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狐狸平静回应,对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杀手联盟冷血无情,他们的晋升手段之一,就是杀死比自己身份高的杀手,取代对方的位置,当然,既然取代了,就要迎接和对方一样的挑战,时刻防备被杀死。
玉面狐狸在杀手联盟排名不低,她本身已经身受重伤,刚才楚狂歌说服杀手们的时候之所以不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其他人看出自己的问题,最后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他也没有自信可以逃离。
面对楚狂歌这样只以凶悍见长的对手,他还有自信可以周旋,但那群杀手,可是乱七八糟什么能力都有,这样的情况下,她贸然站出来,连逃跑都有可能被抓住。
楚狂歌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按照本身预想的计划来行事,就是拿准了这一点。
简单几句对话,两人达成了共识,楚狂哥要保护姑姑对付杀手,玉面狐狸想要找到鹈鹕报仇,想做到这一点,就只能帮助楚狂歌,和他一同对付那些杀手。
“宋天龙除了派你过来,还有什么计划?”车辆行驶的过程中,楚狂歌看着玉面狐狸神情凝重的问道。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除了桥上这些,剩下的全都去了你那个所谓的姑姑家。”玉面狐狸如今已经暂时放下了对厨房磕的仇恨,因此也没有隐瞒,说完又提醒道:“这次的袭击有一个叫青鬼的人不好对付。”
“青鬼?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楚狂哥一脸的疑惑,这些年来道上只要是有些名声的存在,他都知道,修罗军团除了战斗力当世无敌以外,情报系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只要是有点名声,实力稍微强悍一些的都会进入楚狂歌的视线,包括他有什么样的能力以及秉性等等。
可这个青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两年才出现的一个杀手,刚一出道就击杀了罗刹,晋升十大顶级杀手之列,这几年来更是神出鬼没,完成了许多以前杀手联盟积压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玉面狐狸满是感慨地介绍,说起青鬼,她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惊讶。
这样一个忽然出现的存在,却展现出无人可以比拟的使命,本身就非常诡异,何况他完成的任务在其他人看来更是不可能完成。
楚狂歌点点头,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车子一路行驶没有人阻挡的情况下,很快就来到了林国所在的小区。
楚狂哥刚一下车了甚至都还没进入里面,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二话不说急忙冲进小区,玉面狐狸紧随其后,猩红匕首也重新出现在手中。
林国所在的小区是一处老小区,那里的设施都比较陈旧,但有一个特点,就是面积非常大。
如今新建成的小区,除了住宅楼以外,绿化面积非常小,甚至显得有些狭窄,但以前的小区每一个都是有着巨大的绿化带。
楚狂歌走进小区,穿过一道假山流水的亭廊,前面还有一片树木园林。
越是接近这边的股,血腥味就越是清晰,楚光哥辨别了一下方向,二话不说钻入林中。
往前还没走两步,就看到有一群形形色色的怪人围成一圈,中间位置是南宫战带着的血衣卫。
地上已经多出来十几具尸体,除了杀手,血衣卫倒下的也有不少。
南宫站的正前方,是一个脸上带疤的光头青年,这青年身边还有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中的声音,只是因为夜色,看不清斗篷下长相。
“我还以为传说中的血衣卫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是啊,这才开始动手就已经杀了这么多了,今天干脆把他们全杀了。”
……
一群杀手满是不屑的叫嚣者,刚才的战斗他们隐隐取得上风,已经滋生出无限的勇气。
南宫站沉默不语,只冷冷盯着眼前的刀疤青年,以及青年身旁,那道笼罩在斗篷下的身影。
刀疤青年是杀手联盟有名的鬼面杀手,平时有着数不清的容貌,今天这只是其中一种,而且善用暗器,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原本只有这青年和其他一群不入流的杀手,南宫站还不觉得有什么困难,至少可以对付,但青年身旁那个斗篷男子,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斗篷男子看不出是什么实力,因为他从来不和南宫站正面交手,只在战斗的过程中神出鬼没的出击,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个血衣卫丧命。
“南宫站你也是聪明人,奉劝你一句乖乖让开,若不然,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鬼面刀疤看着谨慎防备的南宫战,语气充满威胁的开口。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本的目标就是上去击杀林国那一家子,可是因为血衣卫的拦截,他们久久都无法突破。
如今两方实力相差不多,甚至在斗篷男子的帮助下,他们还能站得上风,刚才被击杀的血衣卫,有一大半都是死在这青年手里。
可光杀人没有任何作用,他们想要冲上去根本就不可能,对方虽然占不了上分,但是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对付的阿猫阿狗,想要拖住他们轻而易举。
捡南宫站一言不发,依旧警惕的防备着斗篷男子,鬼面刀疤冷声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要是还不让开,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南宫站终于开口了,却不是认输,反而坚定道:“血衣卫听令!”
随着他一句话,剩下的血衣卫面容同时一肃。
“现在便是我们报答君主的时候,不计一切代价,杀光眼前知心人!”
“杀!!!”血衣卫异口同声地开口,喊声震天,惊的附近楼上几户人家都开了灯。
这杀意勃发的姿态,看的一众杀手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在明知道没有任何胜算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义无反顾,这是何等的忠诚?
一时间有些杀手竟然被吓得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