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中年人说道:“大家还记得前不久龙霸天,是怎么处理瑞联化工厂和地洞中的上万袋的化学制品这样的问题的?”
众人对劲敌龙霸天当然太了解了,均点点头。
瘦高中年人说道:“龙霸天把全部责任推到工厂的厂长和一个地痞头上,他虽然是工厂的所有人,但具体事务都交给下边去办,大不了就是个管理不严。他们对化学制品的处理更妙不可言:只是向生产有毒食品的厂商提供原料,没有直接参与生产,并且还是下边人私自进行了。如此龙霸天等高层的责任就被逐步淡化,最后也就罚款、道歉了事。”
“我们可以把龙霸天的那一套全部搬来。集团只是拥有木兰化工厂的股权,经营权、法人都另有其人,他们做什么,天高皇帝远,集团不知道。至于向毒品工厂提供原料,也是他们私自办的。”
“瑞联化工厂厂长雷肃自杀一案,太多疑点,一定是被龙霸天杀掉栽赃的。我建议就这么做,木兰化工厂厂长罗为民太不听话了,早就该拔掉了。被抓住的两个湖北佬还很硬朗,一直没把张总供出来。他们说不说都是死,就是在等张总的承诺。”
张豪廷问道:“什么承诺?”
瘦高中年人说道:“只要张总通过人给他两人带去消息,只要保住张总,就厚待他们的家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张豪廷心情舒畅多了,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了,就和龙霸天手下的那个流氓头目阿峰一样。”
瘦高中年人赞道,还是张总英明。
姚刚川也在烦恼,刚被张豪廷打电话来埋怨了一顿。耳朵还嗡嗡响,电话又响了,姚刚川看着号码就想逃,仔细思量,还是接了起来。
“刚川,怎么搞的,我的侄孙没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要好好看着他。”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那头怒吼着,这是姚刚川的老领导,没有他,自己一辈子难出头。黎远图各方面条件是不能进刑警队的,受老领导之托,姚刚川把黎远图引进了刑警大队,也把他引进了死亡之路。
姚刚川解释道:“一定是王正从中捣鬼,这人居心叵测!”
老领导继续怒吼:“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我知道你和王正斗来斗去的,不管你们怎么斗,为何把我的侄孙当做牺牲品!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以后过年过节,别到我家里来了!”
虽被双规,严格管制,洪光强等人还是知道了王正刚破了个大案,被端掉的毒品工厂和张豪廷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极难全身而退,有可能还会把相关的官员给拉下水。
所以在中国不要相信消息会被保密,通风会被封锁。即使警方的也未必保准,曾有举报人检举了贪官和罪犯,转头就被某人出卖,而后被反攻倒算,下场凄凉。曾有证人的证词被大量复印,像传单一样在街上发,这个证人的结局自然不好。
这之后几天内,云雾的大事就两个,一个是组织调查继续进行,二个就是木兰镇毒品工厂案。
张豪廷按其幕僚的谋略,拿出大量证据,证明毒品工厂案和张氏化工没有直接关系。虽然木兰化工厂曾卖原料给毒品工厂,那都是厂长罗为民暗自为之,是在集团不知情的情况下胡来的。集团已经正式撤销了罗为民的职务,并对他进行了查账和内部审查,同时警方已经介入,在内部审查结束后,集团就会把罗为民移交给警方。
王正被抓后,姚刚川暂时主持全局工作。当张豪廷查出罗为民大量的财务问题后,警方接手罗为民。可几个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管下,罗为民还是自杀了,还留下了遗书,坦白了所有的罪行,认为都是自己的错,与他人无关,一死百了。众警察觉得罗为民死的有些蹊跷,很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灭口的。最大的疑点还是遗书,字迹确实是罗为民的,但行为手法、习作习惯,又有很大出入。这与叶荣光自杀案的遗书,雷肃自杀案的遗书,情节雷同。这更引起了警察们的质疑,就连一些知道消息后的记者也觉得必定有内幕。
可姚刚川一手遮天,迅速认定了罗为民自杀案,明令其他警察不得再调查,谁不给他面子,他就让谁不好过。一向斯斯文文的姚刚川,居然冒出这样的狠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谁也不敢再谈罗为民自杀案。
毒品工厂两个头目,两个湖北人,已怀必死之心,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身上,想从他们身上套出其他的人和线索,一点可能都没有。
各大媒体记者一直关注着事态的进展,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见成这样了,什么都明白了,张豪廷玩的就是以前龙霸天的一套,几下就把自己全部洗清。
穆承业和一个报社做副主编的同学也谈到了这个案子,同学之前认为这么大的案子,一定会牵涉到很多人,有密切联系的张氏集团和张豪廷难辞其咎,一定会被拖下水。穆承业知道这些人的能量和手段,认为张豪廷定能完美脱身。
两人观点大相径庭,便打起了赌,谁输了,谁请喝酒。
虽然还没到检察院的诉讼和法院判决阶段,从目前的迹象来判断,同学输定了。同学也不赖账,太阳刚西沉,余光尚明,就打电话约了穆承业在河边喝酒。
两人同病相怜,同学也刚离婚。他的老婆也是一大学校友,恋爱时不知多么美妙。可结婚没几年,所有的激情和感觉,都被房子挤垮了,轮子碾碎了,票子割花了,章子压平了。同学慢慢混到了一个小报社的副主编,不好不错的,就像穆承业的副队长。同学的老婆在银行工作,认识的贵人富人多,同学在她眼里,老公就似侏儒一般猥琐。后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部长丧偶,老婆乘虚而入,很快打成一片,喜结连理,把同学给蹬了。
说到伤心处,都是同路人,两人越喝越放浪形骸,狂笑道,还社会大事啊,还公道是非,妈的,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管个球啊?
网络世界妖风又起,这次是朝着张豪廷集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