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相府。
只见二人一到门前,几个下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给白沫沫请安问好。
“公主殿下吉祥,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要找我家小姐?”
上一次,这些人找茬儿,这一次乖乖的很是识趣。
柳儿微微颌首,问道,“小哥,敢问你家小姐可在府上?我家公主想念她,想着与她说说话。”
想念?
想杀还差不多!
白沫沫礼貌性的朝着下人们点头示意,请他们进去通禀一声。
这是她第二次前来宰相府,两次都是前来寻找柳阮阮的,只是上一次未能如愿以偿,让柳阮阮使用计谋与太平公主和好如初。
不多时。
一个下人从里边跑了出来,请白沫沫入内。
只见下人带着白沫沫二人绕过了后院,穿过游廊又过了一道桥,在后花园内见到了柳阮阮正在湖边散步,一副忧伤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如意。
白沫沫勾起了嘴角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柳阮阮跟前,“柳小姐真是好兴致,在这里赏花看景。本公主突然造访没有打搅了柳小姐的雅兴吧。”面带微笑,没有一丝杂质。
柳阮阮微微欠身行礼,表现出无比的热情,“公主殿下能够光临寒舍,又怎么可能打搅阮阮呢。前几日阮阮一不小心得罪了公主一直想要找一个机会向公主赔罪,只是担忧公主殿下还在怪罪阮阮,正想着过阵子再登门致歉,不曾想公主亲自来了。”
胭脂的事已经告了一段落,不过那些贵人们还是不愿意与柳阮阮继续接触。
即便是柳阮阮煞费苦心,拉着太平公主举行了几次赏花宴、灯会,小半贵人看在太平公主的份上已经不跟她计较,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心有余悸。
对于她送出去的礼物,收下的极少。
柳阮阮担忧再这样下去,会在苏琛城面前失去重要性,所以一直想着寻找机会挽回面子。
白沫沫看着湖边的花草,笑道,“相爷府可真是鸟语花香啊,这些小事本公主早就已经忘了,若是柳小姐愿意前往幸德居与本公主说说话,本公主还是很欢迎的。”
“如此,多谢公主殿下。”
“柳儿你不必跟着了,与这几个丫头们去玩耍去吧。”
白沫沫朝着柳儿递了一个眼色,柳儿心领神会。
几个婢女在的到了柳阮阮的许可之后,这才与柳儿一同去玩耍。
赏花看景,宰相府果然是美不胜收。
柳阮阮诧异的看着她满脸笑容,想要从她的笑意中找到什么别样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白沫沫善于伪装,还是今日神清气爽。
“公主怎么突然想起来寻阮阮呢?”
白沫沫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不过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这几天见惯了苏状元在身边转悠,今日突然不见苏状元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柳小姐,不得不说你这位义兄果然是不错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还教本公主写字,让本公主记忆深刻的还是苏状元昨日与本公主在大英楼上。”
“苏状元出手阔绰,又填的一手好词。”
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向苏琛城,让柳阮阮误以为她今天来是奔着苏琛城的。
什么义兄,这两个字柳阮阮是打死也不承认的。
也是白沫沫胡编乱造,苏琛城在她的面前对柳阮阮的称呼,不过是朋友而已。
柳阮阮恨意丛生,以为白沫沫这是来炫耀的。
这段时间苏琛城总是往外面跑,她就是想要找苏琛城说几句话,也是不得的。如今苏琛城却与白沫沫打的火热,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找人都找到了宰相府。
故意在她的面前抖威风,杀杀她的锐气。
柳阮阮冷着眼沉声问道,“公主与苏公子是朋友?”
“其实也谈不上朋友,只是苏状元隔三差五的给本公主送来一些新鲜玩意儿,还带着本公主去京都城里好玩的景点,至于苏状元想要做什么,本公主这还真的不知道。”
柳阮阮气的胸膛起起伏伏的,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恶狠狠的盯着她。
仿佛在看仇人一般!
苏琛城是她自认为的夫君,是任何人也抢不走的。
可是她在府里苦苦的等候,苏琛城却在外头沾花惹草,还跟白沫沫纠缠不清。
白沫沫字里行间之间还透露着苏琛城对她的好,不是送东西就是与她一同游玩,说起来还笑着,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似的。
柳阮阮强压着怒火,几近暴怒,眸子闪过一丝精光,“既然公主不是前来找阮阮说话的,阮阮还有事便不奉陪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狗奴才,还不快走!”
白沫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隔着三丈远都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怒火。
想要跟她斗,还嫩了点!
柳儿回到她的身边,朝着她微微颌首,“按照公主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
“好,本公主现在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候便是。”白沫沫回头看了一眼碧青的柳树,笑的有些诡异,“这相爷府的风景果然是不错,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柳儿无奈的看着她。
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才会来到别人家的府上,向着“情敌”炫耀战果。这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柳阮阮怕是要跟她扭打一处,跟她来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
白沫沫做好了一切,心情大好。
二人离开了宰相府,而宰相府内的大战这才刚刚开始。
柳阮阮回到房间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又是摔东西又是破口大骂白沫沫。
“这个贱人,敢勾引琛城,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柳阮阮抄起一只玉兔,停顿了几息功夫一甩手将玉兔摔在地上,“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假的!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才夺走了我最爱的琛城……都是因为她!”
那只玉兔,是苏琛城在她生辰之时送给她的礼物,还说她就像是这只浑然天成精致的兔子一样,洁白无瑕,温柔。
再多的甜言蜜语,如今苏琛城只对白沫沫说。
“琛城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女人,一定是她勾引琛城的。”柳阮阮热泪盈眶,盯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婢女,问道,“你们跟那个叫柳儿的去了哪里,她都说了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