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洲郁郁寡欢,对未来感到一片暗淡的时候,一道十足十公子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将绝望中的周洲一下子就提了回神。
“丫头啊,你可算是醒了,是想担心死我们吗,睡了这么多天。”声音悦耳动听不说,语气也是十分温柔。
周洲立即抬头,人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看到了长相,周洲瞬间两眼放光,嘴角上杨,一脸痴笑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男子犹如从古风画里和动漫里走出来的人一样,长相真的是惊艳无比,五官端正,剑眉星目,鼻子高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双目深邃有神,双唇丰而不厚,脸庞白净。
妈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吧!
男子并没有在意周洲花痴的样子,他低头看见周洲光着脚丫子,不由轻叹了一声,俯身便抱起周洲向床边走去。并像训小孩子一样的口吻说道:“你呀你,方才刚醒,身子尚且虚弱得很,你便光着脚,万一再着凉受寒了怎么办?真是让人不省心呐。”
男子将周洲抱到了床上,将枕头放在了她身后垫着,又将被子给她盖在腿上,随而坐在了她床边,一脸温柔浅笑地看着她。
周洲如痴如醉地看着男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种,她心里暗暗窃喜着。如此帅气,如此温柔,对她如此宠溺的人。
一定是她老公!
就在几分钟前对未来万分担心的她,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有这么一个完美的老公她还担心个毛。
周洲似乎笑得太过于花痴,甚至都显得有些痴傻了,男子微微皱眉,不解问道:“丫头呀,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看着我?”
“没事就不能看着你吗?讨厌……”说罢,周洲还故作娇羞,样子是十分做作。
“额,能,能……”
看着周洲做作的样子,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还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丫头怎么回事???
“……”气氛十分的尴尬,男子张口想说什么,但他一看周洲做作的神情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突然一个声音门外传来,打破了尴尬。
“云云,云云啊……”
只见,一名身着束装的中年男子和夏晚一起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人,周洲身边的男子见此便立即起身。
周洲又是一脸懵,中年男子却走到了床边坐下,他神情关切地看着周洲,伸手紧握住了周洲的双手。语气欣然说道:“云云啊,你可算是醒了,你可知我要担心死了……”
周洲看一眼年轻男子,又看一眼中年男子,两个人的长相有七八分的相似,于是她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爸爸!”还带着一股云南口音。
一听,房间里的四个人四张疑惑脸地看着周洲,中年男子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便问道:“把什么?”
周洲尴尬地笑了笑,边想边说道:“把……把……把爹担心坏了吧,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呵呵。”
爸什么爸,古代要叫爹呀!人家小说里面的女猪脚怎么就没有犯过这种错呢?
“无妨,无妨,只要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来来来,大夫,快来给小女看看,她怎么样了。”说罢,中年男子便起身让位给大夫。
大夫把过脉以后,直径走到桌边坐下,提笔一边写药方,一边说道:“请将军安心,三小姐脉象平和,已无大碍,因三小姐昏睡了四日,水米未进,难免气虚无力,待会请为三小姐准备少许清粥进食,我再为三小姐开一些补气之药调理半月即可。”
语落放笔,夏晚立即接过大夫手中的药方,中年男子对大夫作揖。说道:“有劳李大夫了。”
“将军言重,那李某便告辞了。”
“李大夫慢走。”
周洲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大夫文绉绉的说什么,但是一半还是听懂了的,她在心里窃喜。
她没有怀孕就好!
不然按小说的情节来说,她应该没有结婚,刚刚大夫一把脉就把出了孩子,然后她老爸给她一大嘴巴子,然后气愤地说你如此伤风败俗真是丢尽了谁谁家的脸,然后把她赶出家门,让她流浪街头。
幸好幸好,她没有怀孕。
想到这里,周洲就忍不住发笑着,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她。不禁问道:“云云,你这因何事发笑?”
“没事,没事。”周洲摇摇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年轻男子,她有些害羞地问道:“爹爹啊,我有点……我有些记不清人了,不知这位公子是?”
妈呀,差点又说现代话了……
一听此话,年轻男子嘴角上杨,轻哼而道:“是吗?记不清我了?”
“嗯嗯。”周洲乖乖点了头,虽然她知道这个人八九不离十是她老公了,但万一是她未婚夫呢,在还没有确认之前,她还是装失忆好,免得她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年轻男子摇摇头,轻叹了一声,他坐到桌边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你这死丫头啊,我看你不是记不得了,而是怕爹娘说你吧,我们虽有八年未见了,可你这丫头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闯了祸便跟爹娘说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你究竟何时才能有点姑娘家该有的样子?成天疯疯癫癫,上蹿下跳,我这做兄长的,真真担心你嫁不出去。”
“纳尼?兄长?哥哥!”周洲惊讶地看向年轻男子,内心十分崩溃。
有没有搞错?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不是她老公?她刚刚差点就娇滴滴的叫一声相公了!!
听周洲喊了兄长,年轻男子轻笑道:“爹,您看小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
“你这死丫头,我跟你说过吧,在军营里你爱怎么疯怎么疯,可在家里你就得规规矩矩,做一个大家闺秀的大小姐,拿我的话当放屁啊,你还知道叫疼啊?上等的燕窝去买便是,你当真是一日不上窜下跳你就皮痒,幸亏没摔死你,你这死丫头,就你这性子我看往后谁还敢娶你。”中年男子口中一边训斥着,一边抬手往周洲手上打。
“啊……疼……疼疼疼!”被打的周洲不由痛呼着,可中年男子却没有停手,于是周洲想了想说道:“疼,爸,啊不是,爹爹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中年男子这才停了手,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周洲,周洲却是满脸害怕。
这爹怕是个继父?下手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