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拍摄进展有些慢，女模特，入行不久，穿着比基尼，扭扭捏捏的站在擂台上，肢体僵硬放不开动作。
林萧从摄像机前抬头，脸色阴沉：“你们是人吗？”
女模特全体：“……”
连张扬都有些诡异的看着林萧。
林萧几步走上前：“是人的话，就别把动作做的跟死尸一样，给点反应。”
模特们的脸色被气的转成猪肝色，一个个瞪大眼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她们这一群都是模特界的新人，在经纪人那里听过林萧这号人物，是个有背景的摄影师，脾气不好。
她们今天被临时调整了拍摄时间，本来就不爽，刚刚还等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会儿又被说不会拍照，心底里的怨气升起，接下来的拍摄，更加不配合了。
林萧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索性把镜头关了，眼不见为净。
张扬也看出她情绪不佳，叫人中场休息。
林萧走到训练场的走廊坐下，内心烦躁，拿了一根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就着烟雾，想把心里的烦躁都吐出来，反复了几次，没用。
拳击馆馆长的办公室。
陈衡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修长的十指在上面敲击着，馆长江川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凑近一看，电脑页面上都是一些医学上的东西。
他把咖啡放在他前面的桌面上，在陈衡对面坐下，“我说你，连休假都在忙工作上的事，能不能让自己歇息，别整的自己英年早逝了。”
陈衡眼都没抬，盯着电脑：“就目前的情况，讨论早逝，也是你先。”
江川笑，他和陈衡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学，后来陈衡出国留学，他大学辍学后开了拳击馆，日渐繁忙，两个人渐渐的断了联系，后来也是巧合，陈衡来练拳击，场子就是他开的。
陈衡回复完邮件，关了电脑，问：“他们拍摄到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一个半小时，美女相求，不好意思拒绝。”江川脸大肉多，笑起来眼睛都没了。
陈衡看了眼时间，起身。
江川也跟着站起来，“这就走了，今天我们还没练上呢？”
“去洗手间，你跟着？”
“不了，你有洁癖，我怕一起尿，你能把我踹飞了。”
“滚。”
男人之间的交流，到底是粗俗了些，陈衡是个矜贵公子没错，但他在部队当兵的那两年，周身都是一些糙汉子，后来又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后，去过世界上最危险，最艰苦的地方，经历了磨炼，浑身上下，几分矜贵，几分狂野。
陈衡刚走到转角，就看见走廊上蹲坐着的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紧身衣，丸子头，手上的烟蒂燃烧着，都快烧到她指尖了，她似乎毫无意识。
他欲上前提醒她，有人快了一步。
“林萧，你这是要自残。”张扬拿掉林萧手中的烟，拧眉看着她。
陈衡转身的身形一顿，看向那个女人的背影，眼里有一丝的意外。
林萧拍拍手站起来，“还有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张扬往擂台的方向看了眼，“剩下一个小时，能拍完？”
“拍不完，把她们拉马路上去拍，浪费我时间，还敢浪费我金钱，我整不死她们。”林萧声音低缓，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危险。
张扬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们的平台还是挺大的。”
“大个屁，就这潜质，趁早回家做网红主播，别浪费了一张好看的脸，模特圈，算了吧。”林萧毒舌，没好脾气，那是朋友圈里出了名的。
张扬：“……”
转角处，陈衡闻言，眼角一抽，他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毒舌。
重新回到拍摄现场，模特们还在擂台上，有说有笑的讨论，看见林萧回来，全体静默了两秒，又开始热闹了，把林萧当透明人。
林萧弯了下唇角，凑到张扬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扬听完，有些意外，“可行吗？”
“总比正常拍摄效果好。”林萧靠在墙角，示意他去拿相机。
张扬把相机拿给她，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
林萧默默的移动了位置，按着自己脑海中的设想，举着相机对上擂台上的女模特拍了几张照片。
女模特刚开始都没察觉，直到有一个人看到了躺在地上拍照的林萧，表情瞬时变得僵硬了。
林萧看着镜头，蹙眉，放下相机，站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其中一个女模特嚷道：“这照片还拍不拍，我们还要赶场呢？”
林萧：“不拍了。”
“什么？不拍了，我们在这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你说不拍了就不拍了。”
“对，我说不拍了。”林萧叫张扬把器材收起来，她到电脑前，把照片导入。
“喂，你耍人玩呢？”一个女模特上前，身高的优势，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