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禹嘉说他们不再分割国宝,谷熟松了口气:“日本人第三次来呢?拿走大鼎了没?”
“第三次,俺和乡亲们重新把大鼎埋进了地底下,一百多个小鬼子把俺家院儿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才无功而返。”许禹嘉说。
“那就好,那就好。”谷熟拍了拍胸口,他的心随着大鼎的起伏而起落,“既然埋地下日本人找不到,就让它在地下待着呗!等咱们打跑了日本人再挖出来。”
“兄弟,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小鬼子已经看上了大鼎,不找着它,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鬼子跟俺们说,要是不交出大鼎,就杀了全村的人,乡亲们一生平平庸庸,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死在鬼子的枪下!”许禹嘉带着哭腔,抹了抹眼泪。
谷熟眼眶微湿,被许禹嘉的大爱感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什么不想个法子,搞个假的糊弄日本人呢?”
“这法子俺们也想到了,所以俺今天去古玩市场,就是去找个假的大鼎。”
“那你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人家要一百块大洋!”许禹嘉无奈地说。
“一百块!怎么不去抢啊?一个假的古董也敢要一百块!”谷熟闻言,心中很是不爽。
许禹嘉摸了摸胸口的那袋钱,“俺和乡亲们凑了凑,才凑了二十块大洋,还差八十块,等俺回去和乡亲们商量商量,再努努力凑一凑,一定能把假鼎买回来!”许禹嘉信心十足,眼神中全是对保护国宝的坚定。
谷熟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禹嘉兄弟,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可以帮你们搞到假大鼎,而且他卖假货特别便宜,二十块大洋,应该绰绰有余。”
许禹嘉闻言抬头看向谷熟,眼底亮出了希望的光:“真的?那人在哪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谷熟阴阳怪气地指了指自己。
许禹嘉摸了摸谷熟的额头,笑吟吟地嘲笑道:“兄弟,你不会是饿傻了吧?”
“这是真的!我可以帮助你们!”谷熟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许禹嘉对他没有半点信任,“行了行了,我家到了,快进去吃饭吧!”他边说边推着谷熟的后背,把他往自家院里推。“媳妇儿!来客人了!”许禹嘉冲着屋里叫道。
屋里走出来一位系着红色围裙的年轻妇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迎接许禹嘉的回家。
“这是我媳妇儿。”许禹嘉向谷熟介绍道。
“嫂子好。”谷熟恭恭敬敬地问好。
“哎~哎~”那年轻妇女应声道,谷熟瞧着她年龄不大,但比许禹嘉小些,应该十五六岁就结婚了,被农活摧残的已经没有了青春芳华的稚气,全身上下散发着贤妻良母的气息。
许禹嘉又向媳妇儿介绍起谷熟:“这位是谷熟兄弟,俺在古玩市场门口不小心把他手踩伤了。”说着,许禹嘉拽着谷熟的手,就要给他媳妇儿看,却发现谷熟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好无损,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许禹嘉疑惑的两只手都看了看,都是这样,不禁埋怨起谷熟:“谷熟兄弟,你这手好了怎么不跟俺说一声啊?都好了还来俺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