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安静的小道上,突然出现一匹人马,推着几辆马车,打扮的倒是低调,眼神还时不时的关注周围,看样子这押运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宫沐秋仔细的将那几辆马车看了一遍,看到那落在地上的米粒,这才知道,这些人运的竟然是粮食!但是,押运粮食的话,这些人为何这般小心?
“小姐,我最近几日发现这些人总是在鬼鬼祟祟的押运东西,之前未看清,但是每次他们都会在城外的意见破庙内停留一柱香的时间,同事会有另一批的人过来,似乎也押着相同的东西,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两匹押运粮食的人马?还在破庙内停留一炷香的时间,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宫沐秋只觉这其中定然有问题,便跟在这批人后面,一直跟到穆连说的那间破庙,果不其然,在那破庙里,已然有一批人在那等着了。
两批人一会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马车交换,便各自往各自的方向离去。
“这个方向……”瞧着另一批人离去的方向,心下一阵疑惑,“那是边陲的方向,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打定主意后,宫沐秋便跟上那前往边陲的人马,毕竟自己的父亲在边陲,况且这次父亲叫自己去边陲,可能也与这件事有关,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要弄清楚的。
待那批人歇息时,穆连和宫沐秋偷袭了两人,乔装打扮成那两人的模样混了进去。
穆连本是想着直接将这些人杀了,瞧瞧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宫沐秋考虑到这事关边陲,便想了这个法子,若是边陲真的出了什么事,现在这般举动,无疑是打草惊蛇,对自己和父亲都极为不利。
两人趁着夜色,一路小心的来到马车旁,他们特意在晚饭里将了蒙汗药,现在那些人怕是早已进入梦乡,醉生梦死了。
穆连拿出一把匕首划破了一道口子,宫沐秋抓了一把米出来,细细翻看,这才看出问题来。
原来这些大米中混杂了许多碎米,许多都是劣等的米,甚至还有上霉的米,本该是运往边陲的粮食,此刻出现这个问题,那倒是边陲的将士们都吃不饱,精神不济,自然是打不好仗的,倒是他的父亲就难逃其责,到底是谁这般算计?
那人既然想出这个法子,自然是不怕别人发现的,若是有些发现了,只会说是在运输过程中,天气不好,大米都上霉了,倒是将这些大米处理了,谁还会发现?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上,那人自然敢这般放肆。
“呵,还真是好计谋啊!”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穆连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毕竟是二皇子身边的下属,知道远在边陲的战士们,最需要的就是温饱问题,现在有人想要断了这条路,就是想要扰乱边陲,到时赵国就会大乱,他国若是趁这个时候进攻的话,那便是轻而易举了。
看着手中的大米,宫沐秋心下一番思量,知道这件事急不得,若是处理不好,不仅会连累父亲,还会让这背后的人逍遥法外,成为一个隐患。
“先按兵不动,这件事等我到了边陲与父亲说了再做决定。”
“好。”
“你去将那两人处理了,伪装成遭到野兽袭击的样子,免得让人怀疑。”
“属下知道了。”
看着这一车车的粮食,宫沐秋眼底一片晦暗,那人将边陲的粮食与渝州城的粮食互换,可不是为了做什么好人,去接济那些灾民,怕也是和那位知府大人暗中勾结,得到了不少好处。
她倒是小瞧了这位知府大人了,原以为只是在流民问题上动了手脚,没想到这手还伸到了边陲,当真是个人物啊!只是可惜,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玩闹,他,还是交给孙知去处理吧!
再说孙知这边,那些流民见到知府大人竟然来了这里,个个吓得都缩了起来,生怕被这位可怕的知府大人盯上。
那知府看着这位新上任的督察大人,心中很是轻蔑,但是面上倒是带着恭敬之意,“大人,这件事下官本想着和你禀报的,但是没想到大人这般心系流民,倒是让我没有这个机会。”
“哦?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是这样的,关于补助银两的事情,渝州城的库房实在是紧张,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下官正准备来问问大人该如何处理。”
“拿不出银两?”孙知瞧着那位知府大人一脸的坦荡,竟有些想笑,“本官怎么先前没有听到大人你这般说过?”
一连被这位督察大人堵了几回,这知府心中很是不爽,但奈何这孙知也是个不明事理的,为人竟然这般正直,一来到渝州城就去查看流民,想取对策,任他怎般说都无动于衷,挡了他的财路,还真是厌恶的紧啊!
“这……督察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是前几日查看库房的时候才知道的,本想着每人分得的银两少些倒也够用,但是想着之后大人若是再有些举措的话,这……怕是不够。”
“那本官是不是该感谢知府大人的周到考虑?”
这也得亏孙知是个好脾气的,能忍得住,不然就如他旁边的人一般,硬生生要被气病了。
跟随的几人见这知府大人竟然这般的厚颜无耻,早就想将这人狠狠地骂一顿了,但是碍于孙知还未发话,他们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忍着不发话。
包成是没有想到这知府大人竟然这般无耻,面对这些流民竟然也能坦然的说出这些话,当真是他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人了!
到底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包成上前指着知府就骂道:“你这个狗官!竟然这般的无耻,你压根就没有发放银两还好意思为自己找借口,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朝廷命官?”
包成的突然斥责,让孙知很是意外,同样也吓到了知府,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现在也能被一个下人指着鼻子骂了。
“哪来的无理小人?竟敢辱骂本官?你可知辱骂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辱骂?我当不知道何时说实话也是辱骂了?”
再继续这般下去,事情只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孙知站在两人中间,脸色淡淡的说道:“知府大人,本官前些日子收到举报,说你私扣流民银两,中饱私囊,可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