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两个倒霉蛋怎么死的,貌似也挺有趣。”马俊兴摸了摸下巴,阴笑一声,把马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远远的观看。
何解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黑衣人,他猜测这人就是系统所说的那个名叫囚的二星刺客,但心中也是有着一丝的疑惑。
站在黑衣少年的背后,他感觉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感觉,他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泰山一样,连太阳光都避开了他的周围。
“什么时候二星人物都这么厉害了。”他心中一惊,随即撇过头看向八星医师秦越,更是疑窦丛生。
就在这时,相隔九条巷子的县令府邸,一名身穿兵服的士兵正在火速地里面跑,边跑嘴里还在大叫:“报!”
府中的士兵排列成两排,个个铮铮铁骨,熊腰虎背,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虽然比不上王牌兵员金衣卫士,但也都是好手。
“报!”这名士兵一路带风地跑到了里屋,并没有人遇到阻拦。
“怎么了?”一个身穿白色华丽衣袍,眉间如画的雍容贵妇人拦住了他,蹙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是寻到了薄医师了吗?”
“报!西边县口发现一老一少两人在往县里走来,李大人派属下前来询问,是否阻拦不让他们接近那个人。薄医师的情况…属下不知。”那名士兵拱了拱手说道。
“废物!”贵妇人一巴掌朝那名士兵脸上扇了过去,怒斥道:“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薄医师,县令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死!”
那名士兵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解释道:“属下只是看守县口的,实在不知道李大人是否寻到,请…请您恕罪!”
贵妇人没有机会他,皱着眉头在庭院中踱步。
县令大人昨天从县口回来之后,就一直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请了县里几个最年长的医师,都说血气干枯,神魂受惊,脉搏微弱到了极点,根本就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无药可救了。
本来一家人已经陷入了绝望,全家悲伤刺痛。
但是最后有一个医师临走时,却吞吞吐吐说,找到传说中再世扁鹊的徒弟,薄如命薄医师,或许还会有一丝希望,随即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去。
薄如命薄医师,那可是师承南北双圣中的南秦越,别说他是否同意兴夜赶来,为一个小小的县令医治,就连他的人估计就找不到。
这薄如命可不相同于他的师父秦越,他师父秦越淡泊名利,一心只在黎明百姓身上,可谓是大公无私。
而这薄如命却恰恰相反,他是各大势力的掌上之宾,游走于南方各个州府之中,每每到达一个地方,都会被当地州牧亲自行大礼迎接数里开外,可谓是风头无俩,意气风发。
这样的人物,又岂是自己等小小县令能够请的动的?
更别说那大名鼎鼎的活神仙秦越了,她连想都不敢想。
此刻县令气息越来越薄弱,脉搏似有似无,到了最为棘手的,也是性命最为攸关的时刻了。
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候,一点岔子都不能够出现!
贵妇人随即抬起头,从腰间取下一块木牌递给那个士兵,道:“县令大人不便回复,你拿着这块牌子告诉李大人,就说尽量不要惹是生非,至于那两个人…就不要管了。”
“是!”士兵拿着木牌转身离去。
“希望兄长你能停过这一关,我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独自一人对抗整个马家啊。”贵妇人眉目间带着一丝担忧,重重叹了一口气。
现如今,唯一能够镇的住县中马大家族的金衣卫士,已经在昨天化成了一堆尸体。
县令大人也已经形同枯槁,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
也就是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已经收到了不少的消息,都说是马家将会联合县中的几个小家族,联手推翻他们姬家的统治。
要是光是如此也就罢了,如果实在不济,县令这个官职不要也就算了。
真正要命的是,马家十分狂傲地放下了狠话,说是打进县令府邸后,所有人通通屠杀,一个不留。
这番话撂了下来后,可谓是让姬家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一方面迫切地到各地寻求名医来给县令治病。另一方面,则暗中调集剩余的残兵败将,坚守各个岗位,实行全面的戒严,以防马家突然发难。
“薄如命啊薄如命,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命吗!”贵妇人喃喃自语,暗自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地朝着屋内走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我薄如命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吗?”
贵妇人双肩猛地一颤,随即快去转过身来,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人,他身穿一袭火红色的长袍,一头及腰发被条大红色的丝带轻轻系在一起。
“你…你就是薄如命薄大医师?”贵妇人脸上带着微微的绯红,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人。
“怎么,我不像?”薄如命从门口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火红色的眸子俯视着她。
贵妇人顿时感觉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咽了一口唾沫之后,连忙摇头道歉道:“不不,您误会了,您误会了。”
薄如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姑娘你有些失态哦。”
贵妇人惊了一下,然后双颊突然飞红,感觉到自己的窘态,她连忙低下了头去。
她现在已经二十有八了,可是还没有过纯真之乐。
她的丈夫在她刚刚嫁过去的时候,就早已经死去了,直到她嫁过去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原来被许配给了一个死人。
也就是在那一户人家里,她日日受到旁人的唾骂和污蔑,自家的公公婆婆也是把她当做牲畜一样使唤,一个狭小的空间,吃过了的馊饭,像狗一样的残喘。
没有人理会过她。
时间久了,她也没有理会她自己了,也把自己当成牲畜了。
后来,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她的兄长成功地坐上了汉风县的一县之主,所以她也就得以从那个囚笼里面逃脱出来。
也就是嫁到那户人家的第一天,她就下定了决心,今后独自一人活下去,守住自己的清洁,绝不会爱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