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指向还在哆嗦的小厮,“最好给本王说实话!”
没想到长得如此温温尔雅的肖池,威胁起人来如此有威力。
小厮吓的把头伏到了地上,他就不该蹚这浑水。
肖池并没有催促他,只冷冷的盯着他,一副请你好自为之的模样。
虽说盯的是小厮,秦氏却也跟着心慌,不过好歹也经过些风浪,旁人看来只是手中的帕子在抖。
“你也别怕,想来你父亲也教过你不得说谎,你只说实话便可”秦氏怕小厮抵不住压力,特意将“父亲”两个字加重。
“我与……大小姐……是两情相悦的”小厮硬着头皮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这一来一往倒让肖池放了心,向身后的东来道:“告诉他,该当何罪”
“轻则满门抄斩,重则诛九族”回答的干净利索。
“没有……并没有什么奸情……”小厮吓的不轻,又想起家中老小还在这白府里当差,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只是我两日前,夜间在大小姐院外晕倒,早上起来走时叫人看见了,管家来盘问我,又说老爷有意将大小姐嫁于我,我便动了心,说了假话”
原来那夜管家吩咐小厮去白星晚院里,言白星晚喝醉了酒正好得手,事成后夫人会劝老爷把白星晚嫁给她,白家大小姐的嫁妆自是不会少的。
没成想,刚到院门口就被人打晕了,醉来时已是破晓,小厮任务没完成怕夫人怪罪,又舍得大小姐的嫁妆,想着反正有人看到他早上出现在大小姐院门口,管家来找他时说事成了,他也乐意顺水推舟。
白砚君见无端的被人攀扯,立马喝道:“我何时说过要将大小姐嫁于你?”
闻言管家立马上前跪倒,“一时为了找到……”将脱口而出的“奸夫”被生生的咽下去,“是小人的错,不该出言诓骗他,请老爷责罚”
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事。哪里能解释,认罪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白砚君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转身对肖池作揖道:“都是下官管家不严才出了如此恶奴,请殿下责罚!”
肖池怎会不知这事谁是祸首,只是婚期在即,秦氏毕竟是白星晚的母亲,闹开了对她的名声不利。
在肖池思索该如何处理时,一旁的白倚月并不甘心,说道:“就当这事是我们搞错了,可她臂上的朱砂……”
没说完的话被白砚君生生的瞪了回去,这不是找死吗?看情况这“奸夫”非贤王莫属,还敢如此追问,不是打贤王殿下脸吗?
肖池顿了一下,道:“这是要治本王诱拐良家女子的罪吗?”
“奸夫”的事他早在心里打了几个转,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白星晚,就算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他也不能放手。重要的是保护白星晚的暗卫并没有禀报此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这个想法要是被那“奸夫”知道,只会嗤之以鼻,如果连几个暗卫都躲不过的话,自己早就没命了。
“还有,只要她愿意跟我在一起,她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你们都给本王安分点,今日之事本王要是在外听到一点风声,你们便自行了断”
在场的众人脸上的表情无不复杂。白砚君倒有此窃喜,能得贤王如此看重,以后官场上也有依靠。秦氏则交织着恼怒、不甘心、被羞辱等情绪。白云初却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眼睛都快成桃心了,直勾勾的看着肖池。白倚月已经被吓的又腿发软,哪里还能有什么心思。
常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看肖池的反应这奸夫定不是他。莫不是他怕失了面子才硬着头皮承认自己是奸夫,总好过承认堂堂亲王被绿。可这并不代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白星晚连会被肖池暗下毒手的可能都想到了。
她脑袋一转,想出了让人验身的办法,自己有系统在手,对付古人还是有办法的。
“谁说没了朱砂就是失身了?”
“……”贤王殿下的威严太盛,哪里还有人敢说话。
“晚儿这是何意?”她的话让肖池更加笃定心里的法想,莫不是她想对付秦氏,所以才闹的这一出。想到这,肖池微笑的摇摇头,一副随你闹我替你压场子的表情。
白星晚有那么几秒痴在了他笑弯的眼睛里,让她认识到自己刚刚的打算是多么无耻,虽说失身之事不是自己的错,但要是因为不是自己的错而欺骗别人就是她的不对了。所以生生的将要出口的“可以找人验身”吞回去。
白星晚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挥了挥衣袖,对肖池道:“算了,以后再同你解释”
一连几日肖王府都以肖王病重闭门谢客,皇上那头再也不提刺客的事。眼见天气越来越热,尸体总这么放着也是不行的,要是处理了到时肖王怪罪起来他们可是说不清楚。如今只能看着尸体干着急。
为了让人主动且自愿将女儿嫁于肖行止冲喜,皇上将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大臣留在宫中三日。一来为表对冲喜一事的诚心,二来想看看肖行止的手有没有伸到朝堂上。能站在朝堂上的,谁不懂皇上和肖王的纠葛,都只回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说这皇帝想给你找个什么样的王妃啊?”景铭自从得知有那么一个女子存在后,便更加喜欢撩拨肖行止。
“你觉得钟姑娘如何?”肖行止语气淡然、平静,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他所说的钟姑娘是景铭医门的小师妹,与景铭从小青梅竹马。
“你……”景铭气的语塞,瞬间又恢复平静,“不如我找人查查让你情动的女子,你娶她如何?”
“……”
那日他只不过在药力作用下,有了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至于那女子是谁他并不关心。
得到肖行止回应的白眼后,他装作若无其事道:“这样皇帝就没办法给你塞个王妃了,万一给你一个丑的,你下的了手吗?”
以肖行止对这位皇帝的了解,他绝对会找个丑的下不去手的。只是皇帝还是那么有自信,觉得肖行止不敢违抗他,而肖行止一定会违抗,并且会以他追究不到的理由还顺带打个脸。
众人虽都不满意白星晚的敷衍,但迫于贤王殿下的威仪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人见快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不甘心是肯定的。
“怎样?”白星晚瞧出了秦氏的心思,走上前道:“你用这么狠毒的招对付我,我要怎么回报你才对得起你的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