家后,两人就开车回周家,临走前纪染交待回家后一定给云臻打电话。
正因为有了纪染这话,云臻连吃饭都心不在焉,一顿饭下来看了电话表无数次。
唐柔看了笑得合不拢嘴。
她很乐见其成,他们母子关系更近一步。
饭后一个小时,他终于等到他期待已久的电话,“喂,妈咪你到家了吗?吃过饭没有?”
“吃过饭了,也到家了。”听着云臻轻快的声音,纪染放心了不少。
“妈咪,我明天上学你还来送我吗?”
心里十分期待。
纪染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手上的设计稿,国际珠宝大赛就要开始了,她必须要有充足的准备才行。
“云臻,明天我不能来接你去上学,不过放学我会来接你,到时我们一起去吃西餐。”
“好。”纪染一句话,云臻的表情几度变化,从希望到失望再到兴奋。
不过相比于他刚进纪家时,现在更像一个孩子。
“还是去上次那里,或者我们去新的地方?”
“我听妈咪的,妈咪对了,后天学校有家长会,到时……”
“到时我去。”云臻还在想怎么开口让妈咪去,纪染就一口应下了。
嘴角扬起高高的弧度,云臻兴奋的只差手足舞蹈:“妈咪,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说定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
“好,妈咪明天见。”
“明天见。”
挂完电话,纪染放下手中的设计稿起身走向正坐在床上笔计本面前工作的周长延。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他抬眸,黑眸中的笑意明显,显然他很高兴她能主动和他商量事情。
纪染双手交前,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跟前:“我哥为我报了一个比赛,所以我想每除了忙云臻的事外,就呆在家里画设计稿。”
周长延其实私心里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去上班,这样他们相处时间就会多了起来。
他埋头沉思:“这个秀我知道,周氏集团也参与了合作。”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怎么,想我透漏给你一些吗?”周长延明知道她不会,才故意这么问。
纪染当然明白他是开玩笑,她挑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周总愿意帮我作弊我当然求知不得,不如周总直接打声招呼让我夺冠吧。”
因为这个玩笑,她到是放松了不少。
“好,就帮你夺冠。”他从床上站起来,从她身边经过,心情愉悦。
“那就麻烦周总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听到门外有动静。
周长延做了一个噤声动做。
“是陈妈。”
“是她。”纪染从白天就发现周妈看她时眼睛怪怪的,此刻又在门外偷听。
“别担心,我们制造一点动静,她很快就会走的。”他和她的距离贴的很近。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
很好闻,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纪染脸微微有些发红,和他这么近距离接触,她有些不自在,她往旁边挪了一些。
“叫两声。”察觉到她的躲避,他眸子暗了暗。
“啊?”
“叫两声,周妈听到过后,她就会走的。”
纪染脸色潮红,张了张嘴有些叫不出口,“要不你动作大一起,动一下吧。”
“你确定?”
“嗯。”
“那我动了。”
“动吧,我准备好了。”
他眸色深了几分,“那好,我动了,你忍着点。”
陈妈趴在门上,几乎快笑抽了,这夫妻两对话真有意思。
如果陈妈能完完整整听到他们的对话就不那想了,可是有人故意只让她听到她想听的那一段。
“陈妈,你干什么?”周长柏从陈妈身后经过,这老东西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佣人,主人墙角她也敢偷听。
“大少爷。”被打断陈妈明显的不高兴她站直身体,走到他面前。
周长柏扫了她一眼:“该干嘛干嘛去,做佣人就要有做佣人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