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雀怂都兴奋的不得了,他不停的对谝克他们几个吹说自己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是要走桃花运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雀怂也顾不上睡觉,急匆匆的进城买了个手机,立马加了那个女娃的QQ,女娃不在线,雀怂以为她隐身了,连发了几个笑脸给她也不见回应,雀怂蔫不拉及的上床睡了。
天黑谝克他们接班的时候那女娃上线了。雀怂连忙又发了个笑脸,这次女娃很快就给他回复了一个问候,两人就在网上热聊起来,大概聊了一个多小时雀怂过来向谝克他们请假,说女娃子喊他出去玩,谝克他们说那是好事啊,就让他赶紧去。雀怂匆匆的换了身衣裳出去了。
想到雀怂最近霉得屁都放不响了居然还有女娃喜欢,谝克他们三个当时真有点羡慕忌妒恨,雀怂走了,他们三个照例在工地转了两圈就凑到一块打牌,那一晚工地静极了,库房门前的狗也好像睡着了,整夜连一声都没叫。交后半夜的时候雀怂突然给谝克他们打来电话,说自己现在治安所,让谝克过去给他做个证,证明他是公司的保安。他这一番话弄得谝克他们稀里糊涂的,谝克说你不是约会去了么,咋进治安所了?是不是干啥坏事了?雀怂说他没干啥坏事,治安所怀疑他吸毒,让谝克赶紧过去,过去就知道了。
谝克急匆匆地赶到了幻城治安所,才弄明白究竟是咋回事。
原来雀怂和那女娃见了面,他说带女娃去吃夜市,女娃说不饿,只想跟他单独待一会,说说心里话。他见那女娃对自己有意思就说去开房聊天,没想到那女娃就答应了。他当时兴奋地不行了,立马带女娃到宾馆开了一间房,两人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门查房,他起来开门,进来几个治安员说怀疑他吸毒,他解释说没有。宾馆服务员却说看见他一个人大半夜的又亢奋又自言自语地聊天,八九不离十是吸了毒。
雀怂说他第一次和女朋友约会,想向女朋友表白,但是又特别紧张,就一个在房间里练习一下表白台词,没做啥犯法的事情。治安员就问他女朋友人在哪儿?他瞅了一眼床上,不知何时女娃已经不在了,他以为女娃上卫生间了,就进卫生间找,也没人,这下他是有理说不清了,就被治安员带回治安所做尿检,尿检没查出啥问题,治安员又怀疑他有精神病,让他找个担保人,他这材给谝克他们打电话。
谝克给雀怂做了担保把他从治安所带了出来。在回来的路上谝克问他,那女娃咋就不见了,真有点古怪。雀怂说:“有啥古怪的,我们都滚床单了,第一次见面就做这事,她肯定害羞,不愿让别人看见她跟我睡一起,悄悄地走了。”
虽然谝克觉得这事还是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雀怂回到工地就有点不对劲了,不停的打喷嚏,一直说冷的很,谝克他们几个却感觉天气很闷热。谝克他们看雀怂蔫不拉及的还以为他白天没睡好,就让他回宿舍睡一会。天亮交了班,谝克他们回宿舍一看,雀怂竟用一床厚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谝克他们喊了半天才喊答应,雀怂迷迷糊糊的一直说冷。
劳买把手贴在雀怂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说道:“浑身冰冷的,看样子是得了伤寒。”
烧包说:“怕是前天夜里那场暴雨浇的,赶紧把人弄到医院去。”
谝克也觉得可能是前天夜里淋雨的原因。他们也顾不上睡觉,在工地上找了个车把雀怂送到了就近的一个诊所,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伤寒,挂两天针就好了。
大夫开了药,谝克他们三人轮流着在诊所陪雀怂挂针,说也奇怪,这药挂上人就好一点,药一停就又严重了,连续挂了两天,雀怂的病就这么一会轻一会重,就是好不利索。大夫也没折了,就劝他们到城里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谝克一看也只能这样,就陪雀怂进城检查,路过中央街十字天桥的时候,桥上靠栏杆坐着个残疾的占卜师,占卜师年龄很大,两腿膝关节以下都没了,老占卜师面前放了一张白纸,写着占卜两个大字,纸上摆个小香炉,炉内燃着几根香,猛一看像个要饭的花子,谝克觉得他很可怜,走他身边过的时候就随手从兜里掏出几块零钱放在他面前。占卜师望着谝克看了一眼,又瞅了瞅雀怂,开口说道:“你这伙计不行了。”
谝克一听心里就不畅快,他说:“师傅,我们不算命,你也别吓唬我们,我们就是个打工的小保安,身上没多少钱。”说完谝克扶着雀怂就想走。
“这小伙子中邪了,再耽搁怕就不行了。”那老头盯着雀怂道。
“你咋知道我中邪了?”雀怂问。
“你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全身寒气笼罩,肯定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头说道。
雀怂觉得老头就是个摆地摊招摇撞骗的,他催谝克赶紧走,谝克倒觉得老头说的有几分道理,就问老占卜师要多少钱,请他给雀怂治治。老占卜师说不要钱,既然跟他们有缘就替雀怂解这一灾。老占卜师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拨开壶塞,从葫芦里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交给了雀怂,让拿回家用温水服下,保证雀怂睡一觉就好。
谝克跟雀怂拿了药丸半信半疑的回到工地,雀怂按占卜老头的说法用温水把那颗药丸服下,然后上床睡觉,那一觉雀怂不停的放屁,又响又臭,搞得谝克和烧包、劳买都没睡好,不过到天黑接班的时候雀怂竟然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