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富旭看到我,癫癫的走过来,说到:“公子可挑选到趁手的器物了?接下来公子想去哪里?”
“我们去炼药师店铺逛逛吧。”
“好,公子请,小的给您带路。”
当我俩走铁匠铺没走几分钟,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之声。
“富老鼠、富老鼠,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家出大事了。”一个大概有十来岁的小胖子,气喘吁吁的喊到。
“咋回事,你说什么,我家出什么大事了!”
“富老鼠,你妹妹被孙恶霸孙林看上了,到你家抢人,你父母拦着他不让他带走,被孙林给砍死了,你妹妹也糟蹋了。”
“什么!你说什么!快走,快走,我去看看。”
富旭刚要拔腿就跑,接着便转过身来,掏出了我给他的那一两银子,说到:“公子,银子还你,我做不了你的向导了,我得走了。”
这富旭还挺讲究,这种事情还能想着这一两银子,不过这个世界虽然来了有些年头了,虽然知道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肯定会有,但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要不跟他去看看吧,顺便看一下这个叫孙林的恶霸。
随后我便说到:“银子你拿着,我跟你去看看。”
富旭便没有在多说什么,踹起银子,便飞奔而去,我也紧跟在他身后,那个报信得小胖子早就被我们甩的不见了踪影。
我们来到了岩盐城城南的一所小破屋,从外表看破败不堪,这就是富旭的家了。
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富旭的父母,他的父亲身首异处,一颗头颅放在了院子的桌子上,四肢都被砍断了。
再看富旭的母亲,更是惨不忍睹,身体拦腰斩断,内脏流了一地,上半截身子爬了一段距离,像是冲着屋内爬去。
二人死状残忍狰狞,我活了两世,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让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的。
反观富旭,他并没有哭天喊地,而是异常冷静,冷静的可怕,脸色阴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要被他冻结了。
接着我俩走进北面屋内,屋内床上躺着一个少女,身上没有任何衣服,一把长刀从少女的下体穿刺进体内,鲜血染红了整张床,还不时的有血液滴到地上,此刻少女已经奄奄一息了。
富旭看到妹妹,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住了她的身体,抱了起来。
“哥,你回来了,我好疼啊,真的好疼....疼。”
只见富旭抱紧他的妹妹,在脖颈之处使劲一勒,他妹妹一下子软了下去。
富旭终究还是流下一滴眼泪,只不过是血泪,一滴血泪划过他的脸庞滴在了她妹妹的脸上。
看到此景的我也是愤怒不已,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邪恶之人,这个孙林简直就是恶魔般的存在。
上一世有人虐杀猫狗都被批为禽兽之流,而这一世竟然有人虐杀普通人,手段何其残忍,何其邪恶,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恶魔。
此时富旭轻轻放下他的妹妹,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泪,可脸上却有了他妹妹的鲜血,看上去有点狰狞,他普通一下子跪到了我面前。
“公子,小的知道您是修炼者,不缺像小的一样的仆人,可您一定听过血誓契,小的愿意对您发下血誓契,只求您修炼有成,有能力的时候帮小的报灭家之仇。”富旭看着我说这话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落水之人看到了一个救生圈一样,仿佛我现在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其实这个血誓契我是知道的,血誓契是利用自己的鲜血发下的一种誓言,发誓之人利用自己的血液对另外一人发起誓言,另一人将此血液收进体内,誓言便成了。
但此誓言,发誓者可以是普通人,也可以是修炼者,但是接受誓言之人必须是修炼者。
这种誓言的接受者,可随意掌控发誓者的生死,最重要的是,受誓者如果出现意外死亡,那么死的便是发誓者,也就是说发誓者可以替受誓者死一次,当然发誓者必须自愿才可成功。
这种血誓契被整个黎川大陆列为禁忌邪术,掌握的极其稀少,大多数人都是听过但未见过,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起源何处,未修炼的普通人便可使用,很是奇特,而且一个落魄的普通人家怎么会有这种禁忌邪术。
“富旭,你是如何得到这种紧急邪术的。”
“公子,不要生疑,我家祖上曾出现一名五境炼器师,是他得到的,从而口口相传到至今。”
本来我这个人是不会去多管什么闲事的,但我又对这个血誓契很是好奇,在加上这个孙林手段凶残的极其过分,所以我决定帮他一把。
“好,我答应你!”
富旭将整篇的血誓契背诵了出来,在我记住后,他直接用嘴咬开了自己的手臂,顿时鲜血流了出来,富旭口中诵着晦涩的文字,流出来的鲜血渐渐的形成一个小小的圆球,冲我飞来。
我也按照血誓契的所讲的步骤,把这团血球收入体内,血球停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一切完成之后我通过血球可以窥探富旭的一切记忆,而且只要我心念一动便可掌握他的生死,掌控程度远超预想。
一切完成,我从袖管里掏出一大锭银子给了富旭,说到:“先安葬你的亲人,而后找一家客栈住下,三日后辰时去西城门口等我。”
“是的,主人。”
“不要这么叫我,我听着不习惯,还是叫我公子吧!你料理他们的后事吧,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富旭一听我要去报仇便急切的说到:“孙林是西岩行省省督的内弟,势力强大,公子切莫心急,小的只求您修炼有成时帮我杀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并没有理会富旭,径直走出了他家。
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我还没用过我的身份办事情,看来,要为这个富旭使用一次了,想来我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用的,毕竟威武王的名头在大梁国实在大的很。