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苍穹,白云碧空,晴空千里,大地昏黄,章天啸老远就能听到战士们极为柔和得不整齐的训练口号,因为战士们刚刚打败了仗,难免士气低落。战士们正在有气无力地操练着阵法,同时,李严畏正在带领他们叫喊着口号。
张天啸刚刚甩下花无缺后,渐渐骑马回到了军营中,见军心涣散,于是骑在马背上就边走上前去怒气吼道:“这是搞什么名堂。”李严畏见张天啸临阵大吼,于是停下训阵,属下三千兵马也自然而然地停下操练阵法,继续听张天啸发泄心中的怒气,张天啸吼道:“排练的阵法大乱,军心涣散!成何体统!这样下去,还能打仗吗,还不如向胡烈大军举手投降得了!”由于张天啸的吼声像洪涛巨浪般响亮,因此连驻扎在河对岸的敌军胡烈蒙古军也听得一清二楚。又听张天啸吼道:“还练什么练,也不如各自回家种田得了!”说着说着停顿一下后张天啸下令道:“各将士听令!”属下三千人马听令后纷纷集中注意力,又听张天啸继续下令道:“稍息!……立正!……解散!”随后,三千兵马便懒散地个自或者成群结队到一边去休息,同时李严畏向张天啸渐渐走来,说道:“胡烈把木兰抓去了。”张天啸惊异,慌忙走下马,紧急问道:“你说什么!胡烈想怎么样?”
“他说,你要想救木兰的话,除非带领大宋残军投降蒙古军。他想不通过战争就让咱们投降!”李严畏慢慢说道。
张天啸焦急万分,思来想去,犹豫不决,最后宛转说道:“按这样下去怎么打仗,去向胡烈投降得了!早晚都会被他打败,投降的话还可以救出木兰!”
李严畏急忙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这样做的话,你怎么对得起汉人?你愿意背上一个投降的罪名吗?”
张天啸叹气道:“实在敌不过蒙古军,早晚都要被蒙古军吞掉,让我好好想想,我要回军帐中休息了,太累了!是否投降,我自有决定!”说着,张天啸便向军帐的方向走去,犹豫地走了几步后说道:“我决定了,必须先与胡烈谈判讲和一下,现在我已经管不了什么叫做变相投降了!”
李严畏负责地请求道:“将军要三思啊!”
张天啸不理李严畏,继续往军帐中走去,渐渐泄气地走到军帐中,懒散地靠在床上…………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张天啸又懒散地缓缓从床上爬起,自己倒上一口酒喝下,抑郁走出军帐,外边的太阳晒得更加热辣辣,李严畏也正在前边一排一排地训练阵法,一排一排的战士也陆续从张天啸的前边经过,张天啸这时心不在焉地望着别处,并没正规看正在走到面前的每一排战士一眼;片刻,一排战士从左前侧渐渐来到张天啸面前,瞬间,张天啸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刚刚经过他面前的一排战士中随着李严畏的口令走了几步过去,那个身影有些特殊,个子并没有一般当兵的男士的高大,看上去也并不像当过兵的人;张天啸见此,立马下令道:“在我正前方的那一排将士听令!”张天啸的正前方刚刚走过几步的那排将士随即就集中注意力,又听张天啸下令道:“立正!……向后转!……向左转!……”那排战士随时就在张天啸的口令中先后立正、向后转、向左转,最后都正好面对张天啸,只听张天啸上前走到那个特殊士兵的面前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大伙轻轻转过眼睛一瞧,才发现张天啸正在询问的那个战士是个女兵,她就正是花无缺。
花无缺一时严肃得没说一句话,又听张天啸说道:“我不是不允许你来我们军营了的吗?”
花无缺突然间才开始不严肃地说道:“我来当兵打仗有何不可?”
“我们军中不需要女兵!” 张天啸说着说着,想把花无缺气走,于是又特意蔑视地罗嗦道:“一个女人家会打什么仗!”
花无缺抢着说道:“谁说女人家不会打仗了,从前,花木兰不是替父从军打过仗吗?”
张天啸又故意荒唐地说道:“我说女人不会打仗就不会打仗!是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然后又说道:“不管是谁让你进来的,你现在必须出去!”这时候花无缺赌气,不想听张天啸的话,一动不动地站着,并没有要打算走出军营的意思!张天啸见她如此无奈,于是下令:“把她拖出去!”
花无缺非常生气地说道:“不用了!走就走,谁稀罕你的军营了!”
同时,李严畏忙来求情劝道:“将军,留下无缺姑娘吧!”
“怎么,你想阻止我吗?刚才一定是你把花无缺放溜进来了,待会儿再用军法处置你。” 张天啸道。
花无缺极为不愉悦地道:“你要处罚就处罚我,此事因我所起!”
“请你快走,这里没有你的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军中有军规,用不着你来管!” 张天啸道。
“我会接受军法处置,无缺,你走吧。” 李严畏道。
花无缺歉意地说道:“严畏,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你多保重!”说完,花无缺充满恼火地走开,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料想不到,张天啸旁若无人的样子,从侧面拉住花无缺的小手,花无缺随即慢慢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笑容宜人,张天啸紧接着情不自禁地说道:“无缺,你留下来吧!”然后又命令李严畏:“李严畏听令!”
李严畏庄严地应道:“是!”
张天啸吩咐道:“把所有的士兵都带过那边去训练!”
李严畏受令后随即调走士兵,去到另外一个训练基地。
同时张天啸面对花无缺,好像有话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只听花无缺脸上挂满欣喜地又嫣然笑道:“我知道你会把我留下的!如果你真的不想把我留下的话,当初你就不会去红花楼接我了。”
“我早就想把你留下来了,刚才只是在跟你开一个严肃的玩笑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张天啸含情脉脉地说道。
花无缺撒娇地说道:“谁说我不会介意了!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让我好害怕!”
张天啸也撒娇地说道:“对不起啦无缺,我不是故意的!”
花无缺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原谅你,但以后不准你对我开那种严肃的玩笑了!”
“嗯!以后也不敢了!” 张天啸应道,然后对视着花无缺的眼睛片刻,花无缺也凝视着他的眼睛,彼此间,好像两人的眼睛在微笑,又听张天啸认真地说道:“无缺,嫁给我吧!”
花无缺一时间被这突入齐来的张天啸淹住了,瞬间说不出一句话,缓缓地又躺在张天啸的怀中,边高兴得说道:“我答应你!”
随即,张天啸开始用嘴巴携起花无缺的美丽的秀发,不慎之间让花无缺感觉头部瘙痒疼痛,才知道张天啸在作怪,又假装与张天啸厮打起来边说道:“你讨厌,怎么拔扯我的头发。”同时,花无缺回忆起她与飞鹰侠在虎山下的小河边假装厮打并厮打得很亲密的时刻。
张天啸与花无缺的假装厮打也像一些小孩子玩的游戏,也像是成熟的男女们在跳交谊舞,几个回合后便渐渐厮打到军帐中的床前,不料又在一个回合之后张天啸在不慎之间把花无缺的衣服撕开一个口,花无缺又开始娇滴滴地说道:“怎么办啊!你把我的衣服弄坏了?”
“嗯,别担心嘛!待会儿我们一起去街上买新的!” 张天啸说着,把花无缺按在床上,两人便很快接吻起来,之后,他们欢悦地去到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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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来人往,张天啸与花无缺渐渐又一同来到了卖衣店,并正在开始认真地挑选靓妆,一切都就绪后,两人又默然地在大街上走得很亲蜜,都沉迷在初恋的热河中,突然间花无缺问道:“对了天啸,刚才你在军帐中的时候我听严畏说你要投降胡烈的蒙古军了,是不是真的!”
张天啸道:“是真的!我们根本就不是胡烈的对手,所以我只有选择妥协!”
大街两旁的人依然你来我往,两人瞬间的谈话也被人家听得一清二楚,又听到花无缺好似不高兴地说道:“你这与背叛民族有何区别?”
张天啸婉转地承认道:“就算是吧!”
张天啸慢慢停下脚步,好像要叹一下气的样子,花无缺也随着停下,旁边的人会偶尔特意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不,我不准你投降!” 花无缺语重心长地唠叨着说道。
“大势已去,我别无选择!” 张天啸颠来倒去地说着。
花无缺莫名其妙地问道:“如果我不让你投降,你会愿意听我的吗?”
“这,一切都完了,恐怕不投降不行了!” 张天啸道。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就是听我的,另一个选则就是你自己作主。” 花无缺道。
“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听我的!” 张天啸道。
“那我们分手吧!” 花无缺道。
张天啸一时间慌乱着心思郑重地叫喊道:“无缺,不要,你站住,你听我说,我还要跟胡烈谈判呢,刚才我说的多是假话,你别在意,谁要马上投降他了……”
花无缺回过头来,说道:“那你不投降?!”
“嗯!”
“那要是谈判不成呢?”
张天啸多时才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打败胡烈的,他胡烈兵强马壮,我只有选择屈服!也许只有投降才能救出一个人!”
花无缺又语重心长地唠叨道:“是不是木兰!其实我都听严畏说了,你就是为了救木兰,你真想背叛民族吗?你心中只有木兰,哪里还有我!”
“不,尽管我这次投降也是为了木兰,但我还会爱你!我只想用缓兵计解救我们的残兵,请你相信我!”张天啸小声地跟花无缺说道,免得被周围的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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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几天的光景也很快过去,就在胡烈50岁生日大寿那天,黄昏天边,夕阳醉了,已经渐渐进入傍晚时分,胡烈的军营中热闹沸腾,50根蜡烛把军帐中照得通亮。今日胡烈将在军营中举行他的50大寿宴席,就在胡烈50大寿宴席的这天,他的士兵们都为他庆祝,不过都没有放松警惕,戒备依然森严,毕竟是军务,所以不得有三心二意,也必须得谨小慎微,以免被张天啸的残军偷袭。几天以来,张天啸屈服于胡烈,要想与胡烈谈判的事流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每家每户,当然,胡烈也很快得到此消息,今日也正在他50大寿的宴席上与属下先锋韩虎以及其他一些士兵商量接下来对付张天啸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