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经历着停滞期。我日复一日地写明信片以回应收到的急信,所有人都是这样。我可以无限期地推迟容易做且有用的事情,或者有用且令人愉悦的事情,没人会这样。我的自我误解中还有更多微妙之处。我的整个灵魂停滞了。我的意志、情感和思想停止活动,而这种暂停持续了数日。我唯有用灵魂的有机生命——语言、姿态和习惯——向别人表达自己,以及向自己表达自己。
在这些阴暗的日子里,我不能思考、感受或产生愿望。我除了数字和涂鸦之外什么也写不出来。我不能感觉,而我所爱之人的死亡对我而言就像是用外语进行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就像我已入睡,我的姿势、语言和从容举动不过是一种外部呼吸,一些生物体的有规律的本能。
于是,日子一天天地流逝,如果我将它们全部加起来,谁知道我的生命会有多少个日子!有时候我忽然想到,当我脱掉这件停滞状态的外衣时,或许我不像我预想的那样裸露,或许还存在一些无形的外衣,将我真正灵魂的永久性缺失掩盖住。我突然想到,思考、感觉和欲望也可能是停滞不前的,处于一种更亲密的思考、一种更属于我自己的感觉的边缘,是一种迷失在真正自我的迷宫中的意志。
无论真理如何,我都会听其安排。对诸神,我都会听任运气或机会的安排,忠实于已被遗忘的誓言,放弃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