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用了,杀了他!”
药力似乎还未发生作用,裴月白尚且冷静,眼见陈雪寒还瞪着眼睛等着自己说话,她直接下了杀掉那皮裘汉子命令!
陈雪寒皱了皱眉,急切的叫自己过来就为这一个板上钉钉的事?
“哈哈哈……!”
皮裘汉子再次疯狂笑了起来,语气猥琐至极,“小美人,大爷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自己送上门来!杀了我哈哈……!”
“杀了他!”裴月白尖声大吼。
咔!
陈雪寒倒是利索,直接满足了这两人共同的要求,一脚踹断了那皮裘汉子的脖子,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死了。”
陈雪寒语气平静,但却神色凝重重新蹲到裴月白面前。
“你怎么了?他刚才说在黄泉路上等你,你又中毒了?”
“没……没有……”
裴月白赶紧否认,但她此时的气息已经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再加上她如今软骨散的毒性还未消,只能任由着那药的效果在身体中肆意发挥,本就已经绵软无力的身子渐渐开始变得酥麻燥热起来。
“没有?”
那皮裘汉子死前的话绝不是什么空洞威胁,陈雪寒更不是傻子,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裴月白竟然矢口否认。
凑到裴月白面甲之前,陈雪寒仔细观察试图找出端倪。
“你要是中毒了就说啊,他所有的毒都有解药,现在都在我们手里。”
“说了没中毒……”
陈雪寒离得越近,裴月白越觉得自己身体酥麻难耐,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呼出的燥热的气息将整个面甲的内侧都变得潮湿难耐,可偏偏这个时候她不能摘下面甲,因为她了解自己如今的脸色定然潮红异常,一旦让这家伙见到了自己当前的状态,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你……你离我……远……点……”
仅有几个字,但裴月白却说得十分困难,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柔软起来,与浓烈的喘息混在一起定然暴露异常,幸好身上玄重甲较为宽大,否则剧烈的呼吸所造成的起伏也定然会引起注意。
陈雪寒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女的怎么回事?
直起身子,陈雪寒后退出两步,给裴月白让出空间。
但他已经注意到,裴月白面甲之下已经流出一丝汗水,同时暴露在外的下颌之上也出现了不少细密汗珠,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出现了些异样的潮红。
本来是想着在入裴将军府之前先立上一功,可若是这监察校尉死在了这里,那自己这一功就很可能变成麻烦,别说赏金拿不到,很可能自己会被监察院带走调查,到时反倒是给那还没见过面的裴将军填了麻烦。
“你确定你没事?”陈雪寒沉声对裴月白确认。
“滚……”
裴月白声音中带着重重气声,她此时已然全身被汗水浸透,若不是软骨散的余毒未消,她很可能已经开始不自禁的扯掉玄重甲了。
见她不肯说实话,陈雪寒眉头皱的更深,略微沉吟转身便快步离去。
看着陈雪寒的背影,裴月白莫名有种委屈想哭的冲动,现在她是动也不能动,衣衫湿透贴在身子上让她原本就酥麻的身子更加难受。
“啊……”
身体浓烈的异样感觉让裴月白不自禁的轻声呻吟,纵使她原本想要吐出的是句脏话,也最终都化为了憋闷难言的呻吟。
‘难道我的死法竟然是这般荒唐难受吗?’
望着天空,裴月白眼中满是水雾,迷离的眼睛里溢出晶莹泪滴。
不多时,身边脚步声起。
浑身酥麻眼神迷离唯有神智尚且留有一丝清醒的裴月白见到了去而复返的陈雪寒,望着那张清秀素净的脸,裴月白再也止不住心中腾起的欲念,但那一丝尚存的理智与她自小养成的骄傲仍旧让她维持着自尊。
回来的陈雪寒并未走近,也未蹲下,而是站在裴月白的数步之外,神色说不出的别扭。
“额……”陈雪寒略显尴尬的开口。
“我给你说个故事……”
“从前在我还比较小的时候,我有个哥哥叫陈雪楼,他那时候专门爱收集一些大街上卖的烂俗话本。”
“其中有不少涉及什么男女情爱之事的描写,他怕父亲发现,就专门把那些书页撕下来藏起来。”
“但有一次父亲还是发现了,当时我哥哥正在跟我说一个关于媚药的故事……”
裴月白眼神闪烁,想要看向别处,但满心的情欲让她只是看着陈雪寒根本挪不开眼睛,陈雪寒说到此处,她早已明白自己如今的状态定然已经被陈雪寒察觉了。
“你……想做……什么……”
裴月白也不在掩饰自己的状态,明明是质问的句子却被她说的媚意十足,夹杂的喘息让陈雪寒都心神一颤。
别过头,陈雪寒不去看那呼吸粗重带着细微呻吟的裴月白,尴尬的咳了一下继续道:
“故事里,那女子中了媚药,男子为了给她解毒……”
“后来父亲跳出来没收了我哥哥收集的所有话本,而他对于那个故事的评价是……”
陈雪寒看了一眼裴月白露在面甲之外的眼睛,尴尬之意更浓。
“父亲说,动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搞得那么多麻烦,这书真是瞎写。”
说罢陈雪寒也不太好意思,佯装随意向裴月白看不到的方向走了几步才又继续道:
“现在的情况说紧迫也紧迫,说解决其实也不难。”
“你应该已经有了几分力气,我可以把你弄到那边的帐篷里,然后躲得远远的,既不偷看也不偷听……”
没有继续说下去,陈雪寒相信裴月白定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良久,裴月白只觉得自己就像要烧起来一般,浑身瘙痒难耐,想要紧咬牙关却又迫于软骨散的余威而根本没有力气。
‘这小子说的倒是诚恳,只是他说的好听,若是一会趁机……我岂不是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仅剩的一丝理智在裴月白头脑里作着斗争。
‘况且他说的那方法……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心中犹豫,但那入体的药力却丝毫没有半点停歇,裴月白躺倒在地动弹不得,面甲内潮湿异常,只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现实情况却禁不起她的犹豫。
“你……确定……有用……”
‘不行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折磨死我!管不管用也得试试,若是他真的趁人之威,我就先杀了他之后自尽!’
满心的欲念与撩烤全身的欲火迫使裴月白做出了决定。
“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