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的脑袋立刻开了瓢,一股鲜血从额头流下,他不知陈染是谁,却不敢吭声,硬扛着。
陈染冷冷地说:“那个余生,我看中的,你老婆再跟我抢,就不是一个玻璃瓶的事!”
陈染替姜望初扛了雷。
刘二连连称是,然后带着花姐,赶忙走了。
人走光了,沈三叔找师青青理论,又不敢大声BB,只能低声下气地抱怨:“青青,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啊?你怎么找少爷啊?你这样好过分的呀!你们都干什么了呀?”
师青青哼哼:“要你管,反正还没跟你一样,钻人家大胸!”
沈三叔叫苦:“哎呀,我几时钻大胸了,根本没有的事。”
师青青:“有没有,你心里知道!”
楚未晞上前,姜望初背着手忐忑解释:“不是我要来的,青宝说带我和陈染出来逛逛,谁知道她带我们来这里。还有啊,少爷也是青宝叫的,不管我的事。”
楚未晞垂下眼眸,很不高兴。
花姐带人闹事,领班怕师青青有闪失,赶忙联系老板,他们老板和沈三叔是认识的,便联系了沈三叔。
三叔知道花姐是刘二的老婆,直接抓了刘二过来处理,晚了一步。
来的路上,楚未晞才知道,白马阁是给富婆们玩乐的地方,把他给气得。
楚未晞不说话,姜望初忐忑不安地踢着脚下的碎玻璃渣:“你……你别生气嘛,我就喝了口啤酒,磕了几粒瓜子,什么都没做。”
她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不气好。
楚未晞无奈叹息,说:“伸手,我看看,刚刚打人了吧?手打疼了吗?”
姜望初伸出给他看,指关节真的红了,楚未晞捧着揉,问她:“疼吗?”
姜望初连忙撒娇哄他:“好疼,你揉揉,你揉揉就不疼了。”
两对都在黏糊,空余陈染一人,她拎起羽绒服外套,也不管脏没脏,穿上,裹紧,不声不响地走了。
走出白马阁,一股冷风吹来,她冷得缩了缩脖子,吐出一圈白气,再把羽绒服裹得更紧,往前走。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一人,西装、皮鞋、大衣,尊贵到只能仰视,周禅对她伸手:“过来!”
陈染眼神暗了暗,没动。
周禅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好脾气的丈夫,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威胁:“染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陈染终究不敢忤逆,朝他走去。
周禅想抱她,却闻到了她羽绒服上的淡淡烟味,是白马阁里沾染的。他皱眉,伸手拉下羽绒服的拉链,强硬地把羽绒服从她身上脱去,说:“不要了,脏!”
陈染也不反抗,人都过来了,再反抗其他还有意思吗?
她任由他脱掉羽绒服,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在冷冽的夜晚里,显得单薄而羸弱。
周禅将羽绒服随手一扔,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穿在她身上,搂着她上了车。
车门一关,对司机吩咐:“开车!”
车子立即启动,走了,地上,只留下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还带着主人淡淡的体温。
白马阁里,几人准备回去,姜望初一回神,才发现陈染不见了,左右看看,奇怪道:“陈染呢?”
楚未晞说:“走了。”
姜望初一愣:“走了?自己回去了?”
楚未晞说:“周禅过来了,应该已经把人带走了。”
说着,楚未晞的手机叮一声响,是周禅发来的信息:京城见。
楚未晞扬了扬手机:“去京城了。”
来的路上,周禅联系过他,问他陈染是不是姜望初带出去玩了,楚未晞就告诉他是,让他过来接人。
非常奇特的,姜望初讨厌周禅,楚未晞也不喜欢陈染,这一对的另一半,都被他们分别讨厌。
楚未晞觉得陈染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给姜望初惹麻烦。
第一次见面,就害得姜望初跟着她一起跳楼。而且,凭姜望初的性格,他很担心她会帮陈染逃跑,那样就彻底惹怒周禅。
周禅这个人,真的不好对付,尤其陈染是他的逆鳞,动了他的逆鳞,就只能死磕了。
他不怕周禅,但也不希望和周禅死磕。
可,哪怕自己和姜望初说清楚,恐怕她也未必愿意听。
姜望初对出轨、背叛之类的男人,恨之入骨!
京城,楼家。
楼家今晚开小家宴,列席的只有楼老爷子一家,还有老爷子的几个兄弟。
因为楼岳云回来了,而且宣布退出娱乐圈,回归楼家,让老爷子非常高兴,于是多喝了几杯,还心情很好地夸奖了贺宁,让他好好努力,楼家也有他的份。
这让贺宁的母亲——贺霜荃——非常高兴,她盼了多少年了,终于盼到老爷子对儿子的一声称赞!
就因为楼岳云的母亲是因为她们母子而死的,都这么多年了,老爷子不准她嫁入楼家,甚至不准她儿子也姓楼,委屈儿子只能跟她姓!
如今,终于,老爷子看到儿子的好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刚才她已经让楼仕显去问过了,老爷子同意,过完年,就让贺宁改姓,开宗祠,让贺宁认祖归宗!
如此,她的儿子也有资格继承楼家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哪怕她在楼家没有名分,哪怕名不正言不顺,都没关系,只要她的儿子能踏入楼家,那么她这些年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贺霜荃转动着手指上的钻戒,眸光中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谋划,如何一步步让儿子继承楼家,如何逼退老爷子,如何打垮楼岳云,如何霸占整个楼家。
然后,就是她风光入主楼家,成为楼家尊贵的太太!
她想着想着,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这时,楼岳云从她面前经过,将她当做透明人一样,直接无视掉。
如果是别的时候,贺霜荃或许会忍耐,可现在不同了,她的儿子得到老爷子赏识,她有种快要扬眉吐气的感觉,怎么忍得住,不好好炫耀一番?
“站住!”贺霜荃叫住了楼岳云。
楼岳云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楼岳云,看见我也不知道叫一声,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吗?哼,也难怪,这么没家教,毕竟,你妈死得早!”贺霜荃知道,楼岳云的母亲,是楼岳云的软肋,她只要这样戳下去,楼岳云一点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