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荣的婚事逼得太紧了我有想逃避的感觉,想了想决定回深圳一段时间,那边的邓家庆一直在催我回去,说挺想我的,我答应下来,然后决定请林小美吃饭,顺便交待把书店的事让她全权打理一段时间。
那是个周五,她没有当班,我打她手机,她说她在陪一个朋友,我说我也很急,需要她来交待一些事情,她说好吧,一个小时候后在“江西一家人”饭店见面。
其实事情也没有这么急,或者说我在电话里就可以完全把要交待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可能是女人的小心眼吧,我觉得她在隐隐拒绝我的时候是在蔑视我的老板身份,还有一点就是我确实太孤单了,这里只有她一个可以和我交流一些东西的人,虽然潜意识里我有高她一等的想法,但我不否认我想跟她聊天,或者说是女人天性的亲近和好奇,我需要一个观众或是说听众。
点好几个小食,她就来了,身上一股子苏打水味,我皱了皱眉,问她怎么会有这股子味道?她叹了口气,边吃东西边讲了起来。
原来她有个朋友,是她以前在一家酒店做服务生时认识的,那女孩子谈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跟她同居了一段时间后嫌她身材不好要跟她分手,她伤心不已,认为是身材惹的祸,一气之下东挪西凑了五千块钱加上自己的近一万块钱存款全拿去做丰胸手术了,没想到丰胸手术做得不怎么成功,假体跟她的身体有排斥,做了两个多月了,不仅无法工作,连正常的自理都难,胸前像吊了两块巨石,时时刻刻犯恶心,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而且人家一看那胸部就假得要命,睡下来正常人的胸部会软一点松一点,她那两块硬梆梆地竖立着,要多恐怖就多恐怖。现在她不能上班,肉痛又痛苦,前两天自杀,被老乡救了,她今天就是去劝她的,还送了点钱给她暂时渡日。
我听了又好奇又好笑,她见我有兴趣的样子,说了更让人恐怖的事。
她有一个朋友是整形医院做护理的,专给某个做丰胸手术的医生打下手的,有一天她们医院来了个女的,其实身材不错,可是她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态度坚决地要做丰胸手术。医生看她有些瘦弱,就问她抽不抽烟,那女的说抽得不多。医生又问她对什么过敏不?那女的也说不。医生又问她喝不喝洒什么的?那女的不耐烦地说喝一点酒但比较少量,因为她对酒很不感冒。
医生给她检查,做好术前准备,上麻药,开始做手术,没过多久那女人杀猪般狂叫不休,全医院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手术进行了多久那女的就哭叫了多久,最后人出来了,大家又想笑又憋个要死,胸倒是隆了,只隆了一边,原来那女的吸毒,一般的麻醉药对她没有多大用处,医生当时问她抽不抽烟喝不喝酒或其它别的什么,就是想知道点有关方面的信息,但女的死活不吐露一点这方面的信息,医生当她是正常人来对待打的麻药的,最后医生怕女的疼死过去也因为女的强烈要求,做了一边的手术就罢手了,那一边胸部只好留待下次再做手术了。
我听得眼睛都圆了,又感到好笑,估计那隆了一边胸的女人当时撞墙的心都有,林小美见我这样,更来劲了,讲了一个更可笑的事,她们宿舍楼上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胸部很大,但是因为生了孩子严重下垂,跑到一家没有医德的小整形医院去做隆胸手术,去那家医院一是费用少,二是因为怕羞想到私家医院可能知道的人少一些。没想到医生不咋的,不经过考量就为了赚钱帮她隆了,隆的过程也没多大痛苦,术后恢复也不错,可是她不敢出门了。
我赶紧问:为什么?
林小美吃了一块江西饼,喝了一口茶,卖够了关子才说:她那硕大无比的胸部都下垂到肚脐眼了,咋敢出门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