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人,莫不是与在城里那十余人是同一伙人?”楚天馥听着他们的对话,遂便瞧着宁鹰问道。
宁鹰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说的是对的。
楚天馥便立即会意,便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已死去的黑衣人说道“那方才,这个人是为了封口而杀人灭口咯。”
她说道此处,稚嫩却又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光,望向牡华的时候眼眸灵动清澈的很“你想想啊,你的那位主子都要杀你灭口了,方才那支箭感受到了没,若不是这位爷,你早就成了箭下亡魂,我倒是很佩服,你的主子都要弃了你,你竟还为她守口如瓶。”
牡华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加上方才楚天馥那番话语,心中的那份坚定早已经被瓦解,她连忙爬着跪下宁鹰和楚天馥面前,红着眼眶一脸恐惧的说道“两位小姐,少爷,求求你们,我招,我全都招,请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们...奴婢,奴婢也是被逼迫的啊...”
宁鹰看着那求饶的牡华,桃花眼之中一阵冷意,被逼迫?被逼迫能得到这般的好处,妖冶的脸上对此一阵不屑。不过,毕竟决定权在与旁边的小姑娘手里。
楚天馥看着牡华求饶的模样,毕竟也是小孩子,母亲也没出事...那般凄惨模样她竟有些于心不忍“我是当今的六公主,你若如实招来,我尚在父皇面前保你一命...”
牡华听此,流着泪水的眼眶一阵欣喜,遂即向楚天馥磕头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开恩。”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毒害当朝皇后那可是大罪,你虽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楚天馥看着她说道。
“奴婢知错了,多谢公主开恩!”牡华又再次磕头道。
“你且先告诉我,是谁命令你做此事的。”楚天馥问道。
牡华抬起头,望着那小姑娘,起先面部的神情有些惶恐,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便像做了决定一般的道“奴婢先前是成王府中的丫鬟,一直在成王妃身边服侍,此次这件事是成王妃命奴婢去做的?”
“成王妃...”楚天馥紧皱着眉头想着,那是楚月婵的生母...可是,她毒害母亲做什么...
牡华见她面容上有些不信她的神情,便也着急了“公主,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成王妃对皇后娘娘是有芥蒂的!因为...因为成王一直心属皇后娘娘,王妃娘娘一直知晓此事,此次她趁着陛下与成王出宫之际便差奴婢去药草堂买了此味药。”
她此番话信息量太大,不止连楚天馥都震惊,连一旁的宁鹰都被惊讶了几分。
牡华见他们震惊的神情,便又再次喊道“公主,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阿,奴婢先前是伺候王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而在王妃娘娘院里头伺候的丫鬟们都知道,王爷是心属皇后娘娘...因此,王妃娘娘对皇后娘娘心中早已记恨许久...”
见牡华又要再次出声说道的模样,楚天馥连忙制止了她“好,我知道了,你容我...缓缓。”
说真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成王是她的皇叔,皇叔爱慕母亲,这件事情宫里头可未曾有什么风声,就连家宴的时候,她也未察觉到皇叔对母亲有什么感情,再说,若是真有,依父皇的性子,他怎会不知晓...
如今证据都指向成王妃,宝钗阁的簪子绝对不会有假,莫不是,真如此?
只不过,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宁鹰,少年一身紫衣,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模样,王室的这种事情竟以这种方式让他给知晓了。
“你放心,此事,我只当从未听过。”似乎是察觉到了楚天馥的目光,又或者是从她的目光中能探出她的心思,那人那双桃花眼望来,神情不再嬉笑,倒是有几分认真的模样说道。
“多谢。”楚天馥很是感激的说道,毕竟她是西齐的王室,而他是南疆的南小亲王。虽是交好,但也是异国人,而此刻这么隐晦的事情竟被他以此方式知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这些都关系到王室的颜面以及她母亲的名誉,于公于私,楚天馥都不希望此事被张扬宣传出去。
“你与我一同回宫在父皇面前将事情再陈述与他,切记,不可说成王爱慕皇后之事,否则,我也保不了你。”楚天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牡华说道。
“是,奴婢谨记了。”牡华磕头道。
待一行人赶到城门口时,天色已有些渐晚了,婉妤和云程早已在此刻等候了多时。瞧着天边渐渐的暗了下来,婉妤此刻显然是有些着急。
“云侍卫,你说公主这怎么还未来啊,说好让我们再这等半个时辰,这都快一个半时辰了,莫不是她与那位公子出了什么事吧。”婉妤站在马车前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还踮起脚望着前方,一副着急的模样。
她真的怕自家小公主出什么事情,若是出了事,她几条命都担当不起阿。
云程倒是并不着急,那穿着紫衣的少年与他的侍卫感觉身手功力皆是上乘,单单那个清冷的很的侍卫,云程觉得若是与他对打起来,估计他得输,而那紫衣少年,虽是未看过他怎么动手,但此人深不可测隐藏的很好,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若是他没什么异心,公主便能安然无恙,再者,云程有看到楚天馥望向那紫衣少年的眼神,那是一种信任的眼神,在不经意之间的流露。
“来了。”在云程想的同时,他便看见了远处熟悉的那个小身影,便说道。
婉妤听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一紫衣的俊美少年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的便是她家的公主,而在这一人一马身后,还有着一位冷清的黑衣男子牵着一个被绳子绑着的女子。
“公主,您没事吧,奴婢可担心了。”婉妤连忙走过去,看着她说道。
“我们只有一匹马,所以回来的路上耽误了些。”楚天馥从马上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起来也真是大意,方才来的时候她与宁瑾瑜共坐一匹马,而回来的路上她们一共有四人。宁瑾瑜便直接让她坐那匹那,由他牵着马儿走,后面他的侍卫便拉着被绑起来的牡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