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在心里一惊,可是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即便她自己就是白沫沫,她也不能告知他人。
“本公主初到京都城时,也有人这般与本公主言语,不过本公主是柔然公主,并非你口中的故人白沫沫。”白沫沫冷漠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日本公主本想着跟你说一些事,让你出去一趟为本公主做一件事,既然你有这些心意,我看你还是不宜插手!”
李卿一听让她出来做事,猛然抬头两眼放光。
“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公主吩咐。”
她可是早已经等候了很长时间,只为了能够为白沫沫报仇雪恨,哪怕只是简单的做一些事情,也是在所不惜的。
就在这时,白沫沫示意她附耳过来。
只见白沫沫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她频频点头。
“怎么样?”
李卿咋舌,轻轻的说道,“这真的能行吗?奴婢总觉得有些危险,并不是奴婢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辽国使臣的事还未清楚,如今咱们又要主动送上门去,这会不会冒险了?”
“你就放心吧,这要是柳儿我可能不会让她去,毕竟她在我的身边长一些很多人都见过她。”白沫沫朝着她眨巴着眼睛,尽可能表现得温柔善解人意一些,“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婢女,你悄悄的去,然后悄悄地回来。”
说的保证万无一失的样子,一步步将李卿引进沟里。
李卿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好,奴婢去!”
白沫沫在交代了她几句,便让她从后门离开。
这些天,李卿在她身边的时候并不长,她虽然长相甜美,但是却不经常说话,在人前都是一副默默无声的样子。即便是有人想要关注她,也要被她的安静给吓退,一声不吭。
上一次凤知洛前来,李卿只是问了一句,便悄悄地躲在门外头观察着他。
更何况是其他人。
柳儿刚一到院门便看到李卿快步走了出去,只觉得好奇,刚想叫住她,李卿神秘的朝着她眨巴着眼睛随后飞快的快步走着。
“公主,今儿李卿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白沫沫笑而不语,只是喝着茶,悠哉悠哉。
柳儿笑道,“公主,主子的事就要结束了,不过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明朗。”
“所以你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柳儿额头上多了一道黑线,差点没被她一句话给憋死。
她家的主子,可是越来越与众不同了。
特别是凤知洛昨天晚上离开了以后,白沫沫明显的不同,说起话来已经有了怼人的气势还能把人给气的半死。
白沫沫心情大好,拉着柳儿就往厨房走去。
“我今天刚刚想好了一些菜肴怎么制作是最好吃的,你在一旁给给我烧火。”白沫沫笑眯眯的,露出几分阴险,“以后主子来了,只要他一生气我就给他煮好吃的,保准他再也不会生气。”
柳儿嘴脸抽了抽,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菜肴,历历在目。
那可真是回味无穷啊。
“您就不怕主子再也不会来了吗?”
她这不该是想要把凤知洛逼得不敢来幸德居,她才有机会悠哉悠哉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能够约束得了她。
白沫沫一边推着她,一边说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给主子好好的做一顿饭,绝不会做出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来。好了好了,别说了,一会儿给我好好的烧火,一定要把握好火候,听到了吗?”
柳儿心里是拒绝的,不知道白沫沫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爱好。
话说此时。
凤知洛正在与宋开景在外面谈天论地,二人就像是上辈子就是兄弟似的,就在露天的草地上喝着酒,说着话,天南地北聊着诗词歌赋、剑法兵法等等。
躲在暗处的人听着他们说着听不懂的话,挠头骚耳的,一头雾水。
凤知洛自从知道了宋开景的真实身份之后,便开始按照他的喜好来与他聊天说话,没想到此人也是很快便能明白他的意思。从一大清早开始,两人便是形影不离。
宋开景咬着牙,故意靠近他压低声音说道“摄政王爷,咱们这是不是够了,再这样下去外臣怕是要吐了!”
“急什么,是狐狸这尾巴肯定是要露出来的。”
说着二人又呵呵笑起来,躲在暗处的人听着凤知洛的笑声,吓了一跳。
那人特别是在看到凤知洛斜睨了城墙,下意识的缩着脑袋,下意识的将脑袋缩了回来,不停的拍着胸脯,不敢再探出脑袋。
“来了。”
凤知洛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茶,靠在椅子背上,给甲二递了一个眼色。
只见甲二恭敬地向他点头示意,绕到了某人的身后。
待到那人想要再一次探出头时,却被一双大手一把锁住肩胛骨,紧接着一把冰冷锋利的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想活,闭嘴!!”
那人猛的点头,举起双手不敢动弹。
甲二一挥手,身后的人一左一右押着他,将他带走。
凤知洛轻声说道,“好戏就要上演,宋使臣随同本王一同审理如何?相信对于此人,宋使臣可以有一百种可能让他开口,对吗?”
“王爷为何不说这是你凤朝的人呢?”宋开景笑逐颜开道,“王爷一大清早的便让外臣来陪同演戏,原来是以外臣作为诱饵,引人上钩。只是下一次王爷再如此,还请王爷准备一些吃食为好。”
就一坛子酒,还不够凤知洛自己喝的。
正在二人开口狡辩的时候,甲二带着人来到了二人面前。
凤知洛用手撑着脑袋,慵懒抬眸在看到对方之时,一点也不奇怪,“李将军好像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心慌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这样废了!”
那人正是原先威远大将军,李勇!
反倒是宋开景惊讶万分,没想到李勇还敢来。
上一次李勇偷袭于他,可是被他伤得直到现在身上还留着伤疤,这么快就忘了疼了?
李勇硬着脖子,怒目而视宋开景,似乎对他充满了怨恨和怒火,一声不吭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表现他的愤恨。
“怎么,不想解释解释!”
凤知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