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很快端来一次性水杯。
“您的水。”
“谢谢。”张顺道谢，他接过水。
“水有点烫，您慢用。”小姐姐微微一笑后离开了。
“好的。”张顺点头，他捧起水杯小心翼翼地喝了点水。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水杯里的水是冷的，而不是小姐姐说的热的。
不过问题不大。
想来是机器坏了吧？
张顺好奇地四处看看，只见墙上贴有发光的人员介绍，什么院长副院长，什么协会会员、副主席，看起来很猛。
前方的电视上还有关于牙周炎的科普视频，右侧是正在接电话的前台小姐姐和登记记录的前台小姐姐。
“您好张先生，请您填写一下信息。”小姐姐拿来一张单子。
张顺填写了自己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联系电话还有家庭住址。
“好的，请您稍等。”小姐姐拿走了单子。
等了两分钟，很快广播就开始播报，“请张顺到正畸中心就诊。”
“您好，张先生，这边走。”前台小姐姐微笑在前方带路。
“这边有台阶您注意一下。”小姐姐抬手示意脚下有台阶。
“好的。”张顺点头，跨过台阶，走进一条走廊，走了十米左右，然后左拐进了正畸中心。
正畸中心分左右两边，左右两边各一名医生，最右侧还有个办公室……
正畸中心的墙壁很白，上面还贴着一些关于牙齿的海报，是关于补牙、种牙还有矫正牙齿的优劣之类的东西。
“请躺下。”医生的声音很温柔。
“好。”张顺躺在蓝色的躺椅上。
医生转过身去准备器具。
“医生，这个……”张顺扭捏了一下，道，“没有额外费用吧？”
医生楞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的。”
“哦，那就好。”张顺松了口气。
他也不希望到时候做好了又要收他几百几千，那就太难顶了。
“来，张嘴。”医生戴上了手套。
“啊~”张顺张开了嘴。
“你这个已经是三级牙结石了。”医生道，“还好你来洗牙了。”
然后医生将一只笔一样的东西捅了进来。
一阵噪音响起。
半小时后。
“簌簌口吧。”医生拿来一杯水。
张顺漱了漱口，发现水中有几颗黑色的东西。
“那就是牙结石。”医生道，“你跟我来，我们拍一下CT。”
他走出正畸中心，突然又见张顺没有跟来，于是无奈道：“免费的。”
“好！”张顺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医生从旁边挂着的挂钩上取下了一件衣服，有点类似救生衣的款式，中扣无袖。
然后医生让张顺站到一台机器前。
“站住别动，等我进来。”医生说完就出去了。
“好。”张顺点头。
门关上了，医生出去了。
然后机器开始发出运转声，一对被固定在机器上的挡板开始绕着张顺旋转。
张顺注意到挡板上似乎有些泥土。
咦？
好像不是泥土？
他定睛一看，似乎更像是铁锈，血红色的铁锈？
很快，医生进来了。
“好了。”医生帮张顺脱下那件衣服，然后准备回到正畸中心。
“医生，那挡板上怎么有铁锈啊？”张顺感觉到有些不安。
“铁锈？”医生一愣，看向机器，“哪有？”
张顺指向刚刚他看到铁锈的位置，“这里。”
“有吗？”医生看过去，挡板光滑，涂层完善。
“这不是……咦？”张顺惊奇发现铁锈消失了，他摸向挡板，挡板很光滑。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
“可能是你看错了吧。”医生不置可否，“你先来正畸中心，我帮你看看你的牙齿。”
“哦。”
正畸中心。
两人正襟危坐。
“你看你这牙齿……有三颗蛀牙，这颗看起来很严重，最好早点补掉，等等……”医生看着ct娓娓而谈，突然他顿了一下，“这里这个缺口……已经很接近牙神经了，所以说不定要做根管治疗。”
“什么是根管治疗？”张顺一愣。
“根管治疗就是……我这么跟你解释吧。”医生拿过一个印着牙齿剖面图的三角柱体过来，指着牙齿道，“我会先给你打麻药，然后把这里打通，再把蛀虫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再把神经全部拔出来，再给你填上去，这样的牙齿没有了滋养就比普通牙齿更加容易破碎，所以可能还要在上面加个套，套的价格呢就根据材料来定。”
“你的这颗牙齿的空缺已经很接近牙神经了，到时候可以看一看能不能保守治疗。”医生道。
“怎么保守治疗？”张顺立马问道，他可不想拔掉牙神经，那一听就很痛。
“就是到时候治疗的时候看一看，如果没有打穿，就可能可以给你先补起来，然后在三个月内如果没有产生不良反应的话，就没有关系，如果产生不良反应的话，就要来做根管治疗。”医生解释道。
“……要多少钱。”张顺心中琢磨，合着保守治疗就是要多交钱呗？
“补牙最便宜的一颗是300元，而根管治疗是500元，如果做保守治疗后，三个月内你感觉到不适，那再来找我们做根管治疗就只要200元，相当于把补牙的那部分钱来做根管治疗。”医生耐心解释。
“……好的。”张顺心道好贵，但是还好，保守治疗不会更贵，那还可以接受。
“其他的蛀牙不是很严重，可以慢慢来。”医生又看了看CT，道，“暂时补不补都无所谓，但是会更严重下去，所以建议还是早点补掉为好。”
“……好的。”张顺心中舒服了一些，起码不是立马全部补掉，那样的话他的小金库可能撑不住。
“嗯，然后你有一些青春期的牙周炎，不过那问题不是很大，没有必要做治疗，只要好好刷牙，多多注意口腔卫生就好。”医生人还不错，没有骗他一定要做治疗什么的。
“然后最近一周最好忌忌口，太冷的太热的，辛辣的，最好都别吃。”医生叮嘱道。
“为啥？”张顺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刚刚给你做洁牙，因为牙结石的原因，你牙龈有些萎缩，不过因为刚刚出了血，这一周里可能它还会再长回来一些，所以最好忌忌口，别去刺激它。”医生不厌其烦解释。
“哦哦哦。”张顺点点头。
“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吧，你那颗蛀牙最好及时解决，不要再拖了。”医生拿过一本病历本，开始写起张顺的病历来，“如果要预约补牙的话要提前两天进行预约，因为还挺贵的，给你一些时间回去考虑一下。”
“记得要好好刷牙。”医生叮嘱道。
“好的，谢谢医生。”张顺道谢。
“没事……对了，你是团购app来的吧？”医生问道。
“对。”
“那你以后别来……”医生突然皱眉，又改口道，“那你等下出去的时候，把二维码给前台刷一下就好，就不用付钱了。”
“啊……好。”张顺心中有些奇怪，医生刚刚是让他别再来诊所了吗？
应该是口误吧？
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医生桌子上的名牌：张医生。
哦，本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