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她。
白沫沫大手一挥,傲娇的说道,“本宫也大方一回,反正他原本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他能够改正那也能成为你的忠臣哦。要是你不喜欢他,他做错了什么你直接把他罢免就是。”
这时候的她,释怀了不少。
凤知洛勾唇浅笑,“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能够与你结为夫妻,这是我的荣幸,往后你可不能跑了,要不然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给找回来,把你的腿打断捆绑在我的身边。”
一句玩笑话,却让白沫沫欢喜。
初入京城之时,她那里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等到这么好的人。
凤知洛虽是天潢贵胄,却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对她有什么厌倦。
一天天的相处下来,彼此之间也有了了解。
白沫沫看到有人在买小吃,不由得凑了上去。
凤知洛连忙跟随其后,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知洛我要吃这个。”
“买!”
凤知洛示意甲一过来付账,将整个摊子都包了下来,“你敞开吃,不过可不能吃撑了,要是伤着身子可不好。”
只见白沫沫笑的跟个孩子似的,欢欢喜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人来人往打开,笑容渐渐凝固。
这条京都大街,她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身旁还有人在作陪,想要什么有什么累了还有人背着走,唯独让她觉着有些心酸的,莫过于已经不在了的父兄。
京都城大街热闹非凡,可她却感到了一丝丝的安静。
每每到了安静的时候,白沫沫脑海里便不停的浮现出这一年来她走过得路,所有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是现在的朝局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摄政王成了皇帝,而她也成了皇后。
帝后同心同德,共同治理天下。
如今白沫沫也怀有身孕,就要是做母亲的人了。
这要不是因为家人的死,或许她也不会来到京都城。
时间一眨眼过了两年,白沫沫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以前的她那里敢想这些,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得到了。
凤知洛看出了她心情不佳,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朕的皇后这是怎么了,又想起来了什么?”
“知洛,如果我父兄没有死,你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针对我白家?”
白沫沫不知为何,突然问起了这句话。
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
江南白家,一夜之间沦陷,成了人们议论纷纷的话题。
一家子都死了,白沫沫死里逃生,做了凤知洛一年多的奴仆,听从他的吩咐报仇雪恨。
如果苏琛城不是为了讨好慕渊,白家没有被抄家灭门,那么知道白家身份的凤知洛会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比如将白家给灭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还能在一块吗?
凤知洛在脑海里想了想,笑道,“即便是当初苏琛城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我也不会因为一块镇国玉玺伤害你们家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朕虽是志在天下,可是朕却不是那肿么蛇蝎心肠的人。”
“那也说定啊,以前的你那么凶,动不动就瞪我。”
白沫沫有些不爽,一想起当初凤知洛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头就像是被刀绞似的。
好在凤知洛没有放弃她,而她也没有脱离凤知洛。
两人才有了今天。
凤知洛郑重说道,“不论如何,我不会对你做这些事,我皇兄他可以不仁不义,但我想要的并非是用他那样的手段夺来。”
白沫沫依偎在他的怀里,笑意满满。
或许时过境迁,他还是如此。
所谓君王,不就是为天下人着想。
凤知洛登基为帝,想要与柔然挑战,无非是因为柔然人有狼子野心,与其等到天下太平,不如趁着将士们斗志昂扬的时候,找柔然人比试一场。
正当他们吃着云吞之时,甲二急匆匆跑来。
“皇上,不好了,京兆府尹来报李明被人杀死在家中……”
李明被杀?
刚才李明还站在这里跟他们好好的说话,如何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给杀了?!
凤知洛眉头紧锁,神色严峻,疾言厉色道,“可是查出来什么人干的?”
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却有人杀害他刚刚晋升的县令。
吴良生的事刚刚过了不久,影响虽然已经消除,但是这是他自从继位以来死的第一位臣子,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岂不是要挑战他的权威?
甲二慌忙回禀,“目前还没有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李明被杀在家中,且尸首异处,现在京兆府尹还在李家,属下听闻京兆府尹派人禀报之后,立即前来禀报皇上。皇上,这件事会不会是江湖人干的?”
天底下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杀手!
凤知洛冷声道,“不论如何必须要查清楚本案凶手,责令京兆府尹三天之内破案,若是不能破案,他这……”
“咳咳咳!”
凤知洛话还没说完,白沫沫轻声咳了咳提醒他。
这才刚刚登基,又要大开杀戒还是不是明君。
在听到白沫沫咳嗽声之后,凤知洛瞬间转了口风。
“让他查,三天之内查出凶手。”
甲一等人笑了笑,不说话。
妻管严?
现在的凤知洛也是有人管了,不会像以前一样动辄就要做出一些什么残暴的事来。
只要是有白沫沫在,底下的人就是犯了错也是有可以从轻处罚的可能。
凤知洛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做事。
白沫沫笑道,“皇上现在才是真正的明君,京兆府尹也是人,这种离奇的案子再怎么也应该给别人一些时间,强行逼迫他们这样做事,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这句话是想让朕记住,以前的朕也是这样对你的?”
两人说说笑笑,相互喂食。
可就在这时,京都城内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的动荡。
一群马就像是疯了似的,不停的到处乱窜,见人就撞。
京都城内不少汉子想要冲上去控制马匹,都被这些烈性马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