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着山坡后半山腰上自然形成的一块空地,这里围坐着20多号人,多吉就在其中,正高兴的向我挥着手。我深深叹了口气,无语的望着苍天,
“都什么事儿?还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我刚才是兴奋啥呢?明明都逃出生天了,即使这小山坡后面坐着那么一大堆人,但这小山坡后面还是蛮隐蔽的,如果我从岩洞里面出来时不大吼那么一句,他们根本发现不了后面有人。此时此刻,我真想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瞧你这大嘴巴!”,我自顾自的骂着自己,然后来到多吉身边坐了下来。
“大哥又见到你了,我真高兴!对了你怎么没死?”,多吉抓着我的手臂说到。我顿时一脸黑线的望着他,
“我被抓了你是有多高兴?还有你那句我怎么没死是什么回事?你是有多希望我死呢?”,虽然我内心这么吐槽着,但我知道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唉,说起来话长,就不说了。对了,你不是逃出去了吗?怎么会又被他们抓到的?”,这里人多口杂,我并不想说关于洞府的事情,就转移了话题。
“嗨,当时我可是吓死了,你救了我之后我只知道拼命的往前跑,跑了很久发现巨兽没有追着我,我就觉得可能巨兽是追你去了,但我又很怕,正犹豫着回头找你,就撞见了他们了。”
“唉,倒霉的孩子。”
“巨兽?什么巨兽?这里有怪兽吗?”,此时旁边插入一个女生的声音,我循声望去,
“咦?是你?”,我惊奇道,原来是火车被袭击前坐我前面的两对男女中的那个小艺,他们四人都在这,还和我们坐一个火堆旁。
“你认识我?”,这次轮到她惊奇了。
“算是吧,火车被袭击前你们坐我前面。”
“大哥你恢复记忆啦?”,此时多吉再次不和谐的插了那么一句。我愣了一下,脸色一变道,
“啊?哦,哈哈哈哈,只想起那么一点点事发前零碎的片段,其他的都不记得了。”,我打了个哈哈,怎么就说漏嘴了?感觉自己今天的脑回路不大畅通阿。其他人听我这么说也没再问啥。然后小女生就追着多吉在问巨兽的事情,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感兴趣。多吉本就好说话,就开始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那个叫小艺的女生倒是被多吉的故事吓到了,但那个牛颖倒是越听越来劲,似乎还期待着遇到巨兽似的,整一个女汉子。
我也适时的插嘴问了几句,原来这群人在逃跑过程中被杀了很多,当然也跑掉了几个,似乎开锁大叔他们竟然也跑掉了,包括多吉就剩下了10个人,全坐在这一圈。我登时觉得小艺四人真幸运,一个没死,开挂了吧?好吧,我自己都没死就不说别人了。
“难道要到边镜去?”,我猜测到。
“我们也这么想,他们似乎没打算告诉我们。”,牛颖说道。
正当我们猜测着,那边就走过来几个人。
“走吧!休习够了!”,我们见状只好起身继续走了,看来他们打算趁夜行进,而且一路都是走的山路、偏僻的树林,估计在提防着暴露行踪。
连续没停大概走了六七个小时,人质中突然有个女的叫了起来,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呜呜呜,又困又累,还有没人性!不讲人权吗?!我脚都起泡了!”
这时天已微亮,我大概看清了这个女的模样,一个妖艳的女人,样子可以算美女吧,估计有个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身红色连体花边纱裙,一脸的浓妆估计可以刮下来一公分厚度,想来这几天她还留着些化妆品什么的,在这样的情形下依然要坚持化妆也是够极品。只是眉宇间的势力与俗气让我看着很不舒服,但她估计靠这张脸和这身肉就没吃过什么苦痛,手脚滑净,难怪还能讲人权,也该遭此一劫。只是长期的行走还穿高跟凉鞋,这妖艳女能走六七个小时估计是多年锻炼的结果,不过已经是极限了吧?
此时两个男性走了过来驱赶这妖艳女走,不过估计久没见过女人,色迷迷的望着也没很凶就是,那妖艳女子旁边的一中年男子立马走了过来说到,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走。”,然后示意那女的快走,这男的气质给人感觉应该常年身居高位,但这女的是他什么人得另说了,估计是情人?我不怀好意的揣测着。
只是两个人见他过来不但不买账还一个枪托砸过去,那中年男子立即鼻血直流,倒在地上,然后踢了两脚还边骂着什么,其中一个更是拿起长枪指着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这妖艳女看到这阵仗顿时吓得魂都快丢了,立马扶着中年男子起来惊惶地说道,
“走!走!我走,别开枪!”,还算是有那么点良心。只是因为脚实在不行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没走几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跑了过去,微笑着递给一双平底鞋,
“这是我多出的鞋子,平底鞋好走些。”,那妖艳女皱皱眉看了看那双朴素而有点旧的布鞋,应该是从未穿过这么次的鞋子,但犹豫了一会还是一脸委屈地接过了那双鞋子,她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只是妖艳女由头到尾没说一声谢谢。有的人就是这样,丈着自己长得漂亮,觉得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该为自己服务,而身边一些苍蝇也确实把她服务惯了,久而久之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小女孩也不生气,笑了笑走回前面去了,多吉跟我说,这小女孩叫卓玛,所以她从小被带进这里生活,灌输扭曲的观念,因此她对于杀人和死亡看得很淡,只是或许天生有颗善良乐观的心,在不冲突的情况下,她总是表现得平易近人,乐于帮助所有人,每天都带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