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豆抓住她的手,摇头:“别!”
姜望初严肃道:“我有把握和他们周旋,你等他们离开了,立刻报警,找人来救我!我手机不会关机,我到时候给你发定位。听到没有?”
林豆豆已经泪流满面,说不出话,姜望初低声喝了一声:“听到没有?!”
林豆豆只好点头。
姜望初再看了后面男人的距离,最后交代一句:“等人走光了再报警,听到吗?用外套遮住手机光源,别被人发现了!”
林豆豆拼命点头。
姜望初把林豆豆按在树后蹲着,她快速往旁边走去,走得足够远了,才突然开口喊:“豆豆,快跑,这边!”
她还故意弄出声响,刚刚明明走那么快都不见有声,现在不是踩断枯枝,就是把落叶踩得沙沙响。
那些男人立刻像听到哨声的狗,大喊着“快,这边”、“她们在那儿”、“追”之类的话,迅猛地跑去追姜望初。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们追了好久,眼看着人就在前面了,怎么也追不上,有的时候没了踪迹,突然又传来响声,才又追了上去!
终于,有人冲出了树林子,冲回了马路上,后面跟着的男人们也冲出来了,将对方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人头发披肩,还烫了个离子烫,自以为很酷的甩了一下头发,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嚣张地对姜望初说:“你跑啊,我让你再跑39米!”
仿佛他是香江陈X南,铜锣湾扛把子!
姜望初带他们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距离林豆豆那个位置很远了,保证她安全了才冲出马路。
“知道我为什么跑出来吗?因为老娘现在心情很不爽!”姜望初一声暴喝后,突然袭向一人!
林豆豆浑身觳觫地缩在树后面,捂紧嘴巴,任由眼泪刷刷的流,不敢哼出一声来。她蹲了好久,听到姜望初喊的那句话,她还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幸亏她捂紧了嘴巴。
后来,她听着那群人去追姜望初了,她闭紧眼睛,乞求上天一定要保佑姜望初,绝对不能有事,否则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是她带姜望初出来吃饭的,是她拦的计程车,也是因为她爬不上树,姜望初为了救她,才以身犯险,去引开那些坏人。
过了好久,确定附近再没有一个人了,她才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她谨遵姜望初的教导,用外套遮着,在外套底下先报警,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并通过定位了解自己所处的位置,再告诉他们。
报完警,林豆豆还是蹲着不敢动,她想等警察来了再出去,她怕那些人还在马路外面守着。
忽然,她想起了一个人,连忙从手机里调出那个人的号码,打过去。
那边的人很快就接起来了:“你好,林小姐,有什么事吗?”
林豆豆带着哭腔,压低声音说:“喂,是金虎哥吗?你能来救我们吗?有人抓望初和我,我躲起来了,望初她为了救我,引开那些人,不知哪儿去了。”
金虎的声音立刻变了:“什么?你们在哪儿?对方有几个人?带枪了吗”
林豆豆说:“好几个男的,好像没有带枪,我给你们发定位,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望初。”
金虎一听没枪,才几个男的,当即就放松了不少,说:“哦,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带人过去找你们。”
金虎是了解姜望初的,那是被几个老怪物教育出来的小怪物,丢亚马逊森林都能活着回来,哪儿是几个小混混能欺负得了的。
林豆豆压抑着哭声说:“求求您快点,望初她还喝了酒,昏昏沉沉的,一定会被他们欺负的。”
金虎那边也正喝着酒呢,一听这话,嘴里的酒全喷出来了:“啥?她喝了酒?”
那边还响起了别的男人的声音:“嘿,小脑虎你脏不脏?喷我一脸!”
金虎挂了手机,急匆匆地去叫人了,跟他一块儿喝酒的,是个挺儒雅的中年男人,一边用纸巾擦着身上的酒渍,一边问:“怎么来了这是?”
金虎说:“三哥,出事了!小祖宗被人围了!”
被称作三哥的中年男人不以为意地抬了抬眼皮,问:“围了?几个人啊?什么人?索命门的人?”
金虎说:“不是,应该就是几个混混。”
三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滚滚滚,几个混混你慌什么,她这样都搞不定,回来我抽她还!”
金虎急了:“你以为我担心她呀?我担心那几个混混!她喝酒了!喝酒了!!!”
三哥刚往嘴里抿一口酒,听到这话,也把酒喷出来,整个人都蹦起来了,捂着裤腰带说:“你别把她往我这儿带!喝酒了赶紧醒酒去!”
金虎一把拽住他,说:“哎呀老哥,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小祖宗喝醉了那是要出大事的!那些人万一被她活剥皮死拆骨了,在这儿是会闹大新闻的!”
他也管不了什么尊卑之分了,拖着三哥就往外跑。
树林外大马路上,七八个大男人叠罗汉一般,横躺着叠在一起,叫苦不迭,哀嚎连连。
最高处坐着姜望初,手肘抵着膝盖,撑住下巴,半眯着眼,说:“我今天真的心情很差!真的,手里带的艺人被人欺负了,回到家,老公耍手段,心机女在我面前装绿茶演白莲。过来这边找人喝个酒,也能遇到你们这些白痴,真是操蛋的一天啊!”
被她坐在底下的男人,就是那个离子烫,他艰难地抬头,那张脸已经肿得看不清原样了,痛苦求饶:“大姐,我们错了,我们认输,求求您,放我们走,好吗?”
姜望初的回答是——给他脑袋上赏了一巴掌,离子烫立刻歇菜。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想干什么?”
“没……没人……”
姜望初又赏了他一巴掌,说:“再不说,刚刚的,再来一遍!”
“别!别!我说!我说!有个叫王宝珠的女人,出钱让我们从南城跟您过来,然后伺机绑架了您。她说,只要把您绑了,就给我们一笔钱,而且,您随便我们处置!”
姜望初的眼睛眯了眯,勾起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王—宝—珠?”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求求您了!”离子烫连连求饶,被他叠压在底下的混混们,也都哀嚎着求饶。
这时,有几辆车远远朝这边开过来,姜望初抬头看见了,表情微沉,警惕着,以为是这些人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