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笔下聂小倩,出。”
“聊斋——笔下宁采臣,出。”
“聊斋——笔下榕树姥姥,出。”
蒲松龄提笔在空中连点数下。
黑衣女子聂小倩,黑衣书生模样宁采臣,黑衣老婆婆榕树姥姥。
三个黑色虚影成左中右三方,将蒲松龄保护的严严实实。
鳌拜紧跟其上。
“鳌拜爷爷上鳌拳。”
“鳌拜爷爷下鳌拳。”
“鳌拜爷爷左鳌拳。”
“鳌拜爷爷右鳌拳。”
“鳌拜爷爷中鳌拳。”
马步依旧稳扎,五条红色的虚影长拳,从后背伸出。
张牙舞爪着,随时准备开干。
蒲松龄躲在三个黑色虚影后边,缩着脖子,道:“鳌拜,我告诉你好消息,治好了病。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么?”
这老小子治好了病,实力都提升了。
五个拳头,三个虚影。
怎么防也防不住。
只能智取。
“治病!”鳌拜呲着牙,咬紧牙关,从嘴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你个死鬼咋没告诉我治病那么疼呢?”
“啊?”鳌拜上前一步,质问道:“啊?你咋没告诉我治病那么疼!?”
蒲松龄弱弱的往后退,尽可能的保持安全距离。
要想活的久,远离疯狗。
为了不挨揍,蒲松龄撇下了脸面却却道:“鳌拜爷爷,您看您老是不是比以前厉害了。
以前我一个笔下小鬼堪堪能挡住您老的鳌拜爷爷拳。
现在,我的笔下小鬼在您老的鳌拜爷爷拳下。
就跟层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
“停停停。”鳌拜抬手直接打断了蒲松龄的阿谀奉承。
“别给你鳌爷爷说这些没有用的。
今天,你鳌爷爷就是要打你!”
得!
疯狗鳌拜已上线,随时准备呲牙咬人。
蒲松龄挺起胸膛,拨开身前挡着的黑色虚影小鬼。
从怀中掏出一打写满了字的白纸。
狠狠的摔到鳌拜身前,道:“鳌拜老狗,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一脸懵的鳌拜,神情错愕。
小鬼蒲松龄哪里来的底气跟他大声讲话!
跟他这样大声讲话!
此处省略八百句骂人的话——
按耐住心底的愤怒,拿起地上散落的纸张。
白纸黑字。
“特大喜讯:洪荒仙界惊现医家小老爷,免费看病不要钱。”
“号外号外:神农老祖新收小徒弟开诊了,免费问诊三天,先到先得。”
“最新消息:医家小老爷唐浩免费…”
欻欻连看几张,全是给医家小老爷唐浩做的小广告。
鳌拜淡淡收拢到手中,冷“哼”一声,“这些跟你有嘛关系?”
左手朝内,右手朝外,双手抱拳,冲着城内神农药铺方向施了一礼。
“这是医家小老爷唐浩的事。
难不成你叛离小说家,加入医家了?!”
洪荒仙界等级制度特别严格。
尊师重道更是重中之重。
欺师灭祖那是天大的耻辱。
蒲松龄也是被鳌拜的一段话斗出了火气。
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来,抓住鳌拜的脖领子。
瞪着眼睛怒吼:“你放屁,我蒲松龄生是小说家的人,死是小说家的鬼。
这些广告传单是医家小老爷唐浩与我小说家合作的事宜。
以后我们还有更大的合作。
耽误了医家小老爷唐浩的事,你鳌拜老狗担待的起么!”
每说一句话,蒲松龄抓着鳌拜脖领子的手,就更紧一下。
鳌拜眼珠内眼白微缩,仔细斟酌小鬼蒲松龄的话。
打还是不打,他犹豫了。
蒲松龄之所以叫小鬼。
一是因为他打斗的时候可以召唤笔下小鬼。
二是因为他鬼话连篇,你根本就不清楚他那就话是真的。
“哼。”鳌拜抬起手,撸掉抓着自己脖领子的鬼爪子。
“这次看在医家小老爷唐浩的面子上,饶过你。
下次,看你鳌爷爷不打出你翔来。”
撂下一句狠话,收了功法,后背的长拳虚影消散。
鳌拜扭身走了!
蒲松龄蹲下身子,一张一张的捡起地上的小广告传单。
时不时的弹弹上面粘的土。
“哎”
“吹牛啤吹大喽。”
这次打广告发传单,他一个人是不行了。
得找点人,搞的声势浩大一些。
摸摸自己的腰包,瘪瘪的。
勒紧裤腰带。
自己吹的牛啤,饿着肚子也要把它做完。
大清城神农药铺。
功德珠世界中。
唐浩手持药匙,伸进神农鼎内,掏出最后一勺药膏。
从新注入半鼎水。
扔进太子参,陈皮,山药,麦芽,山楂。
你别嫌弃我熬药动作浮夸,时间久了。
再精细的活,也能做出大手大脚的洒脱自然的感觉。
夹一把大碳丢到鼎下熊熊燃烧的火中。
扬手,用衣袖,清擦,额头的汗水。
自言自语道:“熬制完最后一鼎健胃消食片的药膏,今天就可以休息喽。”
神农鼎空间内的鼎爷,嗤之以鼻,完全的不屑一顾。
鼎爷让唐浩赚取功德,唐浩回房左思苦想。
洪荒仙界四帝之争,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连篇的战火之下,受伤的士兵,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老弱病残…
这些都是赚取功德的目标。
不对,这些都是唐浩这个九世善人应该做的事。
开仓济粮,发放衣物…
非常可行。
但是唐浩现在只有医术,还有那一堆药材。
索性他就从灵魂深处的一堆堆方剂中,选出了年度需求量稳居榜首的这么一样。
健胃消食片!
铛铛铛~
“开门啊,我要免费看病!”
嗙嗙嗙~
“开门呀,医家小老爷,我来找你免费瞧病了!”
DuangDuangDuang~
声音越来越大。
收拾屋子的德福皱起眉目,长大嘴巴失声道:“这是出啥事了啊?!”
失声!为何会失声?
事发突然,异常震惊,说话只见嘴动,不见声音传出。
急死人了!
要不是看着唐浩小老爷那边出了情况。
他有心的特意把门给插上了。
这群乱糟糟的人早就冲进来了。
手里捏住擦桌子的抹布,再房间里来回踱步。
眼神时不时的焦急撇望忽闪忽闪,快要掉落的木门。
“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说着说着,德福不自觉的就走到了氪金所在的左厢房第一间。
扬起手,悬在离房门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抿嘴,咬牙,头上三五道抬头纹硬生生的挤出几滴浑浊发黄的汗水。
传说,人特别着急,情绪波动特别大时。
流出的汗水会变颜色。
德福现在就是这个传说中的情况了吧。
这可跟你上火时,尿的黄色的尿不一样哦!
郑重警告:千万别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