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看着我，眼中无悲无喜，神色漠然，那身银丝月白长衣倒是将他衬托的愈发清冷。
“是，这就是我们的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从未后悔过，也不会后悔！
……
————半个时辰后
“噗！”我摔在地上，唇角溢出了鲜血。入目之处满是狼藉。
“你输了。”他伸出手想将我拉起来。
可是我并不会领情。
“怎么会呢～”我看向四周。
够撑一会了。
我起身，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别着急，这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他似乎是没有料到，瞳孔一缩。
“跟你，怎么只能靠那数万年积攒的微不足道的怨气呢～毕竟你可是拿了我全部的神力呢！还记得父神母神留给我的破珠子吗？
那是上古的传承，足够打败你的修为。”
“原来如此。那么，在下临死前能否知道真相呢？”他看着我将手中的剑抛开。
“不能，因为我不想告诉你，永远得不到答案，到死都是一种痛苦。不是吗？”我扬起一抹笑容。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我到底是悲是喜。
“是，很痛苦，不知道怎么败在敌人的手下，的确很痛苦。”他慢慢朝我走过来，温柔无比将手抚在我的脸上，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他在干什么？我有点不知所措。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不会对一个背叛我的人手下留情。
“於尘肖，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得罪我的必须付出代价，包括你。”我凑在他的耳边。
“噗呲！”一把长剑狠狠刺入他的腰腹。鲜血浸染了我的整个双手，猩红刺鼻的鲜血喷发在我的大红色衣裙上，看不出痕迹。
他缓缓倒在地上，我没有伸手去扶，伏身盯着他：“恨我吗？”
“恨吗？”他轻轻一笑，那笑容居然有些苦涩：“我唯一的救赎被我亲手推开，想抓回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恨！我有什么资格呢？！”於尘肖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
“月儿。”祁钰着急的跑过来。
我走到清漪面前：“我成功了，尽快吧！”
“好，总算没辜负我们的期望。”清漪松了一口气。
“您难道不在乎我怎么赢的么？”我问了一句就离开了。
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她的答案，重要么？
……
————
“参见陛下！”（齐声）
这不是我希望的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呢？
遣退众人后，我靠在椅背慢慢滑了下去。
父母走了，苏知雪也恼了我带着大师兄不知道去了哪里。
祁钰，大概他曾经喜欢过我吧，不过这份喜欢终究还是被那被欺骗后的愤怒所掩盖了。他与我，也是死生不复相见。
一时间，我的身边居然只剩下於尘肖那一缕残缺不已的魂魄在身边了。
我最终还是一个人了，原来那个老神仙说的是真的啊……
原来，孤独是这样啊！我赢了，也输了。
尘肖！我们还真是一种人啊！
萧尘临死前，是什么样子呢？我好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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