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峰、左一鸣及欣悦三人从永和豆浆吃完饭之后,就直接到江河市的法医解剖中心。
上午8点钟,左一鸣已经穿戴好解剖服,戴上口罩、头套、足套及手套,正在法医解剖中心的实验准备室进行准备。
欣悦出于好奇,站在他的旁边看着左一鸣正在熟悉的整理着解剖器械。
“这些器械好全面,完全可以给人做手术了。”
“虽然我们和医生用的很多的设备器材是一样的,比如说解剖刀、镊子,但是用途不一样的嘛,我们是通过手中的工具发现事情的真相,但是医生却用手中的手术刀救死扶伤,挽救别人的生命,治愈他人的创伤,从这个角度来说,目的是不一样的,而且我们和医生在切开皮肤的目的也是不同的,医生在病人身上做的手术切口,追求的是创伤最小,治疗的效果最好,但是我们法医在进行解剖,划破死者的皮肤时候,追求的最大限度的暴露所有的细节,查看伤口形成的方式,凶手使用的工具特点。”
“原来这里面的学问这么大啊!”
“那当然了,不然我们法医的学习也不会要经过5年的系统学习!”
“说的很有道理,真是不容易。”
大概经过了5分钟的准备时间之后,左一鸣从法医解剖实验室推着个小型的小推车走了出来,小推车上放着一个金属的托盘,托盘中有法医尸体解剖所需要的各种工具。
此时,在不足30平方米的法医解剖室内,只有的欣悦、左一鸣,还有昨天晚上被杀害的女性死者杨彩凤。
陈继峰想到今天上午江河市公安局要举行一个中层干部座谈会,所以他就先回到局里开会,等他开完会了再来到法医解剖中心与他们两个人回合。
当左一鸣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把的尸体从尸袋中取出来,尸体摆在解剖台上的时候,死者的全身衣服上基本上浸染了红色的血迹。
刚才在永和豆浆吃早餐的时候,欣悦抵触的情绪,却丝毫不见了,即使盯着眼前的尸体看,却丝毫感觉不到的恶性。
左一鸣按照法医尸体解剖规范的行业标准,从尸体的表面开始检验,欣悦则是把黑色的佳能相机带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托起相机,随时对左一鸣发现的蛛丝马迹进行照相。
“死者的尸斑浅淡,双眼球睑苍白,十指指甲苍白,呈现明显的失血过多死亡的尸体表现。”左一鸣一边检验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一边低着头口述道。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什么是尸斑啊?”欣悦站在左一鸣的后面问道。
“哦,我不是在和你说话,我只是在口述我发现尸体上的特征,在这个解剖室的墙壁内安装了录音设备,这个录音设备会把我在尸体检验的过程中发现的尸体特点进行记录,固定、保存法医在尸体检验中的证据。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和我说话呢。”
“说起来尸斑,我来给你详细的说下一吧,就当作是科普知识,尸斑是指人死亡之后,血管中的血液不再流淌,静止的血液就会因为的地球重力的作用,向身体低下的部位汇集,但是这个汇集的地方一定是尸体的下侧没有被压迫的部位,汇集在一起的血液,透过皮肤就会形成红色或者暗红色的皮肤颜色的改变,这种现象就叫做尸斑。比如一个人面朝上躺着死亡,那么尸体的尸斑就应该位于死者的背部未被压迫的地方,如果是吊死的尸体,那么他的尸斑就会因为上吊的体位关系,位于双下肢的远端,比如说脚踝、双足。”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左老师。”
在给欣悦科普结束之后,左一鸣继续进行尸体的检验。
他用脱落细胞粘取仪对死者的双手指甲内的脱落细胞进行的收集,通过实验室的检验设备,看看这个死者在死亡发生的时候,她与凶手之间是否存在肢体的抓桑、接触,如果能在她指甲内找到胸怀搜的脱落细胞,那么就可以进一步明确凶手的身份。
就在左一鸣提取完死者之间内的脱落细胞之后,他的余光突然看到了死者的右手指缝内有一根白色的短发。
当左一鸣低下头,用手上的镊子夹住死者右手指缝间的白色短发时候,欣悦问道:“有问题吗?”
“有问题。”左一鸣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就是一根头发吗?”
“这个头发的位置很有说明力,是位于死者的指缝间,那么从这个头发所在的位置可以推断出,这个头发应该是死者抓握在手中的,正好位于指缝之间,如果猜测的没错,那么这个头发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源于凶手,否则不会在指缝之间,如果是单纯的手上或者衣服上粘有头发,那么一定是在手的表面。”
“这样说来,还真的是凶手的头发比较合理。”
“这个头发的颜色是白色的,按照我们昨天晚上的推断来看,凶手的作案手法十分的干净利落,几乎是一刀致命,死者的双手都没有丝毫的抵抗、搏斗伤,说明死者死亡的过程十分的快速,死者没有来得及反抗,那么对于一个体质较好的中年女人来说,这个凶手就应该是的年富力强的年轻人才可以完成这个动作,不然的话很不符合死者的损伤死亡特点,但是年轻人怎么会有白色的短发呢?”
“有没有可能这个凶手是少白头,年纪轻轻就会有白发。”欣悦猜想着说道。
“你说的也是可能的,毕竟现在很多人年纪轻轻就有了白头发,但是我见到的少年白头发基本上都是很色的头发多,白头发少,难道死者抓了一把头发,正好抓掉了一根白色的头发,会有这样的巧合啊?”
“未必是老年人作案?”欣悦稍加思考后说道。
“如果单从这个白色的头发来看,老年人作案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老年人作案会有如此好的身手吗?
二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