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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谈论着,顾御推门而入,后面跟着许鼎
“我就知道许鼎拦不住你”姜逍笑了笑
“子闲,出事了”
“何事?”
“叶业惹着人,儿子被杀了”
“我师兄?怎会!”
姜逍有些惊慌,若是一般之事也就算了,但叶业出了事,这可是九卿之一的廷尉,若不是真正的江湖寻仇,那就是,有人想对渝王派系动手
“消息可靠吗”
“可靠”
“去看看,许鼎守好此地”说罢,也不管夏侯彦跟不跟上,姜逍随着顾御前往叶业府
府外有些空荡,二人疾走而去
叶业府外早已聚起百姓,先不说百姓们各自心里对此事有何想法,那叶业可是当朝九卿之一的廷尉,掌全国牢狱和刑法审判,属官为廷尉正(主决疑狱,也就是不好决断的案件)和廷尉左监、右监(管逮捕)
“渝王殿下和御史大人来了?在下是刘德,任廷尉正,廷尉大人早有吩咐,让下官在此等候”
几人刚准备抬脚而入,一个中年人缓步而来
众人见此,只是点点了头,随后让刘德带路
“下官参见渝王殿下、见过姜大人”
叶业满面愁容,拱手起身道
“叶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所来,想必叶大人已经知晓”顾御摆了摆手,示意叶业
“瑜恭”叶业对着刘德说道
刘德点了点头,出门带着左监彭然、右监余立而来
“此三人皆是心腹,请坐”叶业还怕二人不放心,说道
顾、姜二对视一眼,皆寻位置坐下
“不瞒殿下与大人,下官家中有二子,长子名彻,二子名哲,长子性情风流放荡,日日歌舞饮酒,二子性格沉稳,颇擅于治理,现任会稽郡丞”
“莫非是大人长子?”姜逍问道
按照一般的逻辑与尿性来说,这大公子风流放荡,最该招惹仇家
谁知叶业摇了摇头,叹道
“是二子叶哲”
姜逍面色一惊,叶哲这郡丞一职虽是小官,可也是地方太守的副手,谋杀朝堂命官,可他却毫不知晓!
“此事我为何不知?”叶业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
“怎么会,姜大人竟然不知?”
“宏睿,此事你从何知晓”
“街上传遍了啊”
顾御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姜逍乃是御史大夫,论官职俸禄与叶业平等,可论重要性,却比这九卿高出许多
“叶大人继续”姜逍皱眉道,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哲儿性格沉稳,不好争斗,按理说不会与任何人结仇怨”
“可就在两月前,正好是元宵,听仆人说,哲儿在早晨留下一封书信,随后匆匆而去,当时我亦不在乎,无非是公务繁忙,可随后的几天内,哲儿不停寄来书信,皆是让他我为他拿一些物品”
“何物?”姜逍紧皱眉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纸笔、财帛”
“纸笔?这些在会稽也可买到啊,这财帛。。是缺钱?”顾御问道
“下官也不知,哲儿不喜财帛,从不让家里为他捎去钱财,可那几日却让我专门为他送去”
“都有多少?”
“少则二三十两,多则百两”
“一个郡丞,要这么多钱干嘛?况且照你所说,他也并非贪财之人”顾御喝了口茶,说道
“下官也觉得奇怪,可后来他又不要了,只是每过三两天便寄来书信,信中所写无非是问候家里,并劝阻下官不要对彻儿太过严厉”
“直到三日前,哲儿家丁回来报丧,说是哲儿在酒楼中喝醉,与人发生口角,被当场打死”
说到这,叶业锤了一下桌案,说话有些颤抖
“凶手是何人?”姜逍问道
“是会稽太守陈逑独子陈朗”
“为何今日我们才知晓?”
顾御问道,既是五日前,为什么今日才有人在谈论,若是不想让外人知道,那为什么如今满城都知
而且,二人来到这的时候,不见丧幡,不见灵堂,就连披麻戴孝也没有,但众人穿的都是白衣
“师父也不在”
“这也是我让瑜恭早在门外等候的原因,二位,请随我来”
来到叶家书房,叶业随手拨弄了一下桌案上的毛笔
“咔咔”
随即,在桌案下方,出现了一条地道
“二位小心”
地道不长,空间却很大
除了烛火桌案等必备的东西,也没什么重要的了,非说的话,那中间,摆着一具尸体,卫戚正坐在桌前,仔细翻看着一些信纸
“徒儿拜见师父”
“见过司徒公”姜、顾二人上前道
“渝王殿下,快快请起,老夫可受不起啊!逍儿,也快起来”
“师父,究竟何事?”
“你们先看看这几封书信”
二人取过看了看,皆是些日常琐事
“有何疑处?”姜逍问道,他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都找不到可疑之处
谁想到卫戚叹了口气
“老夫也没发现,故让你们看看”
“这便是叶哲的尸体?”顾御问道
“回殿下,正是”叶业道
“这!怎会如此。。”
顾御上前翻看,竟被下了一跳
“大小伤口竟超过三十。。叶哲与他究竟何仇”
叶业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愤怒
“殿下,先观此物”
说罢,手一挥,彭然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
“这。。”
顾御观看过后,说不出任何话
“怎么了?”
姜逍好奇,上前取过书信
“劝你们离开?”
那书信上大致内容是:孩儿发现一个惊天秘密,还望父亲早做准备,离开京城!孩儿时日不多,父亲万万要铭记嘱托!日后,家中之事,只得全交于父亲和大哥了,孩儿只得以七尺之躯,保我叶家延续!这京城万万不可留!父亲切记!切记!长顺五年二月
“哪得的?”姜逍问道
“回大人,下官从二公子放在会稽家中的金银中翻出,下官本想继续,可那会稽太守以遗物之由,将其由会稽郡兵运回京城,谁曾想到,运到途中,竟翻落悬崖,不知所踪”余立说道
“等等!元宵之日离去。。离去之时的那封书信何在!”姜逍皱眉道
“已由夫人带回丹阳老家”
“宏睿!从东街速回御史府,让许鼎火速前往丹阳,我随后就到,另外,叫李越多多留意,师父,京城这些事就拜托您了,叶大人,等会你随我一道去丹阳”
“好!”
顾御听完,径直离开
“下官前去收拾东西!”
叶业说完,随着顾御脚步而去
“逍儿,你可是,知道什么了?”卫戚看似有些慌张
姜逍示意卫戚稍安勿躁,转身对廷尉府三人说道
“三位大人,这几日还劳烦三位大人留在廷尉府处理公务,外人问起,就说叶大人回去为儿子准备丧礼”
“我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