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琛城挨着白沫沫坐下,轻轻的搂过她的肩膀,温声细语道,“公主殿下为苏某劳心劳神,苏某无以为报,只是今生今世非公主殿下不娶,定会好好的对待公主殿下。”
“苏公子只要有这样的心思,乐阳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白沫沫羞涩一笑,犹如含苞待放的花儿,羞答答的。
这时。
管家来报,说是柳阮阮让他来禀报白沫沫,想要见一见苏琛城。
苏琛城闻言,眉头紧锁,“本官哪里有什么心情见她,现在她做错了事公主殿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苏某是管不着的。”
“柳阮阮她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吵着嚷着要见苏公子,本公主与她好声好气的说话,可她就是不愿意听,本公主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委屈巴巴,唉声叹气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
眼前的他浑身心都在权力上,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柳阮阮。
连官职都快保不住了,说其他的都是不存在的。
苏琛城连忙说道“这件事苏某也有所耳闻,实在是不敢相信她会变成了这样,辜负了公主殿下对她的一片真心实意,公主殿下就不应该心软,应当将她逐出家门才是。”
在确定了白沫沫现在是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苏琛城已经不需要柳阮阮去再监视白沫沫。
“她再怎么说也是苏公子的朋友,而且她对苏公子也是有心的,本公主实在是不忍心,就让她在府上好好的待着,只要她不再惹事本公主愿意与她友好相处。”
苏琛城感慨万千,感激莫名,“苏某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公主殿下大度,苏某多谢公主殿下。”
大度?
白沫沫在心里冷笑,这一句话也是他能说的!
若是让他知道了白沫沫现在的想法和计划,他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怎么可能会还在她的面前说这些感慨万千的话。
“苏公子还是快些去吧,乐阳在府上等候苏公子重获圣心。”
苏琛城一听这话,满心欢喜与她寒暄一两句,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白沫沫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笑道,“不管你如何,这一次,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仇是时候报了!”
柳儿榻上阶梯,听着她自言自语,笑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公主殿下这么努力又有主子帮忙,一定会报的血海深仇,到时候公主殿下的大仇得报,就不需要面对这么一个恶心的人。”
“就你聪明,能知道本公主的心意如何。”
柳儿讪笑,搀扶着她往后院走去。
凤知洛拿到了镇国玉玺,后顾之忧已经解除,而现在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彻底爆发的大好时机。
而皇帝对于凤知洛现在的动作和行为一概不知。
殊不知,萧虎现在正想着要将凤知洛杀了。
皇帝在杀了废太子凤权之后吃得香睡得沉,将朝中许多事交到了新太子的手中,而他自己也乐得一个自在。
萧虎闷闷不乐,手里拿着棋子犹豫不决迟迟不下。
“萧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你的棋术不应该看不出朕的漏洞,怎么,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慕渊和凤权的死,皆有他的份。
要不是因为他从中作梗,或许皇帝还不会下定决心将那两人给除了。
萧虎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皇帝向来是重视他的想法,如今见到他欲言又止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询问道,“萧兄你若是知道了什么,便告知于朕,朕来处理。”
“在下要是说出一些不好的话,唯恐让皇上伤心,以为在下涉政,这不是在下所想所愿,还是不要说的好,皇上过阵子就会知道了。”
他的话,让皇帝心事重重。
这些年萧虎在江湖帮了皇帝不少的忙,而天下现在看似平静,可实则暗潮涌动,皇帝躲在宫中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其中隐藏得危险。
耳目闭塞,只相信一个萧虎的皇帝,自以为现在外面已经平静。
皇帝嘴角抽了抽催促着他将所知道的说出来,解除他的不安。
“在下始终以为摄政王的权势实在是太重了,外面的人只知道有摄政王而不知道我朝还有皇上,摄政王功劳太大可谓是功高盖主,皇上应该不会不知道,”萧虎抿了一口茶,吹着茶水上的茶叶,“可皇上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扶持摄政王,培养这么一个可能会威胁自己的人掌控大权呢。”
“皇上这样做难道不是为自己培养了一个仇人?在下实在是为皇上担心。”
一番话,让皇帝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一个臣子可以踩在他的头上拉屎撒尿。
凤知洛现在的权势,几乎已经到了他无法掌控的地步。
面对这个皇弟,皇帝从来没有心软过。
皇帝捻须沉思,薄唇一张一合,“看来这是需要提上日程了,你说的对,是眼中钉迟早要把他给拔了!”
“皇上圣明,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在下已经听闻外面有了一些动作,特别是那个苏琛城,这些天不是在巴结太子殿下,就是与同僚在一块商议,好像是要一起效忠新太子。”
这可是皇帝最厌恶的事,皇子夺权,将他这么一个正牌皇帝晾在一边。
臣子是他的臣子,绝不能成为别人的棋子!
皇帝目露凶光,冷漠开口,“苏琛城,他是慕渊的门生,又是废太子旧部,废太子想要逼宫他怕是也出了不少的计谋。朕之前没有想着要将他除了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反骨,现在看来他在外面活跃,这人是留不得!”
“萧兄,你多加关注一下他。”
萧虎连忙应声,下起棋来也是得心应手,心无旁骛。
废太子想要逼宫一事是他发现的,而皇帝一下子斩杀五千将士,还有那些臣子将领也有不少死于非命。
这时候的京城,早已经不是那么太平。
这一边,苏琛城正在抓紧时间召集同僚,想着要让他们一起倒向新太子。
苏琛城自以为只要是能将他手中的那些同僚给拉到太子一边,到时候太子登基,而他就是辅佐的功臣,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殊不知他这样做,已经是得罪了皇帝,犯了皇帝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