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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苦修

张辰子傲回到住处之后就迫不及待翻开《蝶舞》看了起来,据说当年年仅六岁的萧亦明在庭院舞剑时,他三岁的小妹正追赶一只蝴蝶,小孩子用尽浑身解数依旧抓不到蝴蝶,蝴蝶看起来似乎并未刻意躲闪追赶却无形间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刁难,于是萧亦明灵光乍现,创造了此剑法。武林人士大为震惊,引用前人之话评价:“天下天赋共一石,一石尽归萧亦明。”只见《蝶舞》一招一式中皆包含着步法的奥妙,剑法本身并不深奥,但和身法结合起来便显得愈发巧妙绝伦。六岁便创造如此剑法,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张辰子傲每读一点对萧亦明的钦佩之心便多了几分。

十日后,剑阁后山,张辰子傲挥舞着手中的剑,只见他赤裸上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虎口处多了几道新的划痕,关节有些肿大。突然张辰子傲暴喝一声,冲向身前一颗巨石砍去,只见巨石出现一道裂纹。

“嘶!”张辰子傲右手颤抖着,显然,刚才巨大力道的反冲对他的手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的一声轻笑,正是萧亦明。

“你怎么又来了?”张辰子傲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意外。自那天他们初遇,这十天萧亦明便经常出现在张辰子傲身旁,美其名曰指导修炼,在这几天的接触中张辰子傲也开始怀疑那些传言的真实性,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武林第一绝才,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就和那些游手好闲的江湖术士没有什么区别。

“来看你修炼的进程啊,感觉你多少还是有些进步的。”萧亦明懒洋洋地说道。

“对了,我今天带了酱牛肉和烤羊腿,咱们一起吃吧。”萧亦明突然拿出一个布袋,张辰子傲正好觉得肚子有些饿,也不客气

“多谢兄弟。”张辰子傲说完便坐了下来。

两人都在大口吃肉倒也显得和谐,突然张辰子傲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没什么”萧亦明缓了缓,“你是我十分欣赏的那种人。”说完便低头一言不发,张辰子傲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吃饱喝足之后,萧亦明突然叫住张辰子傲,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一堆落叶,随后将落叶撒向空中,在落叶与月色相应衬下挥剑,剑和他仿若本就是一体的,一招一式之间蕴含着那种风骨。不久萧亦明笑嘻嘻的走向张辰子傲。

“送你啦。”只见那堆落叶,已被修整为星星的形状。

“你现在练的剑法与你之前练的有很大的区别,它不过多追求威力而是追求快,准,隐。”萧亦明突然正色道,“还有,你的剑,剑身薄而锋利,剑势陡峭,剑柄细窄,如果过多追求剑法的力道,对你的剑还有你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张辰子傲第一次见到萧亦明正经起来,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萧亦明继续道:“三长老宋天义的剑法不讲究身法是因为这些身法虽看起来轻松,但实际上这是十分耗体力的,这对于有他来讲是一种浪费。”

“可是不追求身法意味着他的层次也只能到这种地步了。”萧亦明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用操之过急你已经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了。”说完摆了摆手,径自离去。

张辰子傲看着手中的落叶若有所思,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急于求成,心态也有些浮躁,剑术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引起质变呢?只有每天的一点一滴的量变最后才会引起质变。张辰子傲闭上了眼,深呼吸,再次睁开时,双眼清明起来。

过了一些日子,这天张辰子傲正在静修,叶浩跑了进来。“辰哥,这次四帮会典三长老的亲传弟子雷博洋要为各位帮主助兴。”叶浩说道。

张辰子傲面无表情。四帮会典,武林一大盛会,武林中四大帮派集聚剑阁,共讨江湖大事。本来这种事自然和张辰子傲扯不上关系,只是在会典上,剑阁作为武林第一大宗会挑选一位得意弟子为帮主们助兴,为了衬托出该弟子的强大,还会挑选出一位边缘弟子作为对手,这名弟子一般非死即残,再无习剑可能。“三长老说这次对手的人选是上次考核垫底的弟子……”叶浩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是我吧。”张辰子傲说出了叶浩没有说出的话。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辰哥……”叶浩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没事的,小浩,你走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张辰子傲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双手紧握,努力的让它不要颤抖。

“你是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干。”张辰子傲背对着萧亦明,有气无力的地说道。萧亦明环着双臂“我来指导一下你的修炼。”张辰子傲听到他意料之中的回答后沉默了,半响问道:“平日里不练剑吗?”

“比起自己练剑我更喜欢看你修炼。”萧亦明把玩着一块小石子儿,突然将石子弹向张辰子傲。张辰子傲转身,拔剑,收剑,一气呵成,石子被切成两半。

“不错啊,进步比我想象中大。”萧亦明眼中藏着几分惊喜。

“别闹了。”张辰子傲转身练起身法来。

“你已经知道了四帮会典的事了吧。”萧亦明冷不丁的说。

张辰子傲顿住了身子,低沉的发出了一声“嗯。”

“现在离四帮会典还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没办法了为了让你别那么早死,明天过来跟我一起修炼吧。”张辰子傲听闻猛的转身,萧亦明站在那里露出来轻松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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