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悦就坐在同学身边,内心的愧疚促使眸中含着的泪,滑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到手背上。
手里拿着一束纯白的菊花,用根绿色的带子系住“这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吧…我为了别人而弃她于不顾”。
如此悲观的想着,浑然不觉身边的黑裙少女与好友的那些相似处,愧疚几乎充斥在她的心里,像一团气体出不去。
温若楠淡淡的瞥了一眼,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友人的后背,声音略微的压低“别哭,她看见会非常不乐意的”。
许悦只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想不起来“谢谢,我只是情绪有点难过,你是小沫的朋友还是什么亲人?”。
“纪念她逝去的曾经,回不来的期许”纱帽掩盖着上半张脸,看不完整面容。
她想看的清楚些,却被对方制止住,望着台上的空棺材“既然骨灰都没有,又何必去找个棺材在这当摆设呢”。
“小沫应该会喜欢的,我只是想将葬礼办的风光些”女人本想这般却被反驳道:“连尸骨都未曾找到,怎能断定她是否死了?”。
“额…这位同学,我们当时也是真的什么都没找到”齐潮忍不住开口解释道,还以为这是那个不知珍惜的同学。
温若楠不说话,低着头把玩手里的玫瑰,听台上人的那一番虚伪的演讲。
凌炀站在台上,教父站于旁边的花摆处“关于阿沫的死,我也很愧疚”。
“我原本就是想去救的,但因为有事情所以没关注,但我真的非常喜欢,喜欢她这样的女孩,成绩好长的又漂亮,谁又会不喜欢呢,还希望她在天之灵能好好的”。
由于门牙被磕掉导致说话漏风,引的台下一些以前的同学,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小声的窃窃私语,似乎并不在乎。
她依旧不言语,静静的听着那些言论,只觉得虚伪好笑,若真想救自己报了警不就好了。
说的这么夸张,就像当时什么都没做一般,明明看见了却远远的躲开,然后在学校里肆意造谣,惹的他人不快。
凌炀把手里的那束菊花,放在棺材板外,心里却惋惜的想到“好一个清媚的美人,偏偏还没等来爷的宠爱就死了”。
顺着台下座位的小道,走到黑裙少女的身边的时,被狠狠的绊倒在地上。
摔的他膝盖都流血,而牙齿又磕掉两颗,疑恨的看向淡定自若的黑裙少女,想要伸手摘下她的帽子时,对方站起来,踩在他擦伤的右手上,疼的嗷嗷直叫。
她擦着地上的男人,摘下帽子径直走到空棺材前,将手里的白玫瑰放在上面。
台下的凌炀疼的不行,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敢不敢转过来!”。
“我要是转过来,你能对得起我吗?”指尖轻滑着棺材的边沿,慢慢走向照片处,将其拿了下来摸着上面的人的样子。
林子辰听着熟悉的声音,情绪莫名的激动,眼眶周围微微的红润“表姐,是你对不对?你当时没有死在爆炸里”。
许悦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少女的身后,直到见着那张记忆中的熟悉面容“小…小沫,你真的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