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大院,姓朱的和谭丹师还在。
三当家现在对丹师势在必得,却没法来硬的,因为丹师虽然不怎么能打,但是他身后站着谁你不知道,随便来一个个头高的,都惹不起。
于是三当家让他们暂时住在院子,在此期间丹师的一切费用他出,他希望可以慢慢的和丹师混熟。
而那小孩也需要泡两年,所以姓朱的也没走,他把小孩关起来用药种着,等到两年后再给自己儿子筑基,两年弹指一挥间,他等得起。
但是马晓这边等不起,他的命只有一周了,所以他偷偷潜入朱家大院,远远的就看见姓朱的在院子里练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姓朱的练功。
姓朱的使用一对双头短戟,时而合二为一、时而一分为二、分分合合契合天地法则,虽然姓朱的只是一个斗士,照这么下去离斗者也不远了。
马晓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心里想,我是硬夺呢,还是骗呢?
这时,谭丹师洗了把手出来对姓朱的说“你还是心有余悸啊!”
姓朱的点点头“那日简直太邪门了,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谭丹师拍了拍他安慰说“我虽未见,但这天上地下奇人异事太多了,你不必揪心此事,当下最重要的是准备一周后的珍宝会。”
姓朱的点点头,把双戟插入鞋中,果然“撕风靴”还在。
姓朱的说“这次珍宝会就靠先生了。经过上次,我已不便出手!”
谭丹师说“放心吧,你我也算深交,这点忙我还是会帮的。”然后又说“这几日那个匪头儿再没来吧?”
“没有,估计也是准备珍宝会,这次不知道他们二当家会不会来。”姓朱的当初就是和二当家竞拍过,输了。
谭丹师略有深意的说“那就要看这次珍宝会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了。”
…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谭丹师就准备去给那娃娃换药,而姓朱的也准备去看看儿子。
马晓悄悄跟着谭丹师进入房间,然后一个“踏浪”就抓住了他。
谭丹师本以为是那贩子头子,刚想说’放肆’,再一看这人没见过,便问“你是何人?”
马晓淡淡的笑着说“杀你的人!”
谭丹师听罢也不回话,嘴里默默念念有词,仿佛要呼救。
马晓不知道这家伙在干嘛,但没有什么是一个嘴巴子解决不了的,打断。
谭丹师这才怒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丹师!”
马晓不知道丹师的可怕,又抽了他一巴掌说“很厉害吗?”
谭丹师没见过这么二的刺客,急道“我再说一遍,我是丹师!我是正儿八经的丹师!”
马晓揪的更紧了骂道“你是斗王吗?你不受律法限制吗?你害人可以不死吗?”
谭丹师结巴道“我我可以,可以炼丹!”
马晓看了看泡在药里绑着的,已经成了植物一般的娃儿,对他怒道“炼丹!你会拿人炼丹,那你会炼仙丹吗?”又抽了他一巴掌补充到“老子就是仙丹神童,杀你不亏!”
谭丹师听都没听过,所以忽略前面四个字,只是脸肿着哭道“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炼丹也是。万物都有生命,为何要执念于药引?”
马晓咬着牙捅了他一剑说“我也不知道为何,所以你去阴间问问你害死的人吧!”
“不!”谭丹师声音很大,随后他感觉到了死亡,原来死亡的感觉不是可怕,而是糊里糊涂,莫名的还很舒服。
谭丹师笑了,不知道是哪种笑,谭丹师死了,不知道是为何而死。
他死在了他炼丹的地方,他从没有想过有这一天自己会死在一个刺客手里,有一天自己会……
…
某处,谭丹师的命牌啪的碎了,一双深邃的红眼睛慢慢睁开看了一看,又慢慢闭上。
…
这边。
马晓收获天文数字:这个丹师好自信,没有任何防具武器,但是却有十个天元币,还有一些其他的不认识的药,所以马晓也没有拿。
但就是这钱也让真是让马晓激动了好一会儿,卖药的真特么有钱。
又翻了翻,还有一双手套,输入斗气也没反应,不知道是干嘛的,改天问问柳清眉吧,先装兜。
马晓又看了看那娃儿,已经变成了一种植物没救了,既然如此那不如毁了,马晓咬着牙挥剑斩断了它。
就在马晓挥剑的瞬间,姓朱的已经听到之前的惨叫来了。
“不要!”姓朱的看到眼前情况,昏昏欲撅,他曾以为自己种下了希望,此刻万念俱灰。
但是他依然没有贸然出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还记得那次的心有余悸,他绝望的对马晓说“我与你有什么愁怨!你竟要赶尽杀绝?”
马晓看了看地上的死娃儿,哀伤的说“我一开始就让你们都走,可你们倒好,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现在这个结局,都是自找的。”这话是说给姓朱的听的,更是说给世人听的。
姓朱的有自己的世界观,他才不听王八念经,他看见谭丹师已经死透了,便说“好!我不惹你,你杀了丹师自然是死路一条,咱们走着瞧!”
说罢就要跑,马晓却讽刺挖苦道“你还有亲儿子在这里呢,你哪儿也走不了!”
果然,姓朱的又回来了,此时已经双戟在手,他说“你还想怎样,杀我吗?”
马晓也擦了擦剑上的血说“我本来并不想杀你,因为你是为了你儿子,你是一个好爹,我很羡慕你儿子所以我不想杀你。”马晓又把剑一横,哧道“可是你乃是祸首,如果没有你们这种自私的人,丹师也不会炼人,贩子也不会偷人,你说你该死不该死?你这种人罪不至死,但是最该死!”
姓朱的知道这一仗非打不可了,反而笑了,指着马晓道“你以为你是谁?斗王吗?法律吗?你有个好师傅、好资质,而我儿呢?他凭什么生下来就是痴儿?你告诉我凭什么?”
马晓确实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只能说“把你的靴子留下,我不杀你,如果你以后再害人,我先杀你儿子,再杀你!”
姓朱的却不为所动、也没脱鞋,而是冷冷的说“我儿现在与死无异了。”
其实马晓前面的几句话,已经让姓朱的不相信马晓会杀他儿子了,如果杀了,那马晓岂不是和自己讨厌的人一样了。
真当老子傻啊,姓朱的暗想。然后他就要跑,马晓赶紧射出三支针封住他的前路。
姓朱的不敢硬接,只能转而双戟合一,旋转防御,又“撕风”而去。
但是他没有走远,只是远远看着马晓,就像守着鸟窝来回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老鸟。
马晓已经知道了“撕风”的缺点,所以也不急,而是去抓着姓朱的傻儿就准备走。
那傻儿傻的可爱,还要给马晓好吃的。
马晓略有不忍,但是自己也是将死之人,此时自己仁慈,他日对手也会仁慈吗?
半小时后,姓朱的服了,他脱下靴子给了马晓,心里虽然恨“这真是助贼了”,但是他只能冷冷的看着马晓,他对马晓说“把手套还我!”
马晓不还,说“这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害人的!”
姓朱残忍的笑着说“那是我从家族偷的,你别后悔就行。”
马晓苦笑说“没关系,蚊子多了不咬,现在要杀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们一家。”
姓朱的也算是知礼之人,叹了口气,带着儿子准备回页城,走之前还给马晓拱了拱手说“真希望你多活几天,不然那位大人会失望的,呵呵!”
马晓猜那位大人应该就是丹师背后的人了,但是自己一周以后都不一定能活下来,谁还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